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人无不震惊:连玉女教教主都出来了,只为了迎接这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红日西坠,一片残红。余晖中两个人行了过来,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满头银发,女的青春靓丽。女的甜甜地笑道:“各位姊姊好!玉女教教主好!”
男的望了女的一眼,对着角斗场的人道:“角斗场的人,都该死!”
“对!在我的面前,角斗场没有一个活口!”雷声一样的朗笑又是发出,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两人的前面。
肖卫龙的眼睛突然亮了:“那人......那人?!”
戒指前辈询问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但是,那女的,是‘一剑九刀,十九神扇’中的‘阳刀小光’。”肖卫龙道。
“阳刀小光么?只有半师实力,岂是剑王的对手?但是那个领头的,实力是——”
目光突然皱缩:“顶级武侠?!”
停顿了会儿,又道:“剑王、他,还有玉女教主,都是顶级武侠实力。他们若是动起手来,劲波是不伤人都办不到了。要是全力出手,整个玉女教的人、角斗场的人都会被他们的劲力给震死!”
一位抱着兔子、抚着胡须的人赫然入目,放声大笑道:“有老夫在此,哪个角斗场的小崽子敢乱来?”
玉女教教主哑声道:“邵兄,今天来此的角斗场高手非同寻常,连‘神剑大王’都亲身来此。”
邵临安皱眉,眼神向周围扫去,口中嘟囔着说:“剑王、剑王......”
商人冷冷地说:“邵兄不要找了,剑王在此。”
阳刀小光、九色银龙拔刀而出,邵临安挥手让他们不要动,然后对着剑王道:“在下素问剑王凶名,敢问剑王为何不弃暗投明,远离角斗场,放弃对玉女教的征讨?”
剑王长笑一声:“我也素问邵大慈善家挥金如土、豆腐心肠,为何不观察一下现在的形势?”
“什么形势?”邵临安问。
“人心所向,乃朝我们角斗场!**教汹涌,但顷刻之间塌陷;化合庄正道,但吹灰之间灭亡;邪花庄,又能得意几年?玉女教,将在此刻灭亡!邵兄稍微观察形势.......”
玉女教主生怕剑王会说服邵临安,忙打断道:“邵兄弟万勿听他瞎说。角斗场若是灭了玉女教,也绝不会放过邵大慈善家的,邵大慈善家家财万贯,角斗场岂能不眼红?”
邵临安从九色银龙那里接过了宝刀,说:“剑王,离间何用?老夫今日定斩妖除魔,哪怕送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奇怪。”肖卫龙道。
“怎么奇怪了?”戒指前辈问。
“九色银龙、阳刀小光,都是角斗场的人,他们跟邵临安的接触怎么这么多?”
戒指前辈道:“如果九色银龙、阳刀小光都是角斗场的人,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了。”
“愿闻高见。”
“第一是角斗场在邵临安那里埋下了两个卧底,监视邵临安。第二是这邵临安,也是角斗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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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说变就变,尽管夏日炎炎,冷风却是毫无忌惮地涌入,官道左侧池塘中蝉蛙提前进入冬眠,右侧茂密的树林也被风吹得索索直响,一堆稻草说不出的萧瑟。
说怪也真怪,变天了,还有一个乞丐闭目坐在官道上讨钱。一群樵夫砍完柴,忙着背着背篓回家收东西。池塘里一位俊俏的少年正翻开石块捉螃蟹。
震动突响,一串马蹄声悠长地传来,转眼间就近了,到了樵夫们的身后。
这是马车队,首辆马车遍体漆黑,领头的两个马夫身着兵服,手持利剑,马车蓬上刻着红色、对称的大字:肃静,绕道。
马夫一拉缰绳,因为樵夫们挡在了前面。樵夫们走得很慢,若是不刹车,就撞到了他们。
左骑车夫性格很直,当场斥道:“你们找死啊?这是官道,还不快给爷让路?”
右边的车夫性格平和,当下说:“我们是官府里的人,劳驾诸位行快一点,或者让条路。”
几个樵夫如若未闻,仍我行我素地慢行。
左边的车夫不由大怒:“尔等是聋子不成?”
只听一声嗤笑,一位樵夫缓缓转过头来:“这条官道又不是当官的修的,是万世至尊的圣者修的!这先来先行的道理,连狗都懂,你们不懂?”
右边的车夫抱拳道:“官道确实是人人可行,但我等奉上主之令,申办公差,万急之急,还望各位.......”
只听一个樵夫叫:“上主之令?不遵也罢。但我们可是奉万世至尊的命令!”
