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轩与宝儿回到客栈,见贝贝一人在客栈门口走来走去,见到宝儿,跑过来扑进宝儿怀里,哭着说:“姐姐,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叶皓轩说:“凌波跟朗清还没回来吗?”
贝贝点点头。
叶皓轩说:“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我在这等他们。”
三更已过,风凌波与月朗清两人才回来。
叶皓轩说:“你们要再不回来我就得去天下楼找你们了。”
月浪清说:“要甩掉两个小尾巴,自然要花点时间了。”
叶皓轩说:“什么人跟踪你们?”
风凌波说:“应该是天下楼的人。”
叶皓轩说:“你们今天在天下楼有什么收获?”
风凌波说:“天下楼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跟正常的生意场所没什么两样。”
月朗清说:“不过我们此行也不是全没有收获的。”
叶皓轩说:“有什么收获?”
月朗清说:“至少我们知道天下楼组织严密,并非一般的生意场所。他们故意避而不谈二十年前的事,顾左右而言他,还派人跟踪我们,这就足够说明天下楼是有问题的,而且跟二十年前之战有关。”
风凌波拿出一块令牌说:“还有一件事,你看这是什么。”
叶皓轩接过令牌,心中一动,这块令牌形状与风长老在雪山密道中捡到的令牌一模一样,只不过风长老捡到的令牌是铁制的,而这块令牌是纯金的,可见持令牌的人在天网中的地位不一般。
叶皓轩激动的说:“这块令牌你在哪里得到的?”
风凌波说:“在我们离开天下楼的时候,朗清看见一条白影闪过,我们就跟着那白影,发现是一个白衣女子,悄悄进了天下楼的后院。从那女子的身法看,武功不在我与朗清之下,幸好她好像受了伤,并未发现我们,这块令牌就是从那白衣女子身上落下的。”
叶皓轩想起龙家庄的白衣女杀手,问道:“你们有没有看清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月朗清说:“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没看清长什么样,身材很好,看脸的轮廓,应该是个美人。”
风凌波说:“这么看来天下楼应该是天网的一个分部。”
叶皓轩说:“那我们明天再去一趟天下楼。”
月朗清说:“今天我跟凌波已经暴露了,明天再去人家就会防备了。”
叶皓轩说:“我们明天去本就不打算能查到什么。”
月朗清说:“那我们去做什么?”
叶皓轩说:“去闹事。”
月朗清说:“这个我喜欢。”
第二天,夜色降临,叶皓轩、风凌波、月朗清三人去了天下楼。天下楼从外面看,跟普通的客栈没什么两样,只是规模比较大而已。走进去才发现内有乾坤,内面的布置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里面分了很多小门,你只需在门口告诉小二你要什么,小二就会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门口,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说:“三位公子需要什么?小的带您去。”
月朗清说:“带我们去赌场,我们兄弟三个今天要大杀四方。”
小二说:“三位请随我来。”
小二带着三人进了左边第二扇门,进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一进门,就听到吆喝声,赌场里热闹非凡。
小二指着赌场说:“三位,左边赌大小,右边推牌九,中间瓮中猜棋。”
叶皓轩问:“楼上是做什么的?”
小二说:“楼上雅间赌的跟下面一样,只不过每场的输赢都在一万两以上。”
叶皓轩说:“带我们去楼上吧。”
小二在天下楼呆了许多年,自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见这三人衣着虽普通,但都仪表不凡,一个儒雅高贵,一个俊逸风流,一个清冷内敛,就知道这三人不一般。
小二说:“请问三位要玩什么?”
叶皓轩说:“赌大小。”
月朗清说:“我不跟他们一起,我玩瓮中猜棋。”
风凌波说:“我玩牌九。”
叶皓轩问小二:“在这里赌有什么规矩?”
小二说:”只有一条,愿赌服输,不能赖账。”
叶皓轩一向不愿在赌博中用内力出千,他认为赌博最重要的就是过程中的惊心动魄,如果用武功出千,就与江湖行骗没有两样了,这是对赌博的侮辱。
但是今天,他是来闹事的,所以就另当别论了。
叶皓轩连赢了五六把之后,所有的人都跟着叶皓轩押,每把庄家都要赔出十几万两。
庄家常在赌场,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可是十赌九骗,哪个赌场是完全没有猫腻的,出于心虚,庄家也不能揭穿叶皓轩,他更害怕叶皓轩会揭穿自己的把戏。明知道是输,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天下楼生意做的大,自然也财大气粗,开始几把,庄家还能勉强镇定。输出的银子转眼已经超过一百万两,庄家也紧张起来,开始不停的冒冷汗。
又开了一把,庄家勉强笑着抱拳一揖,说:“各位,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叶皓轩说:“时间还早着呢,天下楼不是输不起了吧。”
一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人说:“对呀!刚才才只是热身,天下楼从来都是黎明打烊的,今天怎么提前这么多?”
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就是,难道真的是输不起?”
其他人也纷纷说:“对,继续!继续!”
叶皓轩看差不多了,就说:“各位先玩,我去趟茅厕,待会再回来跟各位继续。”
那个尖嘴猴腮的人说:“快去快回啊!”
叶皓轩笑笑,走到门口,一个小二已经候在门口说:“公子要到哪里去?”
