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处大荒东侧,因雨润充沛,有水乡之称。江南的人也多显的性情柔和,优雅风度。
江南之地势北接幽州燕丘两大州,西通中原,南镶雷泽,东临大海。故贸易发达,来往商客络绎不绝,或出海捕鱼,或前往海市,久而久之,造就了江南的繁华,也造就了江南一代又一代的才子佳人。木渎镇上,正有一对俊俏的男女漫步街头,两人具都二八左右年华,那女子一袭蓝裙,生的眉清目秀,黑丝轻束,留双鬓两缕随风微动,显得楚楚动人。走了良久,她轻声开口说道:“此次殿试可有把握?”
边上的男子跟女子一样,显得极为淡然,一袭白衫,眉宇间透着书生的秀气,稍显羸弱。“我若不中,你爹是不是就不答应我们的事儿?”男子说道。
“他向我提起了李家大公子”女子脸色布满了忧愁
“哦?”男子停下了脚步,看着女子,“所以、、、?”
女子感受到男子的目光,她赶紧说道:“我不会答应,你无需多心,我只希望你能赶紧回来,”她说着声音渐小,低着头看着脚尖:“来我家提亲”说完脸颊早已泛满红晕,那男子竟看的呆了,那女子良久不见男子作答,抬头看了看,发现他正痴呆的盯着自己,脸色更是羞的红了通透,“呆子!”她娇嫃一声,“我回去了”,说罢便往回走去、、、、、、
待那男子反应过来姑娘已走出几步,他赶紧跟上,脸上满是笑容。“哎小雪,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回去吧。”女子回头对她笑了笑,说完已经走远,剩那男子一人呆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龙井茶庄上,正有几匹大马朝木渎镇方向而去,走在前面的两位神情倨傲,服饰华丽,此时正聊着天,“李兄,今年茶叶比往年成色要好,预计还会多摘两层,回去向李老爷交代,想必他老人家定会开心。”
“那老骨头从不给我好脸色看,一向偏袒我大哥,把我发到江南来掌管个破茶庄,有几个意思?”那李少不屑的说。
“哎,李少爷此言差矣,你大哥一心习武,如今又入天机营,一心为帝国效力,将来这李家偌大的家业还不是你李嗣成李少爷的么,又何必介怀这一时之气。”
“哼,若不是我大哥如此,这龙井茶庄恐怕都没有我容身之处。”
“好啦好啦,李兄息怒,小弟已在木渎镇略备薄酒,晚上我与李兄一醉方休”说完又朝李少爷会心一笑,“这江南画舧之上,可个个都是水灵灵的美人。”
“哦?哈哈哈哈,知我者张兄也,如此安排,甚得我心,走走走”李嗣成大笑着挥了鞭子,那马儿一声鸣叫,已绝尘而去,后面的人也接着挥动手中长鞭,纷纷赶上。
颜如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渊寒,又想着父亲的话,心里不免难受,若要让自己嫁给那从未谋面的李家大公子,那就跟渊寒私奔,她抿着嘴唇做出了决定,忽然前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那高头大马眨眼已到了眼前,“吁、、、”马上之人赶紧勒紧缰绳,也亏的那马儿有灵性,看到人也懂得停下没有冲撞,急停之下将前提高高抬起,马上之人差点被掀下马来。
“**没长、、、、、、”马上之人怒不可揭,怒骂之余就要举鞭抽下,只是骂到一半,看到马前的人儿那一刻,他便呆愣在了那里,而那女子似乎受到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后面的马匹也已赶上,
“李兄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赶紧说道,接着马上换了一复关心的神色对马前的女子说道“在下莽撞,让姑娘受惊了。”
那女子惊魂未定,向着马上的人一福,便匆匆离去,剩李嗣成等人看着她的背影,“这江南果然人杰地灵,这女子竟生的这般俏丽,实在令人难忘。”
“李兄好眼力,此女子确实生的水灵,怎么?要不我帮李兄查查?”
“如此便有劳了”那李嗣成一听显得极为高兴,这女子生的闭月羞花,此番一间确实心痒难耐,这张跃乃是江南港督之子,既然他要查,那断然不会有差错。两人复又说笑着朝画舧而去。
木渎镇的一座宅子里,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随即门口进来一位妙龄女子,正是颜如雪,中年男子面色阴沉,“你又去见那个书生了?”
