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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始的声音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轻盈的飘落,顺着初音长长的发丝萦绕而下,她像是来自银白世界的精灵,在冰雪的簇拥下来到了这个繁杂的世界。初音就这么仰着头,感受着从肌肤处传来的雪花的质感——本来作为一个机器人的她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但自从丢失了那段记忆后她发现自己开始拥有一个“人”应该拥有的东西了。“这就是……过去吗?”初音看着四周的景色,眼睛游移着,不断寻找什么,“这感觉……好怀念啊……”初音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手指轻轻从街道边的走廊上划过,带起记忆中那一抹令人怀念的熟悉。“那个是……”初音突然停了下来,她看到一个让她感到十分怀念的身影——那个身影离这远远的,看起来十分的渺小,但,初音却感到十分的温馨与依恋。正当初音想上去问问那个人的时候,强烈的晕眩向她席卷而来,但初音不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努力睁着眼睛,扶着栏杆一步步向那个逐渐接近的身影挪动着,越接近那个身影,初音的脑袋就越疼,但她依旧坚持前进着。然而,就当初音快要看到对方的样貌的时候,对方突然被什么绊倒了,然后在初音惊讶的眼神中从身边捡起一个盒子,看了看向另一个方向去了,强烈的眩晕也慢慢的褪去,同时离去的还有缠绕着初音的温暖与熟悉。初音张了张嘴,想发出挽留的邀请,却发现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初音呆呆地依靠在街道边的路灯旁,纷扬的雪花从她身边落下,无数的路人从她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离开他后……就变得一无是处了吗……”初音的脑海中回响着回忆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身体不禁蜷缩了起来,陷入了无力和孤独的漩涡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初音才从恍惚中醒来,再次看向了那个人离去时的方向,因为另一个令她感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那里。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向那个人曾经跌倒的地方走去,而后在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不同的是,这一次初音没有感到眩晕,于是她向对方走了过去。“为什么……”感到心中的熟悉不断扩张的初音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外貌和自己一模一样,也许唯一的不同就是散发出的气质吧。“……你……你是……”对方慢慢地抬起头,一对紫色的眼眸出现在初音的视线里,“你是……”这个和初音相同外貌的人浑身颤动着,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你是……初音吧?”“对啊……”初音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呜呜……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少女激动的抱住了初音,眼泪不断的从脸颊上滑落,点点晶莹散落在夕阳那美丽的红晕下。初音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大脑已经有些混乱了,而疑惑却不断的占据着她的心。“你……你怎么证明,我是你的妹妹呢?”当少女放开初音后,初音立刻问道,眼睛中是深深的怀疑。少女微微一笑,轻轻的抬起左手,碰了碰右臂,随后,“00”的标记出现在少女的右胳膊上,然后,少女又碰了碰初音的左臂,“01”的标记也出现在了左胳膊同一个位置。“我是0,你是1,自出生那天起,我们就携带着这两个印记……呵呵……”少女充满着回忆的笑了起来,而初音也消除了一些疑虑,“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初音……”少女的眼眸像是清澈的湖水,如今荡漾着无数的波澜,而右臂上的“00”突然一闪,带动了初音左臂上的“01”。“!”初音像是被无数的丝线拉扯住,回到了记忆的最深处,无数丢失的记忆从面前闪过——从两人出生伊始,直到分离的片段,不断的涌了出来——那温馨而美好的回忆。“呜呜……姐……姐姐……”回忆起过去的初音哭泣了起来,她终于放下了对自己姐姐的怀疑,和同时哭泣起来的少女抱在了一起。“太好了……妹妹,你终于记起来了……呜呜……”过了很久才平复了心情的两人终于放开了隔阂,好好的交谈了起来。“姐姐……关于我的过去……能不能多说一些?”初音期待的看着少女,而少女则微笑的回应了初音:“可以啊,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为你办到的……”少女拉起初音的手,带着初音向自己飞船的方向走去,在路上谈起了关于初音的过去。

