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夫香与众家眷在亭子里相聚小酌,因天气寒冷,便吩咐贴身护卫赵虎让他父亲赵管家,安排好舞姬,带上琵琶乐器去厅房,观舞欢乐。
这赵虎是赵管家的独子,从小武艺超群,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在赵管家的推荐下,一直跟在赵夫香身边当贴身护卫。
他憨厚老实,话也不多,是个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
赵虎见势头不对,只是点头答应了一回。离开后并没有去找父亲,而是来到花园的另一个僻静之处挥刀练起刀法来。
在亭子里,当少夫人听赵夫香命人请舞姬去厅房,就没好气的脸一黑,大声说道“夫君,这都什么时辰啦,你们要唱歌跳舞尽管去好了,我可不奉陪!本来在这儿喝喝小酒,吟诗作对是挺惬意的一件事……哼,扫兴!也罢,我也乏了,这就会我的《真心阁》去,你们在此继续逍遥快活吧!”
少夫人说完便起身,带着房里的贴身丫鬟小西离开了亭子!
赵夫香这会儿有些醉意,又见少夫人王婷横眉冷眼的离开,心里总有些不痛快。他也知道王婷一直对他纳妾耿耿于怀,至此也不好说什么。
他站起来拍着桌子对三少姨娘说:“你说说……你们这姐姐真是扫兴,今日闲来无事本想多陪陪你们,这下可好了,大好的心情也被她破坏了。我看,她就是成心想让我心里不痛快!”
二少姨娘见他在那里说醉话,连忙起身准备扶他说:“夫君,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三少姨娘看见她要扶赵夫香立刻起身来到他们身边说:“哎呀姐姐啊,夫君有我在这儿伺候哪,你若想回啊就回屋歇息吧。我和夫君还要去欣赏舞姬跳舞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挤兑着二少姨娘,还差点将她推到了,幸好二少姨娘被自己的丫鬟米儿扶住了。
在后面气得她牙痒痒的,又看这么多的下人在场,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有失身份的话。
只能在心里想: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当众与我抢夫君。哼,今天人多不与你计较,以后让你等着瞧!
这时二少姨娘面不改色,走到三少姨娘面前,使劲捏着她的手腕说:“妹妹啊,那就有劳你在这儿好好的伺候夫君了!哼!我们走。”
她使劲地甩开三少姨娘的手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扭头便走了。贴身丫鬟米儿也紧跟其后,她们头也不回的离去。
尉香秀与赵夫香坐下后,一直揉着自己的手腕,还低声说:“早晚还给你!”
此时,赵夫香不停的在倒酒喝,尉香秀知道他这几天心里不好受,便拿起酒壶也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他说:“来,夫君,今日你我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赵夫香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又夺过尉香秀手里的那一杯酒,喝完之后醉意更浓了。他起身说道:“香秀,你身体刚刚恢复,不可饮酒过多,知道吗!乖乖的先回房去,本少主要去找少夫人说点事,一会儿再去找你啊。”
“夫君,一会儿还要欣赏歌舞哪,你去姐姐那里做什么呀?快让我扶着你……”尉香秀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心里无比的幸灾乐祸。
赵夫香摆摆手说:“改天我一定好好陪你,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行!方甜,快扶三少姨娘回房去吧!”
“是,少主。”丫鬟方甜躬身行礼应了一声,扶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尉香秀离开了。只见她撅着红唇回头望着赵夫香远去的背影对丫鬟说:“方甜,你说少主一会儿,会怎样对待少夫人啊?”
方甜是尉迟安作为陪嫁送给尉香秀的丫鬟,之前也是他身边的奴婢。因为害怕妹妹在赵府受委屈,所以安排方甜来赵府保护尉香秀的。真是用心良苦啊!
方甜回说:“小姐,这可不好说啊。看那少夫人平时温婉贤惠,又对少主百般顺从的。谁知这段时间总是与少主唱反调,少主不生气才怪呢。说不定一会儿啊,少主一怒之下就把她给休了呢!”
“呵呵……你这丫头说这话我爱听。她王婷以为给夫君生了一个儿子就有什么了不起啦,谁还不会生个孩子呀?说不定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我这肚子也能给夫君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呐,呵呵……”
“小姐还年轻,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也能生啊!”方甜应承到。
“你这丫头,我又不是猪,一次一窝就能生十个?不过比起那个柳梅来,本小姐幸运多了。看她出身卑微,又不招夫君待见的,哎,恐怕她这一生难有出头之日啦。”尉香秀洋洋得意的说着。
方甜此时低声道:“是啊小姐,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谁让她当年做的那件事,别说是伤了少主的心,恐怕她自己现在也追悔莫及啦!”
尉香秀“嘘”了一声,查看了周围一回,害怕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见四下无人,抖了抖衣裙又说:“小心隔墙有耳!看她挺机灵的一个人,当年怎么就那么傻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活该!”
“就是!”方甜与她一个鼻孔出气,她怎么说就怎么应着,不愧是她的贴身丫鬟啊。
尉香秀高傲的神情,在赵夫香的面前,掩饰得滴水不漏。她与方甜走在花园的路上,脚踩着皑皑白雪,嘎吱嘎吱作响。她们这会儿也不怕寒冷了,不停地在说着争风吃醋的话题。
又走了一阵子,她们听见前面有“飕飕”的舞刀之声。
尉香秀停下前进的脚步,探头探脑的向前面看去,只见赵虎游刃有余地挥舞着自己打造的大刀,在那里刀光闪闪的。
她向那边瞪了一眼说:“嗨!我当是谁呢?这个赵虎,大冷天的舞什么刀,耍什么帅啊?哎呀,反正我也困了,方甜扶我回去歇息吧!”
丫鬟方甜笑着应道:“是的,小姐!”
赵虎在此练刀正练得忘了自我!看他凌空飞步,气势磅礴,刀光闪过之处雪花飞溅。正在这时他收好刀,用内力一掌打在一颗树上,谁知一个人刚好从树下经过。
那树上的雪花全部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从头到脚全是雪,脸都看不见了。赵虎连忙跑过去扫掉那个人脸上的雪,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家眷小聚不痛快,小姐丫鬟闲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