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张涛怀着重重心事走出了博物馆,看着手心的霸王龙牙齿印记,张涛趁着四周无人注意,在博物馆附近的一棵树上狠狠用手蹭了两下,手皮倒是没有蹭破,树倒是被活生生地撕下了一大块树皮,连带树干都扯下一块。
“擦,什么情况!”张涛震惊地看着自己一双宅男加共和国学子必备的废柴手,丝毫不相信自己一个上五楼都喘的“汉子”的手掌力道能够有这样的效果,此时张涛的手明显大了一圈,指骨也粗了好多,“不会这颗牙齿还附带什么神功效果吧,就像某些YY小说一样,那样的话,我岂不是。”顿时张涛心中的阴霾之情一扫而空,哼着小曲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所处不知某地,不知某洲,甚至那颗星球都不能确定的一件装饰奢华的屋子内。
一位青年人和一位中年人正坐在紫檀木制的椅子上在下国际象棋,年轻人用手轻轻地拂了拂自己身上的紫色皮衣上镶嵌的巨大宝石,然后用手捻起一枚象牙制的兵,向前拱了一步:“父王,轮到您了。”中年人,哦不,看上去是40岁中年人的老人笑了笑,一挥自己白净如玉的手用后吃掉了这突前一卒:“王儿,你为何总喜欢用兵这象棋里最低劣之物呢。”
年轻人的身子向前一倾:“启禀父王,儿臣以为,这兵虽低劣,但却是象棋中的基础之物,就像帝国里有些贵族尽管瞧不起那些平民,但那些平民却是构成帝国的基础,没有基础,帝国就无法稳固,没有兵,车马后等一系列棋子便缺乏依仗。。。。。。”
“所以要把兵牢牢地控制住,不仅仅要用好它,还要让其永远听命于自己,就像作为帝国的统治者,既要利用平民的力量,又要控制他们,是吗,王儿?”中年人依旧保持着微笑,湛蓝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年轻人同样湛蓝有如宝石的双目。
年轻人目光低垂,却是聚焦于棋盘之上:“父王圣明,儿臣不及。”
“哈哈!”中年人大笑了两声:“你若不及朕,朕的皇位传给谁?总不是你那个成天只会打打杀杀的弟弟吧,帝国在刀光中建立,却不能在刀光中治理,王儿,你已经二十八岁了,凡事不可太谦逊,否则是镇不住那些老臣们的。”
“父王龙精虎猛,必可千秋万世而为君,儿臣只愿长侍父王,与列为臣工一并保我黑螚帝国的不世伟业,岂敢为人飞扬跋扈?”年轻人继续用一种温和的口气缓慢地回答,手捻起一枚兵,又进了一步。
黑螚帝国皇帝还欲再说,此时黑螚皇帝手边的一个用玛瑙钻石装饰的黄金盒子突然发出红光,皇帝挥了挥手,身边一名头顶欧洲启蒙运动式假发的侍臣缓缓上前,单腿跪下,轻启盒子,盒子一开,四道细细的光束从盒中发出,交汇于一处,显示出一个身穿黑衣黑裤,头被黑色面罩隐藏的跪立之人,一丝若有若无的诡谲声音响起:“微臣叩见吾皇,吾皇福泽四海,千秋万世!”
“起来吧!”中年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是不是‘Z’有下落了!”
“谢吾皇,启禀吾皇,臣等于地球搜寻十余年,终于今日下午在地球上中国发现了Z的下落,现臣已派出四支小队前往夺取Z,凭借吾皇洪福及帝国将士的忠勇,必能为吾皇夺得Z归来,使皇基更稳!”
“知道了,你们成功后,朕将在踏星宫设宴款待列位,正式接收此物!”中年人似乎露出了一丝疲惫之意,便扫视了一下一旁的侍臣,侍臣立马端来一个玲珑剔透的瓷瓶,交予皇帝,皇帝打开瓷瓶将其中液体吞服后精神大振,转而说:“如此,我帝国再无后顾之忧,朕统一天下,将我黑螚帝国的普世之光洒遍全球,不,洒遍整个星系的时候指日可待!”
