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牟平县东边有一三十户的户的小村,名为稻花村,座落在一座青翠的大山下,村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小溪两旁都是一些田土。
现在已经临近冬天,田土里的庄稼早已收近了农户仓里,村民们现在每天除了上山打猎就是在家抱小孩儿。
村中有一户坐落在山脚的小溪旁,此户明显别于其他院落,户院围墙用砖石切成,大门高约一丈,屋前还有两个不小的石麒麟守护着大门,门前的石板上打扫得格外干净,大门上横着一匾,两个中规中矩的大字:刘府!
刘府颇为宽大,三进三出的大院落,其间有茂林修竹,又引涓涓流水而过,当真是一个好地方。
只是偌大的一个府却缺少生气,许些地方的台阶爬满了青苔,显然这里很少有人出入。
刘基在第二个院落的一个正卧悠悠醒来,他睁开眼睛,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死,难道自己猫变的九条命?
来不及细想,眼前便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见刘基昏昏的眼睛睁开,传来了少女清脆惊喜的声音:“刘大哥,你醒了?”
刘基微微笑道:“你怎么到这里?”
那少女便是徐州时救下的,当时由于走得及时,居然连名字都忘记问了。
少女大约十四,梳了一束马尾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显得格外灵气,他身材高挑,五官分明,或许由于年纪小的原因,身材还不算很窈窕,但看上去着实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女孩
“刘大哥,你先别问这些,我去通知老管家和王师傅。”
说完便欢喜雀跃的跑了出去,犹如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儿。
刘基呵呵一笑,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此间卧室古色古香,各路家具古朴精致,刘基感觉很熟悉,但这里他明明没来过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他浑身酸软无力,试着去运转真气,真气很快就被调动起来,不断在他奇经八脉见旋转,运转一周,感觉浑身舒服了许多。
慢慢的走出门边,许多事情还不急思考,就院落巍巍的跑来一个老人,老人穿着朴实,脸上堆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平平的鼻子与有些宽的嘴巴,显得他是一个非常忠厚老实的老人。
老人见刘基站到了门口,老远的边跑着往天上作揖:“真是祖宗保佑,公子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老奴了。”
刘基一懵,虽然感觉此人熟悉,但实在记不起,“这位老人家,你认识我吗?”
那老人明显一懵,接着释然:“哎呀,难怪王师傅说你有一部分脑智损坏了,原来这是真的?”
刘基自从晕了过后,其间发什么事也知道,“王师父?那个王师父?”
那老人一阵心痛:“哎呀,都怪我没看好公子,才使公子沦落至此啊,公子啊我是你的家奴项三啊,王师傅王越你是的师父啊,这些你都忘了吗?”
刘基这才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就是‘刘基’的家,他呆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感觉熟悉极了:“这里是我家?”
项三一阵揪心,眼眶都要写发胀了:“是啊公子,您到家了。”
刘基顿时心里感觉踏实无比,看着那些厢房、竹林,看着那院落里一条溪水,这一切显得多么的亲切,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刘基此刻心里有些发酸,就像离开爹娘多时的孩子一般,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对,这里就是我的家。
他过去拉住项三的手:“项伯,我是怎么回来的。”突然又想起张莺莺来:“对了,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姐呢?”
项三非常高兴:“公子,您是您师父救回来的,那美丽小姐来的第二天就回去了。”
刘基一阵失落,虽然他对张莺莺没什么好感,但毕竟好像同生共死过的一般,旋即又懵道:“我师父?”
“是啊,你的师傅剑狂王越啊,您也不记得了吗?”项三道。
刘基万万没想到还有个师父,他暗想,按当时那个场景,如果他师父直接冲进去救了他的话,那实力也应该不一般的。
如果刘基知道王越两招解决他们后,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时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传来:“基儿你信了?”刘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白衣服,身躯伟岸的老人正笑着走了过来。
他年约五十,头发与胡须都黝黑无比,他目光炯炯有神,五官凌厉,配上那伟岸的身躯,看上去像一个中年人般。
那沉稳的步伐,剑眉苍劲飞扬,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让人从心里感到畏惧,这正是剑狂王越!
刘基一看便觉得此人极不简单,口中呐呐道:“你是我师父?”
