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语道：“城主怎么会知道？”
龙言道：“城主是由最接近‘无’的人担任。他能够了解世界上所有人的认知和经历。有没有资格一下就能辨别。而对于那些不愿意来的人，则会跟随他们自己的意愿。”
龙语道：“为什么不是‘无’来做这些呢？”
龙言道：“‘无’是一切的有，既然已经有了，‘无’怎么能改变？他们的存在就是宇宙万物的本貌，哪怕是一粒尘埃的浮动都是自然的本意，而自然就是他们本身。自身的意愿是永远无法被干涉的。”
“师妹，回去吧。铃声还有五分钟就响了。”
所有的同学都已在座位上，班主任站在讲台边看教学内容。凌峰转头看依然空着的座位，心想龙语怎么还不来。
龙语从后门进来，铃声刚好响起。她刚坐到位置，凌峰的声音接着而来，“不错哦，很准时嘛！”
龙语道：“时间控制本身就是我们的长处。父亲很早的时候就教过我们用自己的身体来计算时间。”
凌峰道：“但铃声并不是时间本身，或是我们的身体。”
龙语道：“所以我算出了这所学校铃声和时间的时间差。”
凌峰道：“你还真无聊。”
李长月一个人走到体育特长班，进到教室把青枫叫到教学楼顶。
青枫道：“你有什么事吗？”
李长月道：“我想请你帮忙。”
青枫道：“你李长月都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帮。说吧！”
李长月道：“你给我找几个人来，我想教训凌峰和龙语。”
青枫道：“凌峰我见过，是个很厉害的人。”
李长月道：“没关系，我们只要制住龙语，害怕凌峰反抗？”
青枫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李长月道：“我给你丰厚的报酬，就堵他们一次。”
青枫显得犹豫，走到边上，侧脸看远处鳞次栉比的楼房，“我答应你，就这么一次！”
李长月道：“成功了，我就把钱给你。”
青枫道：“你不相信我？”
李长月道：“是人总会失手，永远不要高看自己。这样才不会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
天边稀疏的星星时隐时现，暗淡的光印在青枫眼中。才上高中就有这种心机，真是一个低调可怕的女人。
电话。
“喂，蓉蓉！”
“嗯，有什么事吗？”
“周六晚上去酒吧玩。”
“不，周六晚上没空，周五也没，周日也没，如果没其他事，我先挂电话了。”
“我都约了你很长时间，难道你这次也要拒绝我？”
“是，你约了我很长时间，所以你很烦你知不知道。”
叶肖刚想发火，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心里有股闷气无处发泄，很想把手中的手机给扔掉。转念一想，他拿起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
李长月正脱下外衣要钻到被子里，枕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
“喂？”
“李长月，我要你教训凌峰他们，立刻、马上。”
“凌峰不住女生宿舍。”
“那你去把龙语给我干掉。”
“你受什么刺激了？”
“这你别管。马上去找她麻烦。”
夜半，李长月跑到龙语寝室门口敲门。“咚……咚咚……咚……”，敲门声随着手臂的摆动而此起彼伏，声音在整栋楼回荡，就是没人应答。空荡荡的走廊只有灯在感受到敲门声的时候独自亮起。
李长月见没有反应，逐渐厌倦。在敲完最后一次之后，搓搓手，回到寝室睡觉。那盏孤灯恰如其分的灭了。
周六下午放学回家。凌峰和龙语走在人群中，李长月和青枫等人走到他们身边。
李长月道：“凌峰，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龙语道：“李长月，凌峰跟你不熟，别去招惹他。”
李长月道：“没有，我是喜欢凌峰的，只是和他聊一些男女之事。”
龙语道：“凌峰，我能一起去吗？”
凌峰道：“你傻，我怎么可能跟她去，我要回家。”
李长月道：“我坚持。”
许多人从旁边围了上来。凌峰瞳孔收缩，死死地盯着李长月。
凌峰道：“你确定？”
李长月道：“确定。”
凌峰道：“走吧。”
深深地哀意从龙语身体里弥漫开来，笼罩着围上来的所有人。凄凉之意渗入到每个人的身体，使他们感受到切身的悲痛。凌峰和龙语被带到一个偏僻小巷。
此时，所有人的身体都提不起劲，心被哀伤占据，根本已无斗争之心，更无战之力。
龙语道：“都回家吧，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李长月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是教训你们的时刻，怎么可能离开。”
凌峰嗤嗤冷笑，“教训……青枫，你也是这么想的？”
青枫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凌峰道：“龙语，解开他们。”
龙语道：“如你所愿。”
凌峰道：“在我看来，你们是多么脆弱……龙语，我们走吧！”
龙语道：“很高兴你能这么说。”
凌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龙语道：“你明白了？”
凌峰道：“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有你在。我想终有一天我会明白，你们所要传递给我的，那片高于一切的力量。”
李长月道：“他们走了，还不赶快去追，去教训他们啊。”
李长月推了一下青枫。
青枫一脸怒色，“你还不明白当中的差距？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回去了。”
李长月一个人冲向他们两人，带着一股寒冷。
龙语温柔地回头，“李长月，我们是朋友对吗？”
李长月放缓脚步走到他们身边，“你错了，我没有朋友。没有！”
龙语道：“那很可惜。”
凌峰道：“每个人都有朋友，不管是什么人。”
李长月道：“两个神经病……”
凌峰道：“早点回家，你父母在家担心你。”
李长月道：“不要你管。大混蛋！”
凌峰道：“她怎么喊着跑了？”
冬天，夜晚总是来得很快。白色的雪发出泛光支撑着将要被灰色席卷的天空，这地，比天更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