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跋扈贵族
接下来一路小跑,父子两很快便已是离村不远,但就在临近村口之际却奇怪的发现往常在这时间段比较安静的村口此时却挤满了人,对此父子两满心的困惑。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集中在村口?”望着村口层叠的人群,霍里不由皱眉,内心莫名的就有一阵不祥的预感。
在他知事以来,村中突然将大家集中起来往往都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而那些事情往往都是对大家不利的事情。
“该不是村中出了什么事吧!”听到霍里的话,见此状况霍刚也是不由皱眉,神色莫名间已是变的冰寒无比,一脸肃然。
同时脚步不停,快步就是直往村口而去,一切只希望赶快赶到现场探明一切。
见此,霍里不敢在多语,同时也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内心只能祈祷村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利之事。
只是,一切事与愿违,刚稍走近一看村民们的急躁表现便已是提前告诉他答案,村中确实出了事,而且此事绝非什么好事。
而等他们父子两一到村口,对一切事情一考证。果然,与他们所预感的一样村中真地出大事了!那高高绞刑架上所掉着的面目全非熟悉身影便是最好的答案。
“父亲,那不是王叔吗?”
站在人群后面,望着远处绞刑架上所挂着的熟悉身影,霍里此时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实。
王叔名叫王朋是他们村的同村老乡,就住在他家隔壁不远,由于他为人平和老实,与他们家和的可是非常好,跟他父亲也算的上是非常好的朋友。
可早上,他们还一起快乐闲聊着出去干活呢!但刚刚才过去几个钟头,此时对方却已经变成一具并冷尸体并被人挂着当日示众,他真的有些不可接受。
而一旁的霍刚,听到霍里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紧捏双拳间神色无比的惨然。
他又哪会不认识眼前所被吊着的人呢!但此时的他也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会是事实。
毕竟,对他来说,那可是他的好朋友,早上还在一起相互嘻嘻哈哈的好朋友。
“我看你们这些贱民也都从地理回来差不多了!”就在霍里他们父子被眼前那尸体所吸引不敢相信间,绞刑架边一个被五六个黑甲骑士簇拥在中间的青衣青年拍马上前冷扫了眼眼前霍里他们一行村民后突然冷冽到,满是轻藐,仿佛将霍里一行村民看成一坨屎还不如,满是傲气。
闻见于此,一行村民个个顿时满是气愤,但却个个敢怒不敢言,不敢对眼前傲慢青年表现出丝毫的不敬,哪怕一点点。
只因,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青年的老子可是他们这一带几个村子的主人,一个掌握他们这片所处土地的贵族。他借着他父亲的权威在他们这一亩三分地可谓就是天王老子,完全掌握着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生杀大权,眼前这所挂着的冰冷尸体就是他的最权威证明。
与此,被这句话一吸引,之前神情恍惚间的霍里父子这才发现这么一行人的存在,将之与眼前的一切一对照,并不难猜出王叔落得如此下场是谁干的。
因此,霍里父子顿时便陷入极怒之中,要不是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告诉他们眼前这人他们惹不起,他们父子两还真想冲上前去将这行家伙给撕碎。
但一切势不如人,一切都只能忍!
“你们都看到了这个安脏的家伙了吧!”
相对于霍里父子的极度愤怒苦忍,青年对于一行村民们的愤怒,敢怒不敢言的鳖样,鄙视间丝毫不理会,只是轻藐的指了指绞刑架上的冰冷尸体自顾自接着肆无忌荡道:“他是我特意吊在这里给你们这些卑贱的安脏贱民看的,好让你们知道,身为一个贱民就要做好一个贱民的本份之事。”
“你们看看本少爷这刚刚买的战马!”青年冷冽的指了指身旁地上的一匹马尸,随之再次冰冷的扫了眼一众村民之后突然再次指向绞刑架上的尸体愤然的接着道:“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私自妄为,竟然在地里私自乱挖井,从而导致本少爷狠摔一跤不说,还让我这刚买的高级战马摔断腿。”
“你们可知道!就这么一匹战马,它要多少金币买吗!就是把你们这些贱民全部卖掉也买不起它。而这个卑贱的贱民既然害死了本少爷如此贵重之物,那么他自然只能以命赔命了!”
听到这,大家总算知道王叔是怎么惹到眼前这瘟神。
感情好,是因为眼前这瘟神自己缺德在人家的地理胡乱纵马,不小心踩进人家在地里挖的取水井导致马蹄摔断的同时自己还摔了个惨,最后恼羞成怒之下将一切罪责都压在那倒霉的土地耕种者王叔身上,并惹来杀身之祸。
因此,知道一切原因,霍里顿时便是更加的愤怒,同时为王叔的遭遇满是不愤,还有对这个世界的跋扈贵族深恶痛绝。
但他面对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一个最卑贱的平民。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像他这种平民可谓是命比草贱,如果他敢对一切表示什么,那无异于找死,甚至连累家人。
所以,面对如此不平之事,也只能有苦水都往肚子里咽。
毕竟,就是他自己小命不要,那也要想想他父亲啊!
