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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解铃(二)

唐稳闻言愕然,抬头四顾不见异常,忙看向朱炔奔跑处,这才见到龙峻就站在院子主屋门前。他原先被雨淋湿的镖师衣裳早已换下,现今所穿也不知是谁的短装,式样老旧,色泽暗沉,浑身气势收敛得一点不剩,简直和边上的庄丁无甚区别,以至于自己第一眼扫过竟然视而不见。潘浩然和他在主屋檐廊下并排而立,说话间抬手指着场内弟子,神情恭敬,似乎在小声请教。

龙峻听到朱炔呼唤,抬眼竖指于唇前,示意噤声,复又垂睑指点几句。潘浩然听了,抱拳再入场内,指示那十二名弟子调整阵型。起初的生涩过后,潘浩然指挥渐定,众弟子慢慢掌握各种变化,阵法的诸般巧妙也依次呈现。短短片刻,已有数名好手败在这积率五军阵下,吸引前来较量的武林同道越聚越多,斗到酣处,众人齐声叫好。

潘浩然喜不自胜,向龙峻长揖施礼:“多谢龙爷!这阵法互为奇正,灵活多变,抗倭之时正可用上,定能斩获不少!”

龙峻也不推辞,含笑坦然受他一礼,朝朱炔招手道:“老三,你来得正好,下场去过几招。”

朱炔一呆:“大哥!我不是来陪人练功的!家里……”

“我知道,家里的事不急于一时。”龙峻抬手打断,“这阵法你熟,有什么破绽都明白,我现在不方便,你替我试试,看他们可曾学到家。“

潘浩然忙道:“龙爷,你们家事要紧,这里有不少同道好友,也可帮着试练,实不敢有劳。”

龙峻看他一眼,笑道:“潘把总,这些朋友对阵法不熟,即便武功再高,也无太大帮助,还是让老三动手得好。”接着低声道,“我有一事相告,借一步说话。”说完对朱炔和众校尉打了个手势,那动作干脆利落,且有不容置疑之意,朱炔无言以对,无可奈何转身,往练武场走去。几名校尉随即颌首,漫不经心散开,迅速融入各处人群。龙峻复又瞥向唐稳,抬手轻拍他肩膀,指了指房屋四周,唐稳心里隐隐明白,点头略退开几步,双手抱胸背靠廊柱,将周遭各门窗要道皆收入眼底。

潘浩然见状,知道事情紧急,便推开主屋房门,伸手虚引,待龙峻入内,方进屋将门掩上,抱拳道:“龙爷,请讲。”

龙峻倾听片刻,等到外间朱炔说完客套话,打斗呼喝声再起,才轻声道:“你想必猜到,那孩子已被送出庄了。”

潘浩然点头:“龙爷的安排合情合理,拙荆必定第一个赞成,岳父岳母最终也会答应。”

龙峻稍作停顿,问道:“你可知尊夫人和令郎也一同跟随前往?”

潘浩然浑身一震,面色剧变,寒冬雨夜居然瞬时满头大汗,失声道:“她、她、她……”却是嘴唇发颤,双手抖震,好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想来他在前院急于排列阵型,无暇旁顾,其他知情人现又都忙着护送赵淑贞和两个孩子,尚来不及告知他实情。

龙峻近前一步,盯着他双眼,忽然放柔音调,和声道:“潘把总,你们夫妻同心,这个结果未必想不到。尊夫人若能轻易将那孩子托付于人,当初就不会面对威胁无法决断。”

似乎这温和语声起了作用,又加明白事情已无可挽回,潘浩然深吸一口气,渐渐镇定下来,双目微红,抱拳向龙峻跪拜下去,颤声道:“龙爷,我那妻儿的性命,全赖你谋划救护……”

“言重,我会妥善安排。”龙峻一把将他托住,“只是庄里少了产妇婴孩,动静有变,难免被人发觉,潘把总可有应对之策?”

潘浩然此时心乱如麻,哪还想得出什么点子,在屋内搓手徘徊了几圈,停步苦笑:“潘某愚钝,请龙爷指点。”

龙峻伸手往地下一指:“产妇好办,你这里恰巧还有一位。”

潘浩然一惊,目光闪烁,语气略带迟疑:“这,龙爷,那妇人关系紧要,恐怕不宜在人前露面。”

龙峻似已看穿他心中所想,微微冷笑:“第一,四海盟和我师妹早已知人在赵家,确认位置不过早晚,那密室也瞒不了多久;

“第二,地下阴冷潮湿,不利产妇休养,若她就此撒手人寰,便是被你们害了性命,汪广洋必誓死寻仇,传扬出去,锐刀门亦侠名有亏;

“第三,藏身地下,进不可攻,退不可守,那些人能挖一条地道,自然还能再挖第二条,一旦接通密室,你们可来得及下去抢人?”

