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颜墨突然打了个电话“思涵,你在哪里,今天要加班吗?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听那语气急促,我不由得也慌了“我回老家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哦,那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不要紧。”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思涵”
半天听不到一句继续,我嗯了一声,便开口“说话啊,打长途很贵滴说。”
雨过天晴般,变了语调“没事,你还要多久才回?”
虽有疑惑他最近情绪变化很快,但还是如当初般笑到“5天吧,你才几天没见我啊,不会是太想我啦吧哈哈”
“对啊,就是太想你。”。、
虽然这种对话在以前习以为常,可今天他的语调却不比寻常,似肯定不似玩笑。忙着打哈哈,用词措开。当发现谭哲也打电话过来后,找了个借口要他先挂了。拿着手机的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按下接听键,想到今天他和杨欣有说有笑的那一幕,我承认我心里很不爽,他敢打过来我为什么不敢接,即使结婚了即使有小孩那又怎样,是他主动找的我,我不是个善良的人,我又没做错什么,谁怕谁啊。
按下接听键.
“思涵,我是谭哲,还没睡吧现在,记得以前你总是很晚才睡的。”小心翼翼的问话。
是啊,以前总是会缠着他煲电话粥,可那个习惯已经改了将近一年了。平静下来,答道“恩,正准备睡啦,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跟杨欣没有在一起,我们那天也只是因为我姐刚生完孩子,所以我拉上她给我做参考想给侄子买点东西……”
“你们之间的事跟我再没有什么关系,你不必跟我说。”一连串的话被我毫不客气的打断。
“思涵,我找过你,可找不到。你当初说要给我五天时间考虑的,却这样子一走了之,我们之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真是好笑,难道只因为我曾经爱你,我就要时刻遵守那个所谓的约定,都这样了,那约定只是再次证明我的傻气罢,气不过,对着电话劈里啪啦一阵“谭哲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没了你就活不了,当初到底是谁的错我不想说了。如果你今天是想来质问,那就算了。我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围着你转的可怜虫。”
“思涵,你走后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是我的迟疑让你没了安全感,也知道你对我很好。我想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爱我的人了。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我可以改,所以再回到我身边吧。”
听着听着,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谭哲,你是想再次证明你自己魅力很大,我会又一次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吗?”
“思涵,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不会说话,总惹你生气。可这一次我真的是很诚心的。”
听着这样他以前从来不会说出的话,突然就头脑清醒般,不想再计较什么了。我承认听到他说没跟杨欣在一起我很高兴,但或许那只是一个失败者很久后终于听到对手其实也没胜利的安慰。年龄大了,很多事情就不那么较真了,语气也开始平缓起来。各自说着别后的生活琐事。随后也见了几次面。
阔别一年,以前的一切都撇开,重新认识接触,这样子真的可以吗?有时候不禁问问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理不清头绪。也偶尔牵牵手,却终究回不到以前的感觉,不知道是我不爱他了,还是终究过不了自己那道关。那道让他纠结的选择题即使最后他选择的是我也必会让我心里埋下隔阂,正如某人说的女人在爱情上都是要自私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复合,跟春说后她只给留了一句话“假期过后给我马上滚回来,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这种事情还用考虑吗?”而付付永远让我自己做主的样子。老妈则是坚决反对:思涵,当初你死赖着他结果是怎样我就不说了,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开,有考虑过我跟你爸的感受吗?什么都不管,你好歹你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当初找你都快找疯了。现在知道你在那边工作也还好,过得也还好,我们也总算放心了。现在是怎样,我一个女儿长得漂漂亮亮的,难道怕没男人要了怎么的……”
看着一脸严肃欲泣的老妈,除了沉默点头之外别无他法。
