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岁祭,其实和中秋很像。卢凌几人非常不习惯的跟着周围人一起管“月饼”叫“岁饼”。
“这分明就是月饼嘛。”凌雪宁举着一块岁饼嘟囔。
“‘月饼’?那是什么?”一旁的霍矣听到后好奇地问。
“因为它长得很像十五的月亮,所以叫月饼。”屠暖解释。
正与卢慎邕手谈的霍老爷听到这话,笑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恰好今日又是满月,这‘月饼’之名很是应景啊。”
清梦弦悄悄捅捅凌雪宁:“那霍老爷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让你做儿媳妇儿?”
凌雪宁白了她一眼,探头去看下方的花灯花车。
此时众人正是在许康百味楼的二楼。卢慎邕与百味楼的掌柜交好,早早就预订下了视角好包房座位。
不一会,百味楼掌柜进来同卢慎邕打了声招呼,又送了几盘小点心当做节礼,略微寒暄几句就出去了。刚出包房,就听有小二过来问:“掌柜的,碧湖那边添的酒菜现在送过去么?”
卢慎邕闻言,对霍老爷道:“碧湖一向只对官员开放,而且那边有官家专门的厨子侍奉,怎么还要来百味楼要酒菜?”
“对官员开放的是小碧湖,现任知州大人上不得船,今年的游湖就取消了。如今是有别人不知怎的包了小碧湖。”霍老爷解释道。
“不知是被谁包了?我没听谁提起包湖之事啊。”
“好像是个叫安公子的……”
早就对花车游行没了兴趣的卢凌霍矣几人,听到这话,心下痒痒起来。管韬和霍而却注意到他们提到的安公子,不禁对望一眼。
这时卢夫人注意到儿子和几位贵客都坐立不安的,便对卢慎邕说:“让孩子们自个玩去吧,总陪咱们坐着他们该不耐烦了。”
“去吧去吧,叫几个人跟着,别玩太晚啊。”
离了长辈,众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连一直沉默寡言的霍如,眉目间都多了三分快意。所以,即使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护卫,众人也没觉得煞风景。卢凌还对着几个护卫开玩笑:“我说你们确定要跟着我们?你看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霍如大哥一根指头呢。你们确定要跟着我们?你们真的要跟着我们?好啦好啦,想跟就跟吧,反正我们这么多人,小贼强盗的也不敢来,来了也走不了……”喋喋不休的,搞得护卫们哭笑不得。
众人闲庭信步,不一会到了碧湖边。
碧湖位于许康城西南,水域颇广。其中景色最好的一处被圈出来当做官府专用,用以接待权贵。人们习惯称其为小碧湖,余下的便是大碧湖。所幸近几任知州并没有对小镜湖完全封锁,在官家无人游赏时,还是可以进去游览的。当然,要缴钱。
“和大明湖很像诶,一部分圈起来收门票。”凌雪宁悄悄和几个姐妹嘀咕。
“大明湖?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过?二哥你听过么?”霍矣耳尖,听到她们的谈话。
霍而笑着摇摇头,霍如却扫了霍矣一眼。霍矣见大哥眼神不悦,立刻闭嘴不敢说话了。
卢凌觉得心里有些不爽,看到霍如那记警告的眼神,立刻转头去看凌雪宁。正看到凌雪宁很不高兴的瞪了霍矣一眼,嘴里隐约说了句:“怎么这么爱偷听别人讲话。”
气氛突然有些小小的尴尬。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船?”闻秋陌站出来转移注意力。
“那不都是么?”屠暖指着不远的一处说。
“那是渡云码头,平时若有人乘船游湖的话,多是从这登船。”霍而解释,“今日岁祭,人们大都在城内参加庆典,却是很少来这游湖。”
“湖上泛舟赏月,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嘛,这些人真不懂享受。”屠暖说着,便向泊船处走去。
不过正如霍而所说,人们大多都在参加庆典,偌大的码头连船夫都不见一个。倒是找到一个看守码头的老头,听他们要借船游湖,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么大个码头,今天就我一个看守,我上了船这码头就没人看了。”
屠暖:“老伯,我们可以自己划——”
“那更不行了。我们这有规矩,凡是来坐船游湖的,必须最少带一个船夫。自家有船夫的也得是在码头记名过的。你们这样的不行。”
众人无奈,之得放弃乘船游湖赏月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