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真正传信的人,只能拿爱棋顶罪。”懿煊说道。
“那传话的人真的是爱棋吗?”乞巧上前又问了一句。
“不是。”懿煊很肯定。“爱棋不过是东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就算是盈姐姐平日里给了她一些难堪和侮辱,她也不会愚蠢胆大到拿太子妃和皇孙的性命还有自己全族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懿煊又继续说道。
“会不会是她和那个传假信的宦官相互勾结,故意不在人群中认出他,然后就此瞒天过海呢?”清溪又问道。
“起初我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当我看到当她看完了所有人也没有找出那个传假信之人时所流露出来的无助、恐惧、惊慌、失措以及绝望的表情与神态时,就敢肯定这和她没有关系。”懿煊继续分析道。
“如果是装的呢?”乞巧又问了一句。
“人在极度绝望惊恐之时的表情是不可能装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装的,那她的眼睛就会暴露一切。”清溪频频的对着懿煊点头,她突然张口说了一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那就是这个传信的宦官已经被灭口了!”还没等清溪把话说完,懿煊把后面的话给补全了。
“照这么说,这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一个阴谋?爱棋和那个宦官都是这个阴谋之中的一枚棋子?”清溪顺着懿煊的思路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她大惊失色的话。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清溪带着惊恐有些站不稳了。
“不知道,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想查都不知从何查起。”与清溪比起来,懿煊显得非常冷静。
“难道太子妃和皇孙就这么白死了吗?”清溪又问道。
“我当然不想让姐姐和孩子白死,但是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懿煊反问道,清溪不再说话。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会有更大的计划和阴谋!”懿煊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安同时她的眼睛中也透出了寒光。
“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待会。”懿煊轻叹了一口气,就把清溪乞巧给打发出去了。
清溪和乞巧相继离开,落英阁顿时就变得十分寂静。
懿煊静静地坐着,周遭寂静的氛围慢慢地将她包围起来。东宫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在懿煊的眼前浮现,盈姐姐临终之前那不甘无奈的眼神,自己哥哥的绝望,父皇母后伤心的表情,她怎么也不相信就这一个晚上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泪,独自的流,不仅仅是为了刚刚去世的荀盈盈和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的哥哥。
不知泪流了多久,她起身离塌,独自一人慢慢的走到窗前,就将窗户打开了。一阵寒风顿时扑面而来,吹的懿煊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睛也被吹得有些迷离。她顾不得寒冷,就站在窗户前,任凭寒风无情的吹打自己裸露在外的脸,她也没有后退一步。
往事的一幕一幕开始在懿煊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