少女和初音,诞生在遥远的葱星,一个宇宙中科技文明最为发达的星球,她们的父亲是葱星的王,姐姐比妹妹早出生了6年。本来姐姐的名字叫做“寻音”,意为“寻找的声音”,但后来于幼年加入了秘密部队,因为制度的原因改了名字,然后便从外界的视野中消失了。“霜之哀?枫”,这是姐姐新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却是从亡者的世界中传递给王的,王知道,身居在神的世界的存在以这种形式做出了一个预言,也是给予他的警告。当姐姐出生6年后,妹妹也出生了,被取名为“初音”,意为“初始的声音”。两姐妹感情很深,姐姐在完成任务的时候都会回来陪小初音玩耍,那个时候的记忆,是如此的怀念,如此的温暖……然而,当初音成长到16岁,正式举行公主的加冕仪式的时候,名为“第二次地球冲击”的战争终于开始了。葱星的资源随着文明的高度发展即将被消耗殆尽,为了寻找一个资源丰富的星球以延续文明的发展,王决定占领遥远的地球,本来以为对付极端落后的地球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却没想到,在另一个次元空间,一直在暗处保护地球的,名为里地球的星球,向王的军队发起了挑战,并成功击退了先头部队。王在震怒中拍出了更多的军队,而且,身为秘密部队一员的姐姐也投入了战斗,和妹妹长久的分别了。在地球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战争进行了100年,而姐姐与妹妹也分离了100年。双方付出的代价是科技的下滑,人口的缺失,以及资源的极度消耗。里地球的议会终于决定从地球上不觅人迹的地方划分出一块,先让葱星的贵族们移居。然而,和平的信号被葱星的大臣们视为战争胜利的前兆,于是纷纷要求王拍出所有军队剿灭里地球,而爱好和平的妹妹则利用公主特有的觐见权,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提出了同意里地球提议的要求。所有的大臣们都反对这件事,而王出于某种考虑,将妹妹软禁了起来,与里地球进行了最后的战斗。遵从王的命令从前线回来的姐姐听到了妹妹被软禁的传闻,偷偷地将妹妹救了出来。在名为伊风的研究员的帮助下,将妹妹的身体与灵魂分离开来,而承载着初音灵魂的光盘,是早已经得到预言的王专门为了这一刻制造的。携带着光盘的姐姐,驾驶着王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妹妹的“守护者”号,冲破了葱星军队的封锁圈,向地球冲去,然而却被里地球的防御部队发现,以绝对优势将其击坠。于是,携带着初音全部生命的光盘坠落到了地球,经过无数年的等待最终被名为阿金的少年捡到,却因为那场爆炸光盘受损而丢失了全部的记忆;在爆炸中严重受伤的姐姐则被王救了回来,进行了葱星最强的改造,成为了改造人。姐姐丢失了全部的感情,忘却了微笑和泪水,即使是自己的记忆,也会定时由伊风按照王的指示进行清除,以便做到绝对的理性。每天,姐姐都会看着自己的日记入睡,而后从噩梦中醒来——她知道自己丢失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变成了洋娃娃一般的姐姐只听从王的命令,已经失去了自主判断力的她只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找什么。漫长的时光后,无尽的思念最终让姐姐拥有了对“那个东西”的自主判断力,在从伊风那得到答案后的姐姐开始一边执行王的任务一边寻找着妹妹,最终……

“这就是迄今为止我知道的……”枫将手中的日记合上,微笑的看着初音,而眼泪则不断的在初音的眼眶中打转:“姐姐……你受苦了……”枫对初音报以一个笑容,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今天太晚了,你先睡吧。”“恩……姐姐。”笑着向初音挥挥手的枫离开了初音的房间,而初音则带着泪水和笑容进入了梦乡……

“很大的破绽……”枫看着进入了梦乡的初音,没有感情的说到。“没有破绽的话,她能从这个无尽的梦中醒来吗……”翼微笑着看着有些口不对心的枫,而枫则摇摇头:“我是不会有感情的……起码,我不会哭,也不会笑……而且,那段过去,我不知道……”“不幸的是,你说给初音听的过去是真实的存在。”枫看着坏笑着的翼,眼神十分凌厉。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由枫打破了沉默:“虚假世界中的‘我’,是这个梦唯一的破绽……只要初音发现……”“你觉得可能吗……”翼喃喃着说到,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如果她不能醒来,我就留下来陪她。”枫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初音,闭上了眼睛,“直到她醒来的那一刻……”