随后一天,老妈便安排着跟她以前口中所说的小张见面。本来不想去,但回家是为了让他们高兴就答应了,反正就见个人而已,没什么出不了场的。对方叫张东,人如其名-老实憨厚,家长喜欢的类型,工作稳定,房子车子齐全。说话慢条斯理做事稳稳妥妥,跟我竟然在同一地方工作。老妈问我啥感觉时,我点点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回家才四天脑子就被搞得混乱,便没等休完假就去买火车票回清水。阴差阳错竟跟张东在同一辆火车上,这一次他话多了起来,问这问那,下车后在出站口等着,颜墨那小子说过要来接我的还没到,他看我一个人站那便陪着一起等。等到颜墨终于开着他那车子姗姗来迟时已是30分钟后。两个男人一见面,不知为什么我就有种怪怪的感觉,相互介绍后,我对着张东生傻笑两声“他是我这边一哥们,没男朋友只好靠哥们啦呵呵”。
等到坐上车子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感觉颜墨又像上次那样不怎么高兴。什么人,是自己贴着说要来接我的,迟到就算了,摆个臭脸给我看。刚跟张东聊得挺有兴致的啊,怎么一上车就垮了。不高兴就不高兴,我还不怎么高兴了。车子行了一段路程后,他终于发话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都没听你说过。”低沉的声音,似疑问又似质问。
大哥,虽然我们两个好得不分彼此,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去了。但人家好歹说一句话了,动嘴回一下也废不了我多少工夫“就这次回去相亲认识的”突然有了兴致,问道“怎样,还不错吧,有车有房人又老实又懂礼貌”末了不忘加一句“貌似他对我也好像有点意思。”
半天等不到回应,似在想着什么,好容易才听他口中慢腾腾的冒出一句“好什么,眼睛像个青蛙眼,脸又太长,嘴巴又大,还随便见个女人就献殷勤。我说你急着跟人家解释你没男朋友干嘛?你这次回去就是为了相亲?”
不依道“你要不要口舌那么毒,我看人家就挺好的,你这是典型的嫉妒。再说我是大街上随便一女人吗,看上我那也很正常,还有我那不叫急着解释,叫事实就是如此。”正说着,电话响起,一看才发现是谭哲的,提前回这我并没有跟他说,此刻更是不知道怎么说。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不接,谁呀?”
“陌生号码,不用接。”我随口应道。
没想到几分钟后,手机又响起,又是他。正踟蹰着不知接不接。旁边说道“又是陌生号码,接啊,说不定是有事了。”
“哦,恩”
最终还是滑了下去。“思涵,你回去了。怎么不告诉我。”
“嗯,公司突然有事就早点回了。”看看旁边一脸认真开车的颜墨,特意放低了声音。
“思涵,那个。。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我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
听着那疲惫悲伤的声音,心再也硬不起来“没有,我只是想一个人再考虑考虑。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想,我不可能放弃我这边的工作再回来,我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不想再做第二次。希望你理解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答案。”
一时双方都沉默,在我,实在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于是忙以一句:我到了,要下车先挂了结尾。回到家时已是下午六点多,春和付付也早被我打电话约家里,让她们过来拿爸妈给她们带的一些家里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见面春迫不及待的挽过我,对着我语调阴阳怪气“我说舒小姐,还舍得回来啊。虽然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是该找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人选了。但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要答应了,我都会被气死,还好你算自觉。”
颜墨一脸疑惑“什么回头草?”
春不屑道“就她那以前男朋友,跟前女友复合就甩了她,现在又后悔了,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啊,贴着上去的不要,浑身带刺的就屁颠屁颠追过去。”连带着颜墨也成了打击对象。
“哦,有这回事啊,思涵,你都没跟我说过”对着我。
讪讪地一笑“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况且被人抛弃说出来也不光彩,谁没事还要大肆张扬,闭口不提还来不急。虽然看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也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要不要这样公示于众,我还要不要活了。看来我得赶快找个人把自己收了,这样你们就没话说啦。”故作生气状。
春马上识趣地对着我打哈哈,溢美之词脱口而出,付付也在一旁严肃而又认真地说“思涵,你放心,没人要你的话,我们俩姐们陪你。”
受不了的大叫“付付,你要不要说得这么凄惨,我是有多没人要。神啊,赐予我一个人,性别男就行了”做祈祷状。
几个人嬉笑着打闹着过了这一天。生活又开始回到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