左边的车夫怒极反笑道:“好啊!你小子谋反不成?!”
樵夫冷哼道:“羸弱的朝廷,存之于世,还仅是由于冰雕帮的全力匡护。这样的朝廷,不要也罢。我们的主上‘君震河山’,才是万民俯首,盖世之躯!”
右边的车夫笑了:“原来是邪花庄的人。”
樵夫们齐齐转过头来,脸上一个个全是阴险的笑容。
左右官兵同时喝道:“邪花庄的人拦驾!”
只听后座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上古神兽请出战!”
一声吼啸,堪比惊雷,顿时让许多参天大树连根拔断。一个庞大的身躯走了过来,茸毛耸立,獠牙修长,眼中跳动着炽烈的光芒,一双金黄的飞翼流光溢彩。它在出现的一瞬间,冷风都被烈芒所取代。
只听那乞丐凝重地道:“居然是上古蛮荒时代的‘金翼狮王’!这狮子能量已经达到武王级别了,只不过悟道和真气才武士级别不能跟上罢了,寻常的武侠强者也得退避三尺。冰雕帮的手笔真是不小,无怪能从帝城顺利地到达这里。”
溪边捉螃蟹的少年,指尖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吸力,将螃蟹从水里吸出。提着螃蟹,冷冷地看了乞丐一眼,然后走向马车,向狮王抱拳道:“在下明人不说暗话,上古蛮荒之兽,应该也有说话的本领了。在下是邪花庄庄主周蜀黍,前来向狮王要人。”
这时樵夫们已经脱去衣服,露出身上的铠甲。周蜀黍指着他们道:“这些是本庄的九大‘铠甲护法’,武精实力,脾气暴躁,若要动强,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可想的了。”
金翼狮王发出一声吼叫:“周蜀黍,你敢要挟我!”
周蜀黍一愣,随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翼狮王抡起爪子一扇,一股飓风压过排排的参天古树,惊得鸟飞蛇窜兽奔。
“我有着武王强者的能量,能毁天灭地。举手投足间山崩地裂,你可知道?”
周蜀黍笑道:“在下虽然只是中级武侠强者,但是悟道跟真气,大有提升;阁下虽然有武王强者的能量,但悟道、真气,连武宗都打不过。”
“住口!”金翼狮王一声厉吼!金翼狮王最恨别人说自己的悟道与真气,这不仅是它,也是所有洪荒蛮兽的心病。兽族可以用力量藐视一切,但是先天的不聪慧,使得它们无法像人类一样的修炼。
树林另一道咆哮随之响起,竟是把金翼狮王的吼声完全镇压了下去。
一个银白色的庞然大鳄,有如山一般高,缓缓地爬来。浑身上下覆盖了寒光闪闪的鳞甲,那山岭一般的脊梁上,生有巨大骨刺,像一根根长矛一般。
它那磨盘大小的眼睛,直盯着金翼狮王,巨盆大口露出参差不齐的、阔剑一般的锋利的巨齿。巨掌拍在地上,只震得山摇地动。
周蜀黍吹了声口哨,巨鳄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周蜀黍对金翼狮王道:“它听不懂人话,但对我的话句句服从。它也是洪荒蛮兽,种族叫做‘震天巨鳄’,悟道、真气还不到蓝段,但能量已到了散仙实力。要论起能量的比拼,你还不如它。”
顿了顿,又瞅了乞丐一眼,继续说道:“我们拿出来震庄之宝,快交出钦差大臣,对于冰雕帮的人,我们一概不碰。”
乞丐忽然笑道:“周大庄主,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精啊!”
周蜀黍皱眉,又展眉:“我早料到你有不对。你是哪条道上的?说出来!”
乞丐没接话,反而问:“姓周的,你的庄主令牌呢?”
周蜀黍闻声立刻摸了摸储物戒指,脸色陡变。
乞丐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虽贵为邪花庄庄主,也不过为傀儡而已。你现在失去了庄主令牌,会怎样呢?”
周蜀黍道:“生不如死。”
乞丐又问道:“我若找回了你的令牌呢?”
周蜀黍道:“那则是救命之恩。”
乞丐道:“我若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该如何报答呢?”
周蜀黍恭声答:“任凭君提。”
乞丐笑了,从怀中掏出一张碧绿的玉佩,上面雕刻着远古的文字,沧桑而又厚重。
“拿着,带你的人回去。不准插手钦差大臣的事。”
周蜀黍点头微笑道:“此事甚易,小的从命。”
乞丐冷笑道:“你从命,那你尊贵的手下呢?”说完指着那群身着铠甲的樵夫,与隐于断木林中的巨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