数学老师此时的脸色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精确地形容，凭着他多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经验，他走到顾文墨面前。
“同学，你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怎么就忍不住呢？”数学老师的语气很是惋惜，说罢还看了一眼沈知黎，“还有你，你怎么知道……知道他、他变成那样了？”他思索了很久，找不到任何可以代替“尿裤子”的话来，便含糊着带过。
“他自己说的啊……不信老师您问他！”沈知黎非常委屈。
顾文墨原本绿的脸变红了，仿佛充血了一样，这个人！在班上那么多人面前开这种玩笑！
“是这样的吗？”数学老师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教书育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看似完全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顾文墨狠狠地瞪了沈知黎一眼，沈知黎未免自己被那目光给肠穿脑破，自觉地低下了头。“老师您误会了，我就是和她开玩笑，我并没有……”
“开玩笑！上课是你们开玩笑的时候吗？！”还没等顾文墨说完，那老师就狠厉地开始批评他，“而且开这种玩笑你也好意思？不行了我要去找你们班主任！”
说着还气冲冲地作势要往教室外面走，沈知黎想到顾文墨说起班主任是他爸爸时的目光，那种绝望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心就软了，原谅了他同自己开玩笑的恶行。
“老师不要啦！不****的事，是我不好，我就是说着玩玩的。”沈知黎越说越小声，她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完蛋的！
数学老师气得嘴巴都快歪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学生敢这样作弄他，这样无视他的威严，就着手中的白色粉笔，狠狠地砸到了沈知黎的脸上。沈知黎只觉得自己眼睛疼得厉害，有什么灰尘落进了眼睛里，让她难受地捂住整张脸，然后她就听到了有人坐在地上的声音。
桌子不停晃动着，自己眼前雾茫茫一片，透过手指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那里一动不动，“你有没有怎样？”顾文墨紧张地问道。
沈知黎说不出话来，可是还是勇敢地揉了揉眼睛，看见了面前的大男孩，头略微一转，资深的特级教师坐在地板上，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而全班的同学也由于惊慌失措而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们，竟没有一个人去扶数学老师。
“老师，您……您没事吧？”沈知黎顾不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肿，越过顾文墨想要去扶他起来。
数学老师却没有理会沈知黎充满歉意的脸色，推开她自己站了起来，“现在的学生，真的是！你们等着收退学通知吧！下课！”说着气冲冲地到讲台上拿了教案和课本就走出教室。
顾文墨再次低声问沈知黎有没有事情，沈知黎抱怨似的看了他一眼，“都怪你！现在闯大祸了啦！”
班上其他的女同学听到她的哀嚎心里都暗爽着，谁让她是校草顾文墨的同桌，活该！
而班上其他的男同学则用充满敬佩的眼神看顾文墨，他是第一个敢于挑战权威的人，一个高个子壮壮的满脸横肉的男生走到顾文墨面前，“兄弟，你行啊，敢和那老头对着干，你不怕被退学？”
顾文墨脸上显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完担忧地看着沈知黎，“我就是怕这个人眼睛保不住了。”
“哈啊？”
沈知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文墨拖着往教室外面走去，他的手捏着她的手腕，刻意地没有牵手，沈知黎的心却还是跳得不行，“你、你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