叶皓轩咳嗽一声,说:“上茅厕。”
小二说:“请公子随小的来。”
这时月朗清和风凌波也出来了,月朗清说:“你们两个这么快就输光了?”
风凌波说:“你才输光了呢,我是来解决内部问题的。”
月朗清说:“哦!皓轩呢?”
叶皓轩说:“我也是上茅厕的。”
月朗清说:“这么说就我一个人输光了?”
风凌波说:“是啊!”
小二说:“三位请随我来。”
小二带着三人穿过大厅,来到后院,相比前厅的灯火辉煌与喧嚣,后院却一片黑暗沉静。后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中种着满园的桃树,有几支早开的桃花在夜晚有阵阵清香。
小二带着三人穿过花园,有一排房子,都是一片漆黑。
月朗清说:“小二,你们天下楼的茅厕建的那么远,客人要是吃坏了肚子,岂不是还没到茅厕就拉裤子里了。”
小二没有说话,又走了一段路,指着黑暗中德一排小屋说:“到了,三位请。”
三人去茅厕出来之后,见小二还在原地候着,叶皓轩说:“我们认得回去的路,你忙你的去吧。”
小二说:“三位贵客,我们上官老板有请。”
叶皓轩说:“我们并不认识上官老板,不知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小二说:“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三位何不等见了上官老板再亲自问他呢。”
叶皓轩说:“也好,带路吧。”
小二带着三人沿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路走进桃林深处,桃林深处有一处小院子。
小二带着三人进了院子,院中也种着的桃树,与院外不同,院中的桃花开的正灿烂,在月光下,花影绰约,摇曳生姿。这所小院子好像是某人的居所,正屋里亮着灯,两边的厢房一片漆黑。
小二推开正屋的门说:“三位请在此稍候,我这就去请老板前来。”
小二一出门,叶皓轩说:“我出去看看,看来他们要瓮中捉鳖,这蜡烛有问题,你们两个小心一点。”
叶皓轩溜了出去,跳上房顶。趴在两边厢房的屋顶上听了听,确定那两间厢房中没有藏人,叶皓轩坐在屋顶,想着上官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叶皓轩看见有三十几个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出现在院子外墙的墙角,叶皓轩没看清他们从哪里来的,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那里了,好像是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那些人慢慢的向这间屋子包围过来,待他们走到房前三丈的地方,叶皓轩拿瓦片打过去,其中两人应声倒下,叶皓轩坐在屋顶说:“上官老板就是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吗?”
众人齐向叶皓轩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眼看叶皓轩就要被射成刺猬,叶皓轩却像变戏法一样,双手接住了所有的箭。
这时风凌波与月朗清从屋里走了出来,月朗清说:“蜡烛中混有赤尾虫草,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少有人见过,可惜你们运气不好,碰上了我。”
这时左边厢房的灯亮了,一个青衣小童走了过来,做了一个揖说:“老板请三位公子。”
叶皓轩跳下来说:“请!”
三人跟在小童后面进了左边的厢房,见一个魁梧的中年人居中坐着。三人进去后,风凌波与月朗清站在门口,只叶皓轩一人进去。
中年人抬手说:“请坐。”
叶皓轩在下首的位置坐下,中年人说:“两位不进来喝杯茶吗?”
风凌波说:“不必了。”
中年人说:“看来公子还是信不过我啊。”
叶皓轩说:“哪里,我两位兄弟也是为你着想。这房子乃精钢打造,若是门关上了,我们出不去没关系,你要是出不去就不好了。”
这时一个俊俏的紫衣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中年人见到紫衣青年立刻站了起来,紫衣青年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叶皓轩说:“这位才是上官宇老板吧。”
紫衣青年说:“正是,还没请教阁下高姓。”
叶皓轩说:“在下姓叶。”
上官宇说:“据我所知,我们并未与叶大侠结怨,不知叶大侠今日为何要与我天下楼为难?。”
叶皓轩说:“因为上官老板是天网中人,天网的人与我有怨。”
上官宇说:“在下是正经的生意人,跟天网没有任何关系。”
叶皓轩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怎么轻易招惹天下楼。”
上官宇脸色变了,马上又恢复正常说:“叶大侠有何证据。”
叶皓轩从怀里拿出那面令牌说:“这就是证据。”
看到令牌,上官宇脸上挂不住了说:“你这令牌是从何而来?”
叶皓轩说:“在天下楼。”
上官宇说:“既然如此,叶大侠今日就不能离开天下楼了。”
叶皓轩站起身,说:“难道上官老板想要留客?”
上官宇说:“叶大侠今日在赌场跟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说走就走,传出去我天下楼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我天下楼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月朗清说:“难不成你以为你门外的箭阵能挡住我们吗?”
上官宇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拦不住呢?”
这时门外已围了三十个人,人人手中拿着连弩弓箭对准着门口。
叶皓轩看了风凌波也月朗清一眼,三人突然一起冲了出去,门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已全被三人制住了穴道。
上官宇见状,嘴巴张的能放进一个鸡蛋。
叶皓轩说:“上官老板,现在我们三人可以走了吗?”
不等上官宇回答,三人飞身上了屋顶,如飞鸟般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