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抽出剑,道:“和他们拼了,大不了是一死。”
“芷儿,是我连累了你。”
“骆哥,你这样说我不高兴,我们是夫妻,不能说谁连累谁的,就算是死,我们也能死在一起。”
“好!他们想杀我们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对,我也学了不少招数,他们来刚好让我试试剑招。”
“嗯!肯定威力非同一般。”
骆三弦这样说,芷儿更有自信了。
骆三弦对车夫道:“大叔,你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他们是冲我来的,不会伤害你的。”
“不,既然为你们驱车,就要保护你们的安全,老朽也练过一些武艺,自保没有问题,希望可以帮助你们拖延一下,等来救援。”
“大叔,我们不能连累你啊,你还有一家老少要照顾,不像我们。”
“早些年,要不是多得您的救济,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您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现在恩人有难,我怎能撇下不管?再说,骆老板有师父,芷儿姑娘有父亲陆捕头,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放弃。”
“好!那我们就好好斗斗这伙恶人。”骆三弦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干脆豪气干云地干一场,心里暗暗打算,就算花光最后一丝力气也不能让心爱的妻子和重情义的大叔受伤。
那些人慢慢靠近,大概有十来个,武功都不弱。
其中一个黄衣大汉道:“残血,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敢问在下和你有何仇恨?我们并不认识吧?”
“家师塞外飞猿裘长天被你所害,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怎会没有仇恨!”
“哦,原来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裘长天,那在下还是很侥幸能杀了他啊。”
“你!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那么你们呢?”骆三弦抬头朝其他人问。
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悠悠道:“我夫君也是死在你手上,今天我也要割下你的头祭我夫君。”
“莫非采花大盗邱先阳?死得好啊,不然不知还有多少无辜少女被他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靠美色诱惑少年来练功,你应该庆幸没让我遇到,不让哪能让你活到今天。”
“嘻嘻,你就狂吧,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其他人呢?都是找我报仇的?”
“不错!终于让我们等到这个机会,怎么能放过。”其他人不是师父被杀就是师兄弟被杀,骆三弦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笔血债。
“好好,都放马过来吧,你们想找死,我也没办法。”骆三弦故作镇定道。
这些人也不是毫无忌惮,毕竟残血不是一般的角色。大家都在等某一个先发难再一拥而上,但谁都不敢做出头鸟。
骆三弦自然也不会率先出手,僵持越久对他越有利,希望师父能早点赶到,只要师父赶到,只需要一挥拂尘,他们全部得去见阎王。
骆三弦已事先把三弦琴摆在身前,右手五指搭在琴弦上,只有有人攻过来就拨动琴弦。经过两天的打坐休息,内力已经恢复了几成。
只见黄衣大汉发号施令:“残血现在已经断了一条手臂,内力几乎耗尽,只要大家一拥而上,他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看得出他是这次行动的带头大哥。
“对!大家一起上!”
“好,我数一二三,一起上!”
“好!”
“一——”众人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使暗器的手捏暗器。
“二——”众人将兵器对准骆三弦三人。
“三——”黄衣大汉一喊完,众人一起出手。
骆三弦、芷儿和车夫背靠背围成三面对敌的阵势,见他们冲上去,骆三弦拨动琴弦,琴音发出,最前面的几个立刻着了道儿,都痛得满地打滚。芷儿的这边以一挡三,不听变换招式,骆三弦所教的招式甚是精妙,与她敌对的几个高手一时摸不清她的剑路都被逼了下去。车夫这边倒是十分惊险,他使一条驱马皮鞭,靠着马鞭长过对方兵器的优势艰难地应付着。
骆三弦一边击退身前的敌人,还要兼顾芷儿和车夫这边的打斗,他不时以飞袖神功远远地把攻到芷儿和车夫身前的高手击倒,靠的是咬着牙的一股微弱的内力。
不过毕竟内力大不如前,被他击中的人很快又返回参加战斗,这时候骆三弦他们三个都是险象环生。一个不留意,车夫的手臂被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芷儿也差点中了暗器,敌人使用的暗器大多有毒,中了暗器比中了刀剑伤害更大。
敌人步步紧逼,骆三弦他们退无可退。骆三弦抽出寒铁剑,打算孤注一掷。只见他把所有的内力都汇聚于右臂,缓慢举起宝剑,大喝一声,朝强敌划过一道圆弧,几个高手被划破喉咙,瞬间断气。芷儿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挥剑砍了一个,而车夫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还剩下五名高手,也是武功最强的五个,但是骆三弦和芷儿都没有力气了。
他们一步步逼近,他们知道骆三弦和芷儿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他们都不急着动手。对他们来说,玩弄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来说是莫大的趣事。
骆三弦和芷儿放弃了还手,因为他们实在是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紧紧靠在一起,传过彼此的心跳声,那是同样的心率,他们已经决定了死在一起。
只见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对黄衣大汉道:“费兄,你看那小妞长得多标致,杀了多可惜。”
“不错,这个不能杀,就算杀也得先陪陪老子玩一玩。”黄衣大汉大汉奸笑道。
“那就趁她现在没有力气赶紧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玩玩吧,等她恢复了力气,说不定是个刁蛮的丫头,我看你不能好好降服。”那女人的笑容让芷儿毛骨悚然。
骆三弦强笑道:“你动她一条头发试试?”他握紧宝剑,只要黄衣大汉有不轨的行为就拼命刺去。
“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是你断了一条手臂,也是个美少年,说不定会让你陪陪老娘,可惜你现在太恶心了。”
黄衣大汉小心上前一把将芷儿抓了过来,同时骆三弦也一剑刺出,但是已没有多少力道,被黄衣大汉一脚踢飞。
黄衣大汉哈哈大笑:“你兵器都没有了,我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美人,跟我走吧。”
芷儿拼命挣扎,骆三弦双眼充血,默默汇聚内力,希望作最后一击。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不再给他机会,一掌往骆三弦胸前劈下……
芷儿眼看反抗无望正准备咬断舌头自尽也不从黄衣大汉的淫威,突然,两条白影从天而降,一个拿着一支箫,凌空而下,“彭”一声,击断了黄衣大汉揽着芷儿的那条手臂。黄衣大汉“啊”一声大叫,见来了强敌,便思索逃走,白影怎能让他逃走,一个移形换影,欺身上前,挥玉箫在他背后一点,内力所到之处,心肝碎裂。
另一个白影,摇着一把七叶折扇,只一扇便把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扇开两丈之遥,落地时已经断气。
骆三弦看到他们,笑了笑:“你们终于来了。”就晕死过去了。
“小骆,醒醒!”白影一面给骆三弦输入内力,一面叫唤,不让骆三弦晕死过去。
过了一会,骆三弦醒来,咧咧嘴道:“大师兄,你再不来,我就见不到你啦。”
“为兄来晚了,来晚了……”这个白影自然是骆三弦的大师兄柳啸风,他满脸的歉意。
“没有,刚刚好。”
“别再说话了,等我给你输点内力,再让你师姐替你接好手臂。怎么搞成这样啊?”柳啸风甚是心疼。
另一个白影自然是骆三弦的二师姐水儿。水儿抱着芷儿,在轻声细语安慰,芷儿已哭成泪人。
这时候还有三个参加伏击的人,见来了高手,大惊正欲逃走,水儿见状,一脚踢起地上三颗石子,分别击中三人,三人一命呜呼。水儿恨极了这些人,把心爱的师弟弄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