哼着小曲走在归家的路上,张涛觉得冬日的夕阳西落也是一幅他不曾注意到却实实在在发生在他身边的美景。冬日的太阳落山早,街上气温不断降低,行人开始少了起来,张涛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当年就读的高中旁边,没等张涛抒发出怀旧之情,就看到一幅让他血脉贲张的情景——六个穿着花花绿绿,头发有如蝴蝶一般色彩斑斓,耳挂耳环的年轻人正在围着一个少年摩拳擦掌,图谋不轨。
换做平日,张涛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像旁边迅速快步离去的那些学生一样,但今天不一样了,获得“神功”的张涛自然要打抱不平,就算不为苍天不为正义,也要为不远处小心地看着这边的那群女生嘛。
打定主意,张涛快步上前,用尽可能威严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吼道:“呔,快放开那个女。。。男孩,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六个流氓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挂了两个耳环加一个鼻环的人上下打量了张涛几秒,手中弹出一把弹簧刀,恶狠狠地说:“哟,哪来的小子,冤有头债有主,哥几个今天只找这小子算账,识相的话赶快滚,不然,哼哼!”
废话是没有必要的,估计就算自己苦口婆心,这六个流氓也不会放过那个少年,并且,如果自己不动手,凭什么在那些同学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英雄气概?张涛再不说话,一个箭步上前,挥拳直击离他最近的一个流氓。但张涛作为学生,打架经验毕竟有限,挥出的拳头被流氓闪过,同时那个鼻环男早已近身,用弹簧刀划破了羽绒服,在张涛的左臂上开了个口子。
“擦!”吃痛的张涛也不管什么技巧了,右腿蹬出,直接踹在鼻环男的膝盖上,话说张涛吃痛下一脚也没多少力气,却听得“咔吧”一响,鼻环男直接扑倒在地,摔得鼻血四溅,惨叫连连。张涛略微吃惊之余又接住了另外一个混混的拳头,轻轻一扭,混混的手臂就脱臼了,这个混混抱着一只手跑到一边大呼小叫。张涛乘机一脚把弹簧刀踢得老远。
一看张涛一出手就废了两人,剩下四个混混迟疑了一会,叫了声:“你小子等着!”然后架起鼻环男和脱臼男就迅速跑掉了。“不堪一击!”张涛拍拍了手,却扯到了伤口,痛的“嘶”了一声。再一看,那个被围的少年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
张涛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小朋友,没事了!”目光不时回扫一下那些女生,看一下反应,没办法,张涛还没女朋友呢!
“看你干了些什么!”少年回过神来,竟然失心疯般地向张涛吼道:“打伤了他们几个,我会被他们老大报复的!你倒是逞了英雄,我可惨了!”
张涛被吼得一愣,转而吃惊于少年的怯懦的反应,刚欲甩少年一个耳光,又想打了他也无益,张涛只好丢下一句:“瞎了劳资狗眼!”后扬长而去。
怀着一腔忿怒,张涛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顿了顿,抬起自己的右手,把左臂上的口子掩了掩,手指在门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后又停下来,想想早上父母训斥自己的时候,张涛又把手缩了回去,但一天没吃饭喝水的饥渴感涌上心头,加上左臂伤口的疼痛,都在催促着张涛回到温暖的家中。“家里有水有饭,有消毒酒精,还有。。。。。。”张涛脑中如是想。
门突然开了,张涛的父亲的头探了出来,看到儿子的张夫脸上先是露出一丝喜色,转而又大怒地吼道:“臭小子。还懂得回来啊,年纪轻轻就学会离家出走了!翅膀长硬了是吧,可以不要我这个老东西了是吧!”劈头盖脸一阵臭骂,把张涛胸中的苦痛,喜悦,不平都骂了出来,搅成了一锅粥。
没等张涛回答,就听见了张母的声音:“小兔崽子还敢回来!”然后就看到张母气冲冲地冲出门口,但张母一眼就看到了儿子胳膊上的那极力掩盖但掩盖不住的伤口,顿时满腔怒火化作乌有:“在哪受的伤,快进屋看看!”
距离张宅一百米处,四个身穿深色夹克衫的男子坐在一辆面包车里,其中一个抬起左手看了一下上面的“手表”看了一下,然后说:“已经确定位置,五分钟后第一小队跟我进入楼内,见到“Z”携带者和任何阻拦行动者均格杀勿论,但Z一定要保护好,,第二三四小队在外留守监视,空中支援也已经到位,最后一次检查提取器材,帝国光荣在此一举,诸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