颜如雪一听,虽显得害怕,不过还是看着中年男子说道:“爹,今年科举渊寒一定可以高中,你莫要逼女儿,我不会嫁给李家大公子,”
“哼,且不说这能不能中,就算中了状元,那又如何?爹能放心把你交给他?小雪啊,不是爹有意逼你,爹是担心你啊”中年男子神情变得和蔼
“那你就让我嫁给那个李家大公子,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怎么嫁?渊寒虽然是个书生,但为人正直勤恳,兼有才华,这样的人才能给我安全感,不是那功夫高强的人所能比”颜如雪倔强的说道
“你啊、、、你要把爹给气死,万一你今后出了什么差错,你让爹怎么向你娘交代?”中年男子说道这里仿佛人都苍老了许多
颜如雪见状赶紧上去拉着中年男子的手,安抚的说道:“你别伤心了,我想娘如果在世,她肯定也希望我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娘一定不会逼我的,玄冥教不是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了么,没准这事情他们自己都已经忘了”
“若这么容易,你娘又怎么会死,”中年男子站起身缓缓往后堂走去,想来又是去看妻子的灵位。
数日之后,木渎镇的一家酒楼里,几位歌妓或琵琶或古筝弹唱着优美的旋律,舞妓轻舞着身姿供人欣赏,厢房内除了站在门口的两位大汉,便只有两人坐在桌前饮酒,“李兄,数日前你与我在这镇上见过的女子可还记得?”
“怎能忘了?张兄不知,我这几日可是好生惦记那佳人”李嗣成说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李兄莫急,在下这不是已然有了消息么”
李嗣成一听立马瞪大双眼,拿过边上侍女手中的酒壶为张悦倒满了酒,“张兄快快说来”
张悦神秘的笑了笑,抿了抿李嗣成倒的酒“此女名唤颜如雪、、、”
李嗣成一听点着头说道:“颜如雪,好名字,这人如其名,确实肌肤赛雪啊。哦张兄继续。
“家住木渎镇西南坊,父亲名叫颜刚,说来也巧,这颜刚与你们李家也有生意往来,只不过、、、”
李嗣成听到与自己家有生意往来,顿觉此时定然不是问题,以自己李家二少爷的身份,若去提亲,那还不是求着自己取他女儿。听到张悦说到到一半停顿,他猴急的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颜刚与李老爷也是旧识,以准备将其女许与你大哥李嗣国。”
“岂有此理”李嗣成一听拍案而起,吓得边上的歌舞姬纷纷惊恐,都停下来动作站在一旁“怎么什么都有我大哥的事儿,老子街上看上个女人都能跟他扯上关系?妈的,气煞我也,出去,都滚出去。”他朝门外一挥手,歌舞妓们急忙解脱似得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房里便安静下来,只剩张悦依然坐着抿着手中的酒。
“李兄莫急,话虽如此,但你哥乃天机营将官,目前流光城战事紧张,义军以在城前对峙两月,想来你哥一时半会是调不开身,我打听到这颜刚也是随意跟你爹一提此时,重要的还是得看你哥和颜如雪姑娘的意见,这颜如雪姑娘年芳二八,你哥已入天机营三年,三年前她才几岁,十三岁,这两人见没见过面都还两说,李兄也不是没有机会,何必恼怒?”
“哼”李嗣成愤愤的坐下,端起酒杯又饮了一杯,才见平复“张兄可有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还有一事、、、这颜如雪从小有位青梅竹马,名叫尹渊寒,自幼父母双亡,祖上出过几任朝廷命官,到其上三代已无人中榜,家道中落,留了一座房产,是万松书院的学子,去年会试第一,近日便要去中原参加殿试,据我说知,这颜姑娘对那书生早已芳心暗许,两人常在私底下幽会,此人乃是李兄真正的大敌也”
“还有此事,那可难办”李嗣成若有所思的说道。
突然,张悦的目光变得锐利,“李兄,要不咱叫人、、、”他用手往脖前一抹。
“不可。”李嗣成这时倒变得冷静,“这夺人所好已是万难,若将其杀之,日后露出马脚,更难得美人心。俗话说悲莫大于心死,此事我自己倒有一计”说着脸上浮起狡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