这几句话既轻又快,但条理明晰,尽皆切中要害。潘浩然顿时哑口无言,低头默然半晌,抱拳肃容道:“龙爷所说句句在理,藏身密室种种弊端,潘某也不是不清楚。可世事远非如此简单,我们想瞒的,也不止衢州和四海盟,若你能设身处地,自会了解赵家的难处和苦衷。”

他话里有话,语意艰涩委婉,龙峻实早已心知肚明,却仍不动声色:“你们刻意隐瞒,是怕官府和江湖人士插手,甚至有人借此污蔑赵家通倭?”

“瞒着武林同道,是怕有人执于侠义,好心办坏事。至于官府……”潘浩然无奈一笑,转开话题问道,“一个月前,常州发生的大事,不知龙爷是否听说?”

“锦衣卫指挥使遇刺一案?”

潘浩然点头苦笑:“实不相瞒,此事赵家虽不曾插手,但任由杀手在常州肆虐袖手旁观,却是难逃帮凶嫌疑。除此之外,那条船的事,官府也等着抓我们的错处。只是锦衣卫至今按兵不动,其他人暂拿不到确切证据,碍于李总兵和陈参将的面子,都不好直接上门缉捕,只能扣押一些在外的弟子来施压。可若汪广洋家人藏身锐刀门的消息传扬出去,那帮鹰犬爪牙就有了查抄赵家的定罪理由,到了那时,即便李陈二位出面,怕也束手无策。”他叹了口气,续道,“廖先生叫我们暗中放出传言,说刺杀锦衣卫指挥使是锐刀门所为,除去吸引锦衣卫的注意,另一目的也在于让其他人不敢越俎代庖,抢了锦衣卫的差事。”

“你们把行刺案件背上身,难道宁愿落在锦衣卫手里?”

“廖先生说,目前镇江那边传来消息,指挥同知童虎回京复命,指挥使龙峻伤情一直反复,至今卧床不见外客,恐怕无法亲自处理案情。常州归南直隶管辖,案子或会由南京锦衣卫指挥使钱满查办。此人和多方势力都有来往,却谁的帐都不卖,而且最爱吃喝享乐,对钱财孝敬一向来者不拒。能用钱来疏通的,都不成问题,落在他手里,或还会有一线生机。”

听他如此评价钱满,龙峻忽有些想笑,遂低头轻咳一声:“要继续隐瞒不难,王氏暂留原处不动,把那产妇接到卧房,只许你们家人出入即可。”

潘浩然见他坚持,也知事情确有必要,略一沉吟,答道:“此事潘某不好擅自决定,还需等岳父岳母回来再行商议。”

龙峻不再催促,转头望向房门,边听边道:“多请几个高手陪练,这里动静越大,外面关注越多,尊夫人和令郎便越少一些风险。”说罢推门出屋,不顾朱炔,只招手唤过唐稳,仍往后院书房而去。

回到房中,那三把黑伞依然摆在原位,龙峻拿起其中之一,手抚伞面,想到夜袭之际的蹊跷事,轻声问道:“二公子,小十三所中蛊虫莫名离体一事,你有何看法?”

唐稳答道:“龙爷,除了自行退出体外的傀儡丝,那批忽然离去的死士也颇有疑点。”他将庄外亲历的情形细细叙说一遍,接着道,“我曾循迹追到蛊师躲藏的院落,看那蛊苗反应,似乎那时所有死士都不受控制,他自己也慌了手脚,因此傀儡丝才会错放到十三爷的手臂上。如他当时镇定自若,我和十三爷两个,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死士退走,看来另有缘故。”龙峻稍感意外,沉吟片刻,问道,“同一只蛊虫,是否会有两个蛊母?那帮死士,是否会受两名蛊师操纵?”

唐稳断然道:“从来只有一个蛊母操控多只蛊虫,不曾听说一只蛊虫会有多个蛊母,我也从未见过蛊虫不经命令自行离体。除非……”他望了龙峻一眼,欲言又止。

龙峻看他神情,略一闪念,猜测道:“除非有王虫在侧?”

“我曾听过蛊苗中的一些传闻,据说王虫所在之处,方圆十丈内众蛊辟易,三丈内万蛊臣服,也不知是真是假。”

“可有人亲眼见过?”

“这就不得而知了。”唐稳摇头道,“王虫是蛊虫繁衍的根本,一直都存放在苗疆龙王洞内,从未在外间出现,也从没有外人见过它的模样和威力。”

“所以传闻仅只是传闻。”

“我倒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如早做防备。”唐稳见他无动于衷,忍不住举手挠头,“龙爷,寄生在你体内的很可能是王虫,你怎么不担心?”

