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要去找随影,或者慕容翰?
唯唯回到房间里,看我站在那,也明白我在偷听。
我握着她的手,请求道:“唯唯,不要去找随影,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事情,不然我就功亏一篑了!”
“好好好,不去找他不去找他。”她应着,顿了顿说:“慕容翰呢?”
我的心又像被人扎了一根针,想说也不要找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愿意,可是目前的情形,呵呵,找谁都不适合,我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要了,他应该是决心忘了我吧。”
唯唯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担心我,我说:“好姐妹,我很好,现在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了,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我。”
“说什么见外的话,傻丫头!”唯唯就是这样一位好姑娘,很靠谱。
见她放心的离开,我也松了口气,也许是定神汤发挥了作用,渐渐有了困意,我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会儿出现慕容翰在骂我蠢骂我傻,我一个劲和他对骂,然后笑的肚子疼,一会儿又是随影在说:“我爱你,我会保护你”,然后我们相拥在了一起。
慕容翰和随影,相互交错的出现在梦中,一团麻,晃的我脑子晕,心烦,醒来的时候,也被这梦搞的心神不宁。
这时,已是上午九点左右。
我看了看窗外,突然很想出去走一走,想去拜见一下即空大师,让他给我解解这个梦。
唯唯给我安排的丫鬟叫小云,是个姿色一般,但是挺淳朴的姑娘。
“小云,你知道即空大师在哪里吗?”我问道。
她想了想说:“知道,姑娘你要去吗?”
“嗯,陪我去看看吧。”
我们跟唯唯打了声招呼,就去了云真寺,这一路还真够纠结,七拐八拐,还在外面吃了中饭,走了几个小时才到。
云真寺的规模不是很大,是一座比较小,很普通的寺庙,和尚也挺少的,挺冷清。
我们踏进寺庙的门,就看到即空大师在打坐。
我们走到他身后,也跪在了蒲团上,据说和尚在打坐的时候,都不能受人干扰的。
片刻后,即空大师舒了口气说:“施主,贫僧已等候多时。”他从蒲团上起来,转身恭敬地将我们扶起。
“大师,你刚才说什么?等候多时?”我疑惑不解,难道大师都是这么仙风道骨,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么?
即空大师笑了笑,说:“施主你所来,为何事?”
真心纠结,还真是说一半留一半,讨厌。
不过看这样子,他也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我想起了那个梦,叹了口气说:“昨晚我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出现他,一会儿又出现另外一个人男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觉得自己是描述的挺糟。
“施主说的是慕容翰和司徒随影二位公子吧。”
我惊讶道:“大师怎么知道?”
“呵呵,你们的事整个秦淮城都知道了,贫僧上次为姑娘诊断,这一路也听说了不少。”
我囧了,汗,原来我们都成了人们茶钱饭后的谈资了。
“唉,大师你也知道了,我就直接说吧,昨晚做的梦,一会儿是和随影在一起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和慕容翰在一块儿打闹,弄的我心神不宁!”我说。
即空大师想了想,目光落在小云身上,道:“施主,你昨日服侍言姑娘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
小云想了想,说:“有,姑娘她一直叫着两个名字,一个是慕容翰,一个是随影。”
即空大师笑了笑,对我说:“施主,贫僧以为,在您的心里一定非常纠结,你不知道自己到底爱谁。”
“什么?怎么会,我一直爱的都是随影……”说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心虚。
即空的脸上一直挂着不明深意的笑容,他向我们鞠了一躬,说:“施主,贫僧也且说道这里,望施主请回。缘分天注定,顺其自然就好。”
“嗯,好吧,大师再见。”虽然心里还想问什么,但是他应该也不会说太多了,所谓大师总是这样,说话云里雾里,本来我就晕头转向的,他这么一说,我更晕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跟小云吐槽:“小云啊,那个大师真是奇怪,我去找他,就是给我解梦的,可是我现在比之前更加不明白了!真是的,我真想给他差评!”
小云扑哧一声笑出来:“言姐姐你现在比前几天好多了,你真可爱。”
“哎呀,小云,你就别夸我了,快帮我想想,那个大师到底啥意思?”这两天是要好一点了,前几天的我想想就恐怖。
小云想了想,说:“唔,应该是说姑娘你心里很犹豫不决,其实你心里喜欢了两个人吧。”
“什么……”我如遭雷劈,又到了这个敏感话题,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心里是不是只有随影了,这两个月来,我再没见过随影,一直都是慕容翰在照顾我,没有想起随影的时候,我和他聊天都还蛮愉快,可是一想起随影,我就气的不行。
我真的没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肮脏极了!
“言姐姐,你到底喜欢谁呢?”小云问道。
“我……”一时之间竟答不上来,我避开了她的目光,说:“随影啊,一直都是随影,我怎么会喜欢上慕容翰那个家伙!”
是啊,我怎么会爱上慕容翰呢,那个家伙,对我只是玩玩而已!
小云忽然很久没接话,她捅了捅我,惊讶地说:“姐姐,你看。”她指着前方。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双脚就像被502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慕容翰,我们又见面了呢。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看上去瞬间清新了许多,他正看着我们,微笑着走来。
“你先下去吧。”他对小云发号施令。
他约我一起走一走,我说:“还是不要了吧,我该回家了。”
“就只当是朋友,就聊会儿天。”他的语气变的很柔软,也只有对我,他才会这样,对其他任何人,都是一副发号施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