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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拳平天下 镖打诸邪

次日清晨,陈博老早的就在打布袋,九爷则站在陈博身前教授他其他武学知识,“你仔细听好了,为师最拿手的绝活有两样,一是拳,二是镖。从实战来看,如今这个社会必须要有能跟刀枪对抗的能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意志、决心、自信、勇敢、等等,这类心智上的较量也尤为的重要,而组成这些要素的根本,便是武力的强大,有了强大的武力支撑,这些要素才有发挥的余地,否则就是徒劳,不要光想着如何运用招式,也不要太在意心法口诀,把一切成就都建立在熟能生巧上,然后在实战的生死较量中去磨练自己的招式,有的人天生就是打架的高手,他们不用特意去学什么门派的武功心法,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武学大师,打架靠什么?靠的是智慧!”

九爷的言论使得陈博茅塞顿开,“师父您不打算教我招式?”他似乎已经猜到了。

“你说的没错,招式什么的会固定你的打法,但是你永远不可能要求你的敌人按套路跟你打,而你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去应对,不过话说回来,最起码的技巧你还是要掌握。我先给你举几个例子。”

九爷打了一套扎实有力的拳法,不过奇怪的是他的动作都不是很协调,踢腿的同时就横肘,出拳的时候,另一只手就摆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与两个以上的敌人在战斗。

他接着又打了第二套拳法,这套拳似太极似八卦,具备了柔和刚两种性质,绵软的手臂总能在出乎意料的时候发出鞭子般的空响,陈博似乎有种错觉,以为九爷的两只手臂是两根九节鞭。

随后九爷又展示了他神乎其技的镖法,只见他抛起一块碗大的木头,然后用呼吸一般的频率甩出飞镖,每击中一次,木块都能保持在固定的高度,而九爷则利用木块飞起的间隙,快速的腾挪跳跃变幻着位置,有时候不等脚落地镖却已经出手,然后继续换下一个位置,不消片刻,木块就已经扎满了飞镖,然后像个刺猬一样掉在了地上。

“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没有?”

陈博一边打布袋一边思考,随后他说道:“第一套拳法看起来像是在跟好多人打,实际上却蕴含了一个道理,我不知道用防守反击形容是否正确,其目的就在于,不能因为攻击就放弃了防御,而在防御的时候也能趁着敌人大意进行反击。至于第二套拳法,其含义应该叫刚柔并济,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变化莫测,让人防不胜防。而第三套镖法,我认为最难的是对物体的状态的判断,或者说是掌控力,木块和飞镖的质量是固定的,但是两者相结合且飞镖不断增加的情况下,还要使木块保持在同一高度,这就很难了,而且您还把飞镖的击中位置也考虑在了里面,这就需要十分扎实的逻辑思维和数学推理了,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快速心算的。”

“呵呵,你前两样说的都很对。基本上就是这个道理。但是飞镖却有点出入,我并没有用数学推理,而是全凭经验和感觉!”

“啥?您没逗我吧,这可是相当困难的事情,难道说我也可以达到这个水平吗?”陈博真的感觉不可思议,杂耍他见多了,但是没几个能做到九爷这样的。

“放心,熟能生巧不是空话,只要你坚持不懈的练习,到我这个程度是迟早的,今天心情好,我就再给你露一手绝活。”

只见九爷拿起一个稍小一些的木块然后看了一眼眼前的树,接着他闭上眼,将木块用力的扔到了树的后面,随后九爷打出了三只镖,第一只是旋转着飞出去的,成自由落体式追随着木块的轨迹而去,速度稍慢,第二只紧跟其后速度飞快,仿如子弹出膛,九爷的袖子被甩的啪啪作响,这只镖笔直的打进了树杆,而且直插而出,正好从树的另一侧探出,准确的扎中了木块,并使其固定,而那只旋转着的飞镖则准确的落在了木块的上方,同样扎在了上面。闭眼都有如此变态力度和准头,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诡异的是陈博明明看见是三只镖飞出去,怎么就两只镖显出了身形,九爷自然看出了陈博的疑惑,他将右手一摊开,一只特殊的飞镖映入眼帘,要说它特殊,是因为这只镖的后面拴着一根非常不显眼且透明的线。

“哦!难怪我没看见它飞到哪去,原来是让您用快到看不见的手法给拉回来了。我说怎么跟变魔术似的。”

“没错,当一个人适应了对方的速度时,这种非常大的速度差就会给对方造成错觉,这也是实战中非常重要的战术,比如我故意暴露给对方我的底细,让他以为我就剩三只镖,然后再用这个方法骗过他,待对方上当后,我就具有了优势,自己多了张底牌,胜算也就大了。”