你将作何抉择呢……初始的声音……

“早安,初音。”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枫就将初音喊了起来,而初音则揉着惺忪的眼睛,弱弱的回答到:“早安……姐姐……”“呵呵,因为起得太早了吗?抱歉抱歉。这都是我在部队时的习惯。”枫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早餐放在初音的床边,坐了下来。“没事的,姐姐……”初音很快的起床,对着枫吞吞吐吐的说到,“那个……姐姐……”“恩?怎么了?”“那个……”“哦,对了,初音,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经历呢,赶快给我说说吧。”枫一脸期待的看着初音,而初音的眼睛中再次出现了泪花。“呜呜……姐姐……”“!”枫慌乱的将初音的泪水擦去,安慰着自己的妹妹,“你怎么突然哭了?”“呜呜……”在枫的安慰下,初音哽咽着将自己所知道的,还有回忆给她看过的“真实”告诉了自己的姐姐。“那个混蛋……”枫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一股杀气从身上涌现出来,“我去把他杀了!”“不要……姐姐……”初音拉住了即将冲出去的枫,而枫则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初音?”“……我……我……我要将……”本来还在踌躇的初音,本来还温和而平静的面容,本来还是断断续续的语句,突然——“我要把地球……毁灭!”这是愤怒,憎恶,仇恨的情绪,那个曾经歌唱着美好与未来的声音,被绝望和过去所扭曲着,想要破坏一切的愿望在纯洁的心中奔腾着。“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去实现的。”枫转过身,默默地抱着初音,而初音也抱住了少女,寻求着安慰。“谢谢你……姐姐……”“没事的……因为是你……与这个世界为敌,那又何妨……”

枫将初音的事情告诉了王,而得知了一切的王异常愤怒,本来打算命令全部军队开向地球,却被枫拒绝了,她打算以自己的力量为妹妹复仇。而初音,则沉浸在复仇的“幸福”和“快乐”之中,每天都在幻想着自己亲手完成了对阿金的复仇。于是,枫利用初音和自己的内部程序,在伊风的远程指导下将风吹走的回忆做了出来,然后传输到了网络上。在初音的期待中,世界一步步的被风吹走的回忆侵蚀着,而世界则陷入了恐慌中,当全世界的回忆都被病毒所吞噬掉的时候,枫出现在了一个国家的导弹基地中,下达了发射的命令,攻击着能攻击到的一切目标,而枫的举动引起的连锁反应,就像偌米若中倒下的第一块骨牌,整个世界迅速的崩坏着,很快,所有的生命,都消失在了被尘埃笼罩下的阴影中。

天空掉下来后的第十天——

“走吧,妹妹。”枫拉起初音的手,走出了她们的飞船,向着一个方向前进着。“姐姐,如果是去看被毁灭的世界,那就不用了。”当知道自己的心愿完成后,本来陷入复仇的快乐中的初音恢复了本性,不安和自责笼罩着她,因为她的复仇,整个世界的生命都消失了,而初音的眼神也渐渐得变得死寂——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是去完成最后的复仇。”枫的一句话,重新点燃了初音的生命之火,而她再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在死寂的大地上前进着,天空回响着两人的呼吸,大地回应着两人的脚步——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地球只剩下她们了,还有……

“到了。”出现在初音面前的,是一个破旧的避难所,似乎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但是,那再次袭来的眩晕告诉初音,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去吧。”枫将葱之哀伤递给初音,然后松开了一直牵着的手,微笑着鼓励初音。“恩。”初音拿着枫的兵器,在复仇的念头的帮助下迈出了脚步。一步,一步,初音第一次觉得每次迈步都是那么的艰难,然而,每一步踏下后的感觉都清晰的传递到她的心中。终于,初音来到了避难所的内部,而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刚刚把头抬起。“!”此时初音脑海中的眩晕感达到了最大,而那个少年则惊愕的看着她。“初音?!太好了……你没有死……”少年的眼眶中流出了清澈的泪水,初音看着那滴落在地上的晶莹,心中十分的混乱,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流淌,干扰着她的判断。就在阿金想上去拉住初音的手的时候,初音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将葱之哀伤指向了阿金:“别过来!”“为什么……”阿金很疑惑,但是停止了动作,很虚弱地坐到了地上。“你……你是我的仇人……我,我必须杀了你。”初音颤抖地说着,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很痛,而眼泪正不断的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是吗……咳咳……”阿金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但是他还是用温柔的笑容面对着初音,眼睛慢慢的闭上,“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那就来吧……”面对着拥有了慷然赴死的觉悟的少年,少女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这一刻,心中的感觉在和她的程序做着对抗,告诉她该怎么行动。“初音!杀了他!你的复仇就完成了!”就在这个时候,枫也下来了,她对着初音大声喊道。“是啊……他是我的仇人,我应该杀了他才对……”手又慢慢地抬起,举过了头顶,而后,猛的向下挥去,“就这么结束吧!”“呵呵……永别了……MIKU……”在葱之哀伤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阿金笑了,身体向一边无声地倒了下去,而初音的手最终没有挥下。“呜呜……我……我做不到……阿金!”初音痛哭着,将葱之哀伤扔到一边,抱起了因为重度辐射而死去的少年,“为什么……明明说好了……你要再次捡到我的……为什么……呜呜……”少女将头埋在少年的胸口,而这个时候,全世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初音的消失’……献给我最爱的阿金……”在初音的歌声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一对相互依偎着的情侣,而初音的记忆也随着歌声慢慢的打开了,不断涌出的泪水侵染着少年的胸口。“你赢了,初音,看来枫当时种在你身体里的‘心’的种子已经发芽了……”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枫微微一笑,身体像一阵被风吹过的烟一样消失不见。歌声早已停下,而少女的愧疚未曾停止,初音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那温柔的笑容,俯下头轻轻在阿金的额头上一吻,再次将脑袋埋在了那个十分温暖的怀抱里,而她,也再次发出了那初始的声音。