王越爽快的一笑:“总算没有忘记师父啊。”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模样显得慈祥,这时刘基才发现那女孩与她父亲跟在王越后面。
那老者上前笑呵呵道:“公子,你总算醒了。”
刘基也很高兴:“想不到你们父女也会在青州来,真是有缘啊。”老者连称不敢,项三连忙安排几人进大厅谈话。
刘基把主位让给王越,王越很高兴:“基儿,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发现许多异常,你的脑部好像受了什么损害,更为奇怪的是你修行的天山心法,已经完全转变成了一种金色真气,你出去这么久,一定遇到许多事吧。”
刘基太需要一个师父了,看着神采奕奕的王越心里总是有一种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而且王越这名字也特别熟悉的,在他后世的历史上,王越是一名大侠,据说武艺与吕布齐平。考虑到这些,刘基决定找个机会好好的与王越了解下情况。
“师父,徒儿这次确实遇到了太多的事,一句话说不清楚,待会用完饭菜,我在好好与师父禀报。”
王越也觉得这儿不方便,便呵呵一笑:“好,待会我们爷两再聊。”
刘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对着那女孩的爹拱手道:“老人家,当初走得急,忘了问你与姑娘的称呼,真是不好意思。”
那老丈连忙起身躬身道:“公子莫要折煞老头了,老头姓林,名阳,大家都叫我林老头。”待要介绍哪位少女时。
少女立即嘻嘻起身:“爹,我自己说。”对着刘基和王越一拱手:“王师傅、刘公子,小女子叫小月,有些人都叫我月月,也有些人叫我小月月,还有……”老头在头上给她一记:“还有你个头啊。”几人都笑了起来。
小月大大的眼睛一咪,小嘴儿嘟嘟道:“爹啊,在这么多人前你也打人家。”她感觉委屈无比,总总样儿显示出无比的小女儿态。逗得一圈人又笑了起来。
刘基万万没想到,当初他救下来时满眼泪痕的小月居然如此美丽可爱,刘基笑道:“林伯,小月天真可爱,是性情中人,不要这怪她了。”
小月大大的眼睛一亮,“爹爹,您看,刘公子都说了。”林阳故作生气:“既然恩公都这么说,暂且放过你。”
林阳已经把刘基救他们的事,对项三与王越说过,所以对他们口中的恩公一词并不惊讶,刘基这才问他们的情况。
原来,他父女两投奔的亲戚就在牟平县,刘基与小月分别时脱口而出他家地名,这恰好与他们投奔的亲戚是一个地,小月告与他父亲后,他父亲惊讶不已,便于与她打定主意,到牟平后一定要找到恩公的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父女两到牟平后,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刘基家,不打听他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刘基居然是扬州刺史刘繇的长子,汉室宗亲,齐悼惠王刘肥之孙牟平侯刘渫的后代,这让他们有点无所适从。
毕竟一个普通人家得到汉室宗亲的人相救那是莫大的荣幸,其中故事更是能让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不过关于自己是汉室宗亲、扬州刺史刘繇的儿子的事,刘基也是刚刚清楚的,他虽有些惊讶,但并不是很震惊,感觉自己本来就是的一般,不过想到未来的刘繇与孙策的战争就有点头痛了。
‘好不容易轻松几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吧……’
刘基了解他们父女两的情况后,有了个念头,他想帮人帮到底。
这年头,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投奔人这种事,或许亲戚表面不会说什么,但私底下两家人都不会太好过,刘基两世为人,许多人情世故他也深深明白。
父女俩投奔的是一个远方亲戚,亲戚家里也不宽裕,是本分的农民,靠种地为生,他们投靠虽然人家表面不会说什么,但亲戚家本身情况不好,时间久了,恐怕两方压力都大。
他用眼神询问了项三,项三领会:“二位远投亲戚有许多不便,我们刘家老爷与二公子都去了扬州,只留下公子和我,刘府说大不大,说小不不,我与公子二人形影单调,刘府也有土田,我也渐渐老了,许多地方收拾不过来,若二位愿意何不来我们刘府住下。”
林老头与小月显得非常高兴,但却又不好意,林老头道:“刘公子大恩大德我与小女都还未报答,怎么好意思再来打扰刘公子。”
刘基对项三的安排非常满意,他也觉得人少了没意思,“唉…林老伯这是哪里话,我们徐州相识,青州再相遇,这是缘分,这表明你们就是我的朋友,明天就找个时间搬过来,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最后林阳推脱几次也不再坚持,父女非常高兴,好像找到新家了一般,兴致勃勃的返回亲戚家去搬东西,刘基也很高兴,他非常喜欢小月,那女孩儿总能给人一种快乐惬意。
送走二人,项三出去安排一些杂事,刘基把王越请到了书房,他实在有太多的话想问,他实在太想学好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