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一户刚死了男人的寡妇,也被抢走啦,剩下了一个三两岁的伢子,没完没了的哭着找妈妈。
北城的老薛头家的房子被人拆啦,房顶上有个大洞,一下雨整个房子都淹啦,苦不堪言啊,苦不堪言!
等等等等……
这样的事情铺天盖地的传来,据后来知情人透露,这伙天杀的**掳掠的士兵,就是楚原的人啊,他们坏事干尽,是受了楚原的指始,他的士兵全都是如此一般啊。
顿时整个京城像炸开了锅,百姓们惶惶不得终日,看见士兵就躲的远远的。褚乔听火文来报道,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火黄可真够绝的,让他们做点坏事,但是没想到居然那么狠,还真是坏事干尽。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做狠一点,百姓能积攒那么多的怨气么,百姓怨气越重,青墨的名声就越好,啥事都是比较而来的。
两天的好事做下来,褚乔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心想火黄那帮子人到是快活,原来好事不好做,坏事做起来贼妈顺溜。看来每个人心中都藏了许多的邪恶因子,一旦被指示被激发,就会如山洪海啸般来势凶猛。
西甲皇宫。
金碧辉煌的乾坤宫中,一位头戴紫金翟凤珠冠梳着朝天鬓的女子,身着一袭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的绣文宫服,焦急的在屋内踱着步,不知什么惹恼了她,却见她看见什么砸什么,顿时一地的花瓶瓷器碎片,随后却见两旁跪了一地的婢女丫鬟。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身边的教养嬷嬷扶住那红衣女子,一下一下的安慰着。
却见刚才着百鸟朝凤服的女子,一双狭长美艳的双眸透着狠毒,一张擦着艳红胭脂的双唇随着胸口的起伏呼呼的吹着气,娇艳的脸庞满是愤怒与暴戾,只是阴毒的眼角难掩岁月遗留的鱼尾纹,相信再好的保养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袭。
没错,这个怨毒眼神的红衣少妇就是现西甲的夏皇后……夏芷兰!
“楚将军来了没有?快去请,他怎么还没来!”此刻夏芷兰坐在镶金边的红色玉床之上,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绽放,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彩色玉珠串饰的帘子两边束起,可如此华贵的宫中却令人压抑的要窒息。
“去请了,去请了,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夏芷兰身边最得力的婢女秋菊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答道,听声音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
“本将来了,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却见一个身着黄金甲的伟岸男子走了进来,身长约九尺,髯长二尺,面色深沉,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倒也是相貌堂堂,约莫三十多岁,仔细的一瞧,却和那夏皇后有些许的相似。
但之后褚乔看到他的第一眼,却觉得像极了一个历史人物,那就是红脸蛋的关二爷。
“将……”一地的婢女丫鬟早就跪在地上,见男子走了进来,赶紧的转向准备行礼,不料却被夏皇后一个眼色制止了,然后对着众人摆了下手,顿时,华丽的宫中就剩下他们二人。
此男子简单的行了礼,红玉床上的夏芷兰赶紧的起身迎接,嘴里叨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都快急死本宫了!”
“急什么?有什么可急的,我兵权在握,不怕那浪子!”没错,他就是楚原,造反的反贼,仗着人多,牛X的很,当然这里的浪子也就是所指陈青墨,话里的意味也就是他长年不在宫中,成不了多大气候。
“那伙士兵是你手下的人吗?”夏芷兰停了唠叨,很正色的随楚原相对而坐。
“家姐,你不信我?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是心腹,我的士兵个个饶勇善战,决不可能做出如此谋财害命的勾当!”楚原急眼了,城里的谣言他也听到了,还派人查了个遍,有个别好女色的士兵已经被查处,仗刑处置了,可他们宁死也没承认这事是他们所为。
夏芷兰一听楚原喊自己家姐,顿时柔了眸子抬起手臂扶在楚原的肩膀上,安抚这个楚家独根的弟弟,“家姐当然信你,不信你我能一直把兵权交与你手吗?只是现在你上位的紧要关头,百姓的言论很重要,我们要尽快平复此次事件,这西甲的江山本就不该姓陈,它是我们楚家的天下,弟你要争气啊!”
夏芷兰苦口婆心的诉说着,当然楚原也感受到了这个离家多年的姐姐一番好意,于是乎,转而冷了眸子,暴戾的盯着窗外,“我知道了,那伙人只不过是穿了我军兵服,冒用我属下的身份为非作歹,我只要把他们抓住,城门游行示众,然后给受害的百姓一些补偿,当场宰了那几个王八蛋,这事也就结了。”
夏芷兰本就为此事忧心,毕竟这坏事的舆论可谓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已经有几位大臣开始动摇了,必须加紧运作。
却见她手撑着桌角,玉手轻揉眉宇,一副疲惫的姿态,“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么就尽快去办吧,我累了,散了吧!”
楚原见夏芷兰确实疲惫憔悴,随即颌首告辞,“家姐,我走了,三日之内不管大臣们同意不同意,都是我楚原上位的时间,就让那些反对者见阎王去吧,还有那狗皇帝,我知道你顾念跟他的情分,放心,我会饶了他的命,让他如狗一般反过来伺候你!”语毕一脸阴森的出了门,没有回头望上一眼。
夏芷兰望着楚原离去的方向,一阵心惊,以前都是自己教他心狠,看来今日的他再用不到自己了,他已经做到了,其实何贵妃跟他已有五年之久,他都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砍了,她就知道,此时的楚原已经彻底的蜕变成一个成大事之人了。
这边的楚原想好了政策,那边的褚乔也想好了对策,其实褚乔开始就想到楚原会这么做,所以她先他一步,她把所有陈青墨交由他的狼士全部用上了,每人手上发有一个黄符,做好了一切准备,在京城人集最多的广场演了一出好戏。
如打擂台一般,褚乔还是穿了那身白袍,身后是随她办好事的狼士,她挑了几个模样老实,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信任的几位,拿着大刀站在台上,自己的身旁五花大绑了七八个面目可憎的穿兵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