勿忘怀

此相思

吾等深信之情歌

拥夜入眠

影非月

月非影

罪劫轮回

盈惑月

消无痕

千千心结若缚君

则深信此爱

直至神允

坠天之志

细语声中忆往昔

爱恨交织暗之乐

此相思

永相连

入我梦

彼情歌

“咔嚓——”虚幻的世界随着初音的“醒来”而破碎了,枫立刻冲了上去,将掉落出来的初音抱起,然后发现初音带着幸福而又悲伤的笑容睡着了。“你要怎么感谢我呢?枫姐姐。”漂浮在一边的翼扑打着那对小翅膀,微笑着看着枫。“……谢谢你,替她找到了初始的声音……”枫抬起头看着翼,而翼则摇了摇头:“现在说谢谢太早了呢,姐姐……初音现在还不是你的呢。”“你想要什么,就拿去吧。”枫再次低下头,温柔的看了一眼熟睡着的初音,将初音放下,随后初音就消失在虚空之中。“很简单……契约。”翼虽然带着轻松的笑容,但是,那双眼睛中是少见的认真。枫对着翼伸出了右手,而翼则将左后轻轻地放上去,两个人同时闭上了眼睛。“你想让她幸福吧……你似乎还有守护她的理由呐……”翼的声音回响在翼的世界中,而枫的灵魂则平静的看着她,“这是契约……当你获得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你必须要付出我想要的代价……如果订立了契约,你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的同时,也可以与他人不同的生存着……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生命……你想获得的东西会让你孤独……如果你有那样的觉悟……”“如果你能给我我想要的……契约,成立……”于是,命运的齿轮“咔嚓”一声,再次契合了另一个轨迹……

“怎么,不向我要初音吗?”签订完契约的两人重新睁开了眼,而翼则坏笑着看着枫。“当我离去时……”枫平静的说着,然而,初音在下一刻出现在她的怀里。“我可不是那么不讲信誉的呢……”翼嘟起小嘴,不满的看着枫。“作为灵魂商人……可信度为零……”“嘛嘛,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佯装大度的翼突然盯着枫和初音,慢慢地将背后的巨镰举过头顶,“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悲伤与绝望过去与未来光明与黑暗彼此交织重开混沌吾以此镰在此执行神落的仪式”而后,巨镰从虚空处划过,消失不见。“我已经割断了你和初音间那奇怪的感应方式,这样,你的王也不能通过你来找到初音吧……”翼转过身,背对着枫:“这次就算免费赠送的,下次就别想了。”“没事的……”枫的右手拉起初音的左手,十指交错,而“00”“01”两个印记像是相互感应一般的亮了起来。枫这么看着初音,温柔的说到:“我们的心是永远联系在一起的……无论何时……”说完,枫将初音背到后背,最后看了一眼翼的背影,离开了翼的世界,“谢谢……”

“……”翼站在翼的世界的中心,默默地看着枫离去的方向,两只眼睛慢慢地闭上,“还是选择了那个没有希望的未来了吗……呵呵……即使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还是要坚定那个信念吗……人类啊……就是这样的存在吗……”翼叹了口气,转过身向大殿走去。“我只是一个观察者,唯一能做的只是给演员们安排一个剧目,然后静静的坐在下面欣赏,最后在谢幕时独自一人鼓掌罢了……回去吧……继续去做我那个永无止尽的梦吧……”翼停了下来,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枫消失的方向,随后她的身体隐没在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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