“担心什么?”龙峻轻笑道,“可能而已,你有法子确定么?确定了又怎样?防什么?如何防?”

“这个……”唐稳一时语塞,“我也说不上来,只是那活物让人心神不宁,就这么放任不管,总觉得有些不妥。”他放心不下,上前替龙峻号脉。那活物却始终没有动静,实在察觉不出有何异样,细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龙爷,这是岭南温家的蛰伏丹,能延缓虫毒发作,让人体内虫豸暂时休眠,虽不知对王虫是否有效,但也聊胜于无。”

“也好,未雨绸缪。”龙峻点头接过收起,将手中黑伞一举,对唐稳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去选几把好伞留下来,其余的,都送给潘浩然。”

唐稳轻声答应,却又不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龙峻坐下眉毛一抬:“有事?”

唐稳期期艾艾道:“龙爷,你,你打算怎么处置小晴?”

“生奠过后再说。”

唐稳哦了一声,往房门处移了两步,停下问道:“小晴她,她怎会认京城那位刘公公做干爹?”

“回到澄园,你亲自问她。”

“这可难办。”唐稳苦着脸道,“等小晴睡醒,知道我对她下药,可真饶不了我。”

龙峻只觉有趣:“不过是让她睡上一天,何至于此?”

“难说得很!难说得很!”唐稳连连摇头,“小晴她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脾气,这次着了我的道,哪还肯善罢甘休!”

“二公子,你曾说过,与温晴好些年没见,相交并不算深。在朵颐楼那里相遇,你是真认不出她。可我听你所述,对她的脾气又甚是了解,这该如何解释?”龙峻对唐温两人的交情早有疑虑,此时正好借机细询。

唐稳搓手踱了几步:“我最近一次见她远在六年前,她那时混在女眷之中,我总不好一直盯着姑娘家的脸看,所以,我的确不太记得她的长相。”

“这位温姑娘,想必以前长得貌不惊人。”

唐稳不由一滞,略带尴尬笑笑:“龙爷,我……我真的不太擅长记人的相貌……”

见他这般神情,龙峻心中了然,微笑再问:“这般关切,却又为何?”

唐稳默然一阵,缓缓说道:“我自小沉迷于家传的两大技艺,心无旁骛。娘时常骂我,人情世故全然不晓,满脑子都是毒药暗器,再放不下别的。”他轻叹一声,“我最早遇见小晴,是在十四岁那年,温唐两家结交,娘带我去岭南回访。她那时才十岁不到,便在药物一道呈现出极高的天赋。”

说到这里,唐稳脸露微笑:“虽说两家已然结盟,可到底较量多年,暗地里还是免不了要较劲。大人们嘴上谦虚,却总喜欢拿自家孩子来比试,我和小晴就曾在药物上比过一场,结果两人旗鼓相当。有人和我兴趣相投,又棋逢敌手,实是平生一大乐事。从那时起,我若研制好一种新毒,必定把方子写出寄给小晴,她如想到新药,也必定将方子抄录寄来给我。我们两个互找不足,各制解药破解,就这样一纸书信常年来往,相互求学至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龙峻闻言一笑:“我看她求学是假,与你较量是真。”

唐温略惊:“龙爷!你,你怎知道?!”

“观其言行,肺腑如见。”龙峻挑眉反问,“你几时知道的?”

唐稳坦然道:“我原本懵懂,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了几年,一直到十八岁,被我大哥瞧见点破,才算明白过来。“

“冠礼之时,不是你不敢多看她,而是你有意躲着她。”

“温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惹不起,只有躲了。”唐稳摇头叹气,像是有切身感触。

龙峻看他片刻,了然一笑:“怪不得怕温晴醒来寻你晦气,原来你私下一直在让着她。”

唐稳顿时瞠目,好半晌才吃吃道:“龙、龙爷,你、你能掐会算的么……”

“若非心虚,你何必怕她。”龙峻睨他一眼,摇头笑道,“你这般费心对待,也不知那温三小姐是否会承你的情。”

唐稳不免耳热,赫然道:“龙爷!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龙峻唇角轻勾,也不挑明,挥手示意他先去做事。唐二公子原本还有话要问,因此刻意流连,这会儿或许臊着了,转身举步跑得飞快,眨眼就不见踪影。

此刻前院一连串彩声爆发,简直如地动山摇,过后稍许沉寂下来,安静了片刻功夫,呼喝打斗又起,但和方才动静有异,显然陪练的换了人手。接着过道上脚步山响,朱炔一阵风似的直闯进书房,拧眉瞪眼大声道:“大哥!咱们早说定了的,要打要杀,该有我一份!怎的你又爽约?”他那里扯着嗓门说话,人却没闲着,脚步不停,在书房里慢慢走上一圈,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仔细观察寻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龙峻正低头摆弄黑伞,闻言抬眼:“你想打架,明天有的是机会。”接着伸手打了个手势,示意这房里他已查探过,没有其它蹊跷处。

朱炔这才放心,扯了把椅子坐下,不满嘟囔道:“六丁玉女都已料理干净,还有什么好玩的,除非……”话未说完忽然眼睛一亮,“大哥!难道六甲神将明天会来?”

