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不好喝,这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殿下是真的醉了,没想到,殿下醉酒的样子还挺美!”清溪打趣道。
“回去之后,我向父皇再要几坛,把你也灌醉,说不定,你醉酒的样子比我还美呐。”
“殿下就尽管那我取笑吧。”清溪被懿煊的这句玩笑话说得特别不好意思。
“你也不小了,再留你两年,也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能一辈子跟着我。”懿煊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让清溪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不要讲这样的话,奴婢今生能有幸服侍您,就是您对奴婢最大的恩典,奴婢怎敢还有这奢望呢?”清溪略带哭腔对懿煊说道。
“这怎么能是奢望呢,这是宫中的规矩,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就可以被放出宫去自行婚配,这对于你们来说是福气。”懿煊看到清溪表情不对,赶紧劝道。
“自从家父过世之后,奴婢就没有家了,入宫之后先跟了皇后,又跟了殿下,皇后和殿下都待奴婢像亲人一样,让奴婢觉得还有亲人在,还有家在,如果出去了,怕是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清溪留下了眼泪。
“宫规森严,没有自由,日子又难熬,你真的甘心老死宫中吗?”懿煊完全没有了作主子的口气,有的只是寻常姐妹的关心。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这处境虽然有些凄凉,但好歹终身也不必再操劳了。遇上好的主子,是奴婢的福分,遇不上好的主子,那便是奴婢的命,主子不在了,就跟着一起去,过了这一生也没什么不好。若是真的嫁了人,怕是处境还不如老死宫中呢。”懿煊没有想到,清溪居然这么悲观。
“你不想嫁人吗?”懿煊又问了一句。
“从进宫的那一天起奴婢就彻底的死了心,把这残躯交给这深宫,福与祸,随它去吧。”懿煊不知道年轻的清溪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清溪并不是很美,头发枯黄,声音沙哑,脸上还有几点雀斑,这种容貌在宫里是不会引人注意的,但是在懿煊心里,清溪却是最好的。
懿煊也不再问了,她将手轻轻地搭在清溪扶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慢慢地在风里走着,清溪也擦干了眼泪,陪着她在风里慢慢的走。
这一头,懿煊和清溪主仆二人在散步,那一头,惠妃在湖边的一处别馆休息,此时,醉酒的陈王也进了别馆,但他不知道,惠妃在里面。
陈王坐到椅子上,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酒喝得确实有些多。
“刚才席间,别的人都看着我,为何你不看我?”惠妃的一句话,让陈王的酒醒了一半。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他回过身,看见此时的惠妃发钗凌乱,衣衫不整,用着一种极其放荡的眼神看着他。
“不知娘娘在此,臣失礼了。”话还没说完,他就想转身离开。
惠妃见状,上前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娘娘万万不可!”陈王想挣脱惠妃,可是惠妃抱得更紧了,惠妃身上特有的香气像毒液一般在他身上蔓延,闻到这个气味,陈王有些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