只是,那青年接下来的行为,真的让霍里有些忍无可忍。
“现在,你们这些卑贱的平民看这安脏的家伙已经为我的爱马偿命,都认为这事也算完了吧”青年喘了口气后接着狠狠道:“告诉你们这事还不算完!他那么一条贱民哪能抵得上我那金贵爱马。”
“所以大家如果没有帮这死鬼赔钱的意思!那么他家的女儿和婆娘本少爷就带走了!毕竟一家之主的债当然要得全家人还。”
说到这,少年策马上前,看到一众平民与预想的一样虽然不平但却都不敢做些什么,满是恰意。
只是,见一行贱民面对自己的威严都丝毫不敢抵触,也感到无趣。所以他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并没有在这里显摆下去的趣意,看了眼已被侍卫们困提上马的一对母女吆喝一声“我们走!”便拍马带头向村外而去,而道前的村民也识趣,并不敢丝毫挡道纷纷快速让开,目送一行人缓缓远去。
“父亲!你怎么不放开我。”
此时霍里奋力的扭转着一双手臂想挣开父亲的双手,但由于父亲的双手力大,他再怎么努力一切都好比是在做无用功,挣不开丝毫。可见青年一行骑士越去越远,内心更是着急。
要知道,因为父亲与王叔关系非常好的缘故,从小他与王叔那年龄相仿的女儿关系也不一般,虽然不是什么儿女情长那当子关系,但却也是亲如兄妹。
可现在见对方被这行好比禽兽还禽兽的人抓走,可想她即将的悲惨下场,为此此时的他哪能不为之着急,并为之失控,只是顾于双手被父亲擒住,他想去追也是无能为力。
“霍里!要克制。”面对儿子的如此痛苦挣扎,还有好友妻女落的如此下场他却无能为力,霍刚有的就是愧疚。
但他知道,即使自己放开霍里,为之出头那又有什么用!那样绝对是,非但救不了人,还要搭上自己一家的身家性命。
所以为了自己,还有儿子,他只能尽力让自己和霍里克制。
而对于霍刚此时的话语,此时的霍里哪能冷静的下来。尽管知道,自己就是冲上前去也是无济于事,但仍然还是不死心,挣扎间竟然对自己最为亲近的父亲质问起来,“克制!叫我怎么克制啊!难道你没看到小妮和小妮她妈都让那帮畜生给带走了。”
小妮,王朋女儿名字的小称,她的全名叫王爱妮,但出于习惯,熟悉的人都称呼她小妮
“我看到了!但看到了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以为冲上去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不能,你冲过去只能枉送性命。”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全村只有你对这事抱不平!不是父亲说你,那是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那回事了。我们都是人心肉长的,一切事情都看在眼中了然于心。”
“而为什么我们面对如此不平之事却不出头,是因为我们都有自知之明,我们没有当英雄的本事,我们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至于你想逞能,逞英雄。那么就等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说吧!到那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父亲不管你,也管不了你。但现在,这一切你还做不了主,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我知道,对于这一切,你一时是接受不了!但我想,你很快就会习惯的,因为这就是我们平民的命,羔羊的宿命。”
对于霍里的质问,霍刚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冷着脸连续道,望向那已是远去的一行骑士,瞬间有的就是空洞麻木,不知道是对于这样生活的麻木,还是对于人间冷暖的麻木。
而可能受其情绪影响,霍里在听完他的话后竟然不再挣扎慢慢平静下来,神色也变的麻木起来。
只是,相对于于神色上的麻木,霍里的内心并没有神色上所显示的那么宁静。
平民的命,羔羊的宿命。
父亲的这句话就仿佛魔咒一般一直在他的心中回荡,随之也渐渐的让他内心更加清明更加认清自己的处境。
对此,霍里内心不由呐喊:“不!”
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他不甘心像祖祖辈辈一样,如猪猡一般,苟延残喘的生活,麻木的生活下去。长辈被枉杀他不能为之报仇,朋友被抓下场绝对凄惨他又无能为力。
可是,他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他天赋好,对于那大众功法也是豁出命的去练,但现在功夫却依然还是只是下三烂。
此时,他的内心真的很矛盾,虽然对于一切的不甘,但却又无能为力。
也许,这就是父亲所说那句话的真谛吧!这便是平民的命,羔羊的宿命。一生努力挣扎,但到最后还是得归殊途,难逃被人宰割之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