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上浅,那就不同了,既然当日,他宗政无敌都不惜冒着得罪花宗的危险来替她以求公道,那就证明,在他的心底,花上浅是不同的!
可,佳人无意,流水无情,他作为半兽人之王,是有必要护住自己的下属的。
“浅儿妹妹,那改日再聚……”
幸亏,宗政无敌也并不纠缠,略显深沉地看了花上浅一眼,黑眸失落地离去。
难怪,这些年,她在他身边,他都已经认不出她来了!
那样冰冷生疏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公主的模样!
他思及此,心底却是一窒,像是久未波动过的心湖,给泛出了一丝涟漪。
曾几何时,他给发现,那个记忆中的影子,竟是如此的清晰!
“来吧,唱酒……”
没人理会他的失落,在他走后,一帮人开始了他们的狂欢,为今日所造成的震憾,开始得瑟不已。
也许,日后算计和刁难还会有,但经今日一战,每个人在动手前,都会衡量衡量。
“喝……”
但每个人,都不会去担心那等杞人忧天之事,都开始开怀畅饮,丝毫没把未来的危险,给放在眼里。
而这一场盛宴,是给持续到了晚上,直到每个人都喝得不胜酒力,这才给回了各自的房间。
而自然,这三天,他们自是要好好休息的,以好好地补偿,这些天没日没夜地修炼的劳累。
“喂,你不去沐浴?”
照例的,每个人都还是原有的房间,慕容轻尘和宗政无绿进了他们的房后,慕容轻尘,却破例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宗政无绿已经沐完浴出来了,见到躺着不动的慕容轻尘,很是诧异。
他这是怎么啦?
貌似……没有地方惹他生气吧?
“你先睡……”
今日的酒,并没有喝得太满,慕容轻尘运功将酒气逼出体外后,竟是向房门外走去。
噢噢……好怪噢!
宗政无绿直觉皱眉,在他即将走出去之际,挡在了门口,“你去哪?”
已经是天黑了,夜幕早已不早,他虽逼出了酒力,可到底……还是有些醉意的吧?
在席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只除了……宗政无敌问候她的事!
对了,他该不会是……还在介意吧?
犹记得当时,他对她说无敌殿下来看过她时,那种酸酸的……似是失落的口气。
“喂,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么想着,她也给问了出来,兴奋地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出属于他们的房门。
也许,这样的举动是大胆了点,可他们都已经亲过了,也不算为过吧?
“没有。”
对于这样的指控,慕容轻尘自是不会承认,俊逸的眸底闪过莫名的情绪。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何原因,只是在见到宗政无敌似是还记挂她的一幕,脑中总会闪过爹爹的影子。
想到爹爹,就会想起那个女人,那个生了他……还在记挂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她如今这样……又有谁知道,到底哪一日,她会不会后悔呢?
“那你……是不是嫌我多余?”
而,他这样的否认,却是让宗政无绿起了其他的心思,俏脸一沉,隐有失落之势。
她从冥魂戒里出来后,才得知龙天傲和龙希傲两人,竟是主动要求离开,而这一举措,是让她的心底,也给起了涟漪。
其实,说到底,她并不是千颜战队的人,他们之所以接受她,完全是看在,她是慕容轻尘未婚妻的份上。
可未婚妻,直到此时只是个名份,她自己心底清楚,慕容轻尘对她的情意,不过是一种……习惯的接受而已。
这个男人,她越接触,就越觉得他是内敛的,他的情绪从不外露,感情也并不激烈,这都让她认为,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要走,也是我走……”
这么一想,她失落的情绪是越发的浓了,竟是抢在慕容轻尘之前,想要打开门走出去。
真是的,这么没名没份,她这样赖着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
若他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难扔的包附,那她不介意……达成他的心愿。
她宗政无绿,也是有其自身的骄傲的!
“你干什么?”
看得她要出去,慕容轻尘倒是不解了,一双俊逸的眸扫过她,心底带着微微的刺。
她才刚沐浴完,穿的是准备睡觉的衣衫,尽管不至于历历在目,但比起平常的装束,是给薄多了。
她这个样子,又是想穿出去给谁看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抗拒吗?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会去和楚小姐说的,就当我们的婚约,根本不曾存在过。”
他的口气,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宗政无绿一听,是瞬间心底一凉。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不耐烦!
那他们以前的那些共眠之夜,在他眼底,又到底算是什么?
什么?当婚约不存在?
在她的伤心中,慕容轻尘却是觉得脑内一凉,有点不敢置信,这样的话语,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以前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一个宗政无敌,就让她……给瞬间改变了主意?
“你喜欢他,是吗?”
这么一想,慕容轻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俊逸的眸底闪过深深的讽刺。
这就是女人啊,可以说变就变!
你喜欢他?
宗政无绿是没有料到,问题绕来绕去,是又给回到了原点,可这次,她是不敢再自作多情,认为他是在吃醋了,“我没有喜欢他,只是你……一直不喜欢我。”
可,她到底是郑重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背着这样的冤屈,让自己越走越远。
不喜欢就不喜欢,又何必找什么借口呢?
他当她宗政无绿,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苍蝇吗?
谁都看得出来,那个无敌殿下,该是一颗心放在毒蜘蛛的上面更多,他这样说,无非是给他们的分手,给找个体面点的借口而已。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
这样想着,她是给走了回去,开始收拾起她自己的东西来……
本来,初到这里,是不会搬出这么多东西的,可她想着能休息三天,又或许打着某种主意,她是昨夜……就将东西全搬出来了。
也许刚才,她还只是抱着赌气的成份,想要看看他的心底到底有没有她,可这样的认定,却是让她的心底极为的不舒服。
这样的说法,说得好听点,是叫吃醋,其实说白了,还不就是一种不信任吗?
一个时刻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一个时刻怀疑自己会移情别恋的男人,她宗政无绿,还不至于这样失了节操。
什么?她真要走?
慕容轻尘见了这阵势,心底的某处慢慢地出现空白,脑中只剩下她的那句,在不停地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