龙峻看他转瞬雀跃,只觉好笑:“六甲的武功远非六丁可比,我都未必有把握破阵,你这么开心作甚?”

“大哥这话我可不信。”朱炔嘿嘿笑道,“要没把握,你早就先下手为强,暗地里把那帮龟孙子全收拾了,何必留到明天?”

“人还没到,怎么收拾?”龙峻一哂,反问道,“可曾收到六甲神将进城的消息?”

“咱们在各城门都有弟兄蹲守,我走的时候还没收到消息。”朱炔狐疑道,“大哥,你确定那六个龟孙子会来?”

龙峻眉心微皱,眼中隐隐有笑意:“好歹是道门护法,怎就成龟孙子了?”

朱炔龇牙嘻笑:“他们不是自称六甲吗?成天背着甲的,不是乌龟王八又是什么?”

龙峻终忍不住笑出声来:“跟谁学的贫嘴?维扬?”

“我还用跟他学?”朱炔嗤之以鼻,“那小子倒是骂人不带脏字,但凡读书少的都不明白。被骂的人听不懂,骂人还有什么意思。”

听他满嘴歪理,龙峻伸指虚点,摇头莞尔。朱炔陪同笑了一阵,听着练武场内动静,好奇问道:“大哥,你送这一份大礼给陈明达,是要借他手做什么事么?”

龙峻一笑不答,转而询问:“悦来客栈那边如何了?”

上司不愿透露,朱炔虽有心追问,也只得暂且搁置疑团,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更为要紧,坐直了正色回禀道:“午间弟兄们分批潜入悦来客栈,原本寻机下手,结果发现店里又多了几人,而且武功不弱。看他们客房方位,倒像在监视温晴那几名手下。”

“可曾查过身份?”

“奇就奇在这里,那帮后来的,竟也是东厂人马。”朱炔伸手挠头,很是纳闷,“那老狗派两批人一先一后来常州做什么?怕新认的干女儿办事不力?”

龙峻放下黑伞,往椅背一靠:“你如何安排?是静观其变,还是拿人问话?”

朱炔叹道:“我倒想马上把两拨人一网打尽,挨个好生打着问。不过大哥要明天有好戏看,今晚动作就不宜太多,不然会打草惊蛇,是以先叫人暗中盯着。”

“你有数就好。”龙峻点头赞许,复又问道,“云南潞王府近来可有动静?”

朱炔一愣,旋即回答:“的确有消息,前些日子小武送来密件,说是云南王府里跑了一个潞王的替身。”

“替身?”

“潞王刚到云南那会儿,苗疆生过大变故,几次有人潜入王府行刺,防不胜防。因此王府詹事想法子找了几个替身,以备不时之需。这次出逃者是幸存替身的最后一个,也是和潞王长得最像的一个。据说还有一名伴读一名答应随行,和那替身都年龄相当。”

龙峻皱眉道:“叫人再查,确定消息是否可靠。”

朱炔见他神情肃然,心里也凝重起来:“大哥听到什么风声了?”

龙峻拧眉摇头,垂睑支颐沉思。朱炔不明就里,等了一会不见上司开口详谈,伸手挠了挠头,细听门外无人,方低声质疑道:“今晚赵家庄这么热闹,怎的常州府衙没有动静?就算锦衣卫在城里查案,也不至于连样子都不做,过场都不走吧。难道有人去打过招呼?”话音刚落轻一击掌,恍然道,“是了,一边是堂堂藩王,一边是监军大珰,还有一边是当朝首辅看重的武将,哪个都不好惹,不如关起门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龙峻嘴角微微上扬:“我刚叫人抬了两具尸首去报官,且看他如何应对。”

朱炔哈哈笑道:“大哥,你这招可不厚道,恐怕那知府要着急上吊。”

“若连这点都应付不了,他那位子可真坐不牢靠。”龙峻从腰间取下三支弩箭递给朱炔,“这是今晚袭庄之人所用的兵器,你瞧瞧。”正是老四发现有异常,交给他的那几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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