“师父,我发现跟您在一起学的这些东西太有用了,简直就像是在学怎么作弊赌钱一样,处处都是阴谋算计。”

“你以为对阵杀敌是什么?不就是这些玩应吗,兵不厌诈的道理没听过吗,要都像两只牛顶犄角似的那还比什么武,掰腕子比力气不是更和谐。”

“也对,师父教训的有理,是我太天真了。”

“你现在还年轻,有些道理虽然懂,但是缺乏经验,不过这都是难免的,毕竟你才刚进入这个领域,等你什么时候接触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现在的你只需要好好把基础打好,你现在强一分,遇到危险时活命的机会就大一分”

“师父,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但是我又觉得问了你会骂我,所以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屁就放,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叽叽。”

“我就想问问,现在我这么刻苦的练武,将来是要用在什么地方,是打黑拳,还是当刺客啥的,我有的时候会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学武的目的。”

“你这个问题并不蠢,即然学了,自然要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学完了不用也没有学的必要了,这么跟你说吧,我一开始学的时候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目的,就是为了强身健体,你的师爷也是这个目的,但是我们之后都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从而使的学武的目的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情况?”陈博对此很是好奇。

“不得不出手的情况!你师爷正好赶上了抗日战争,他不得不出手。而我则是游历了太多的地方,见到了世间的残酷,能出手帮的就得出手,否则便不配称自己为武者。你现在看不透,是因为你还没遇到让你死心塌地的理由。放心,你迟早有天会有的,只不过,你现在不练将来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其实,九爷说的话完全是个矛盾,假如不学武陈博便不会有狭义之心,真遇上恶人他或许会选择报警,没有能力自然就不会自不量力,但是一旦具备了能力却选择沉默的话,那对良心绝对是种谴责。

而此时的陈博完全没有考虑这点,他觉得九爷说的十分有道理,习武之人就该如此。

时间就这样在师徒两人的交流磨练中度过,陈博的作息时间也根据他的进度发生了改变,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早饭前绕着山跑十里地,然后回来吃饭,早餐后练习铁砂掌基本功,同时九爷教授他武学知识,并为其解惑,三个小时后,休息调整,然后吃午饭,饭后继续打布袋一个小时,然后练习飞镖,由于飞镖的练习过程十分枯燥,所以九爷选择让他在一天之中最累的时候练习,一个是为了挑战陈博的体力极限,一个是为了继续磨练他的心智,陈博每次都要投掷一千次的飞镖,一开始的时候十米远的木靶,他要投掷到晚上八点多才能保证全部命中一千次。

渐渐的过了三四天,他可以提前两个小时完成,七天以后他就可以在一个小时完成了,看到陈博的进步,九爷并没有夸奖他,而是通过加大难度的方式对他进行了认可,现在的他必须在二十米开外,投掷两千次飞镖,且必须都是命中的,当然,除了任务量加大,在吃的方面九爷也是做足了准备,这倒是不用陈博操心。

只不过这两天陈博吃的都是猪肉,什么猪骨汤,烤猪腿,五花肉卷山野菜的烤串,不时的还有烤猪心和猪肝汤。

一连吃了一周都吃不完,陈博倒是一点没厌烦,他只是感叹哪来的猪肉吃了一周都还没吃完,忽然,他想到了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大野猪。

“啊!!原来是它,我说味道怎么似曾相识呢。”陈博虽然当初放了它一马,但是九爷可不在乎,毕竟这猪也算是他养的,到了该奉献的时候,自然要牺牲它。

猪本身的精华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使得吃了野猪肉的陈博即觉得美味又补身子。可谓是两全其美。

又过了一周时间,陈博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练习量,他的手从一开始的刺痛到破皮流血再到出茧子,渐渐的,他手上的皮已经厚实了许多,如果这里有x光机的话陈博就会发现自己的手骨要比从前粗实了许多,而且他每次打布袋已经完全不痛了,基本上每天都能打破两个布袋,第一次打破布袋陈博才发现里面装的居然全是黄豆。现在九爷缝制布袋的速度已经满足不上陈博的破坏速度了,索性九爷干脆给他找来个铁板固定在了木桩上,陈博还记得九爷拿着铁板出现时那阴险的笑容“不把铁板拍漏了不算完。”陈博哭笑不得,这可够他玩一阵的了。

再说陈博的飞镖,九爷把他的飞镖数量降低到了五百次,距离也调整到了十米,但是目标大小却控制在了鸡蛋那么大的范围,数量虽然下来了,但是质量上去了,陈博为了能达到要求,又不得不适应了一周的时间。

日子就这样在师徒俩练习,吃饭,睡觉的过程中度过了整整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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