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渡河畔多奇人异士。
从上游娘娘山的马尾河溯流而下,奢渡河是号称有九沟十八戛。在中国人的汉语词典里,这九呀,十八呀之类的数字,其实就是一个虚数。这些数字可多可少。有时候说有九沟,但你真去统计,可能实际就是七沟八沟,或者超出范围,弄出十七八沟也有可能。奢渡河畔的九沟十八戛,就名副其实,曾经有人专门去统计,结果是九沟远不止九沟,十八戛倒还不多不少,满满当当刚刚好。
沟大家都能理解,书面语就是溪的意思,可这戛就让人费解了。戛是奢渡河地区特有的一种地方语言。传说远古的时候,贵州水城地区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山河变迁,沧海遂变成桑田。奢渡河地区就变成了陆地。这陆地却是由连绵不绝的群山组成,毛主席笔下的“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写的就是这里的山脉。这山与山之间,往往就形成一条带状或者条状的相对比较平坦的地形,人们就叫做戛。比如奢渡河畔的奢戛,阿戛,就是这样。奢渡河的人们戛与嘎往往都分不清楚,于是也有书面语把奢戛说成奢嘎的。但嘎相比于戛,我老感觉这戛要形象得多。
奢渡河畔的人们就居住在这九沟十八戛的范围内。这些区域十里不同天,一山一个样,培养出来的人的脾气就不一样。按一般惯例,这九沟中的大水沟多出美女,因为那里有个青龙潭,据说是龙女洗澡的地方呢。龙女一般都漂亮,既然有这个传统,大水沟长出来的姑娘当然不会太丑。说来奇怪,这大水沟的女孩子们,就都是水灵灵的,要比其他地方好看,惹得附近的年轻后生们眼馋。九沟十八沟中的奢戛,则爱出文人。自明清以来,这奢戛连续出了好几个文化人,有的还参与了朝廷的经书编篡工作,留的芳名百世;有的漂洋过海,在大不列颠王国和美利坚合众国做起了教授。这奢渡河不仅出美女,出文人,也出武将。清末民初,这里就出了个向司令,他曾经参加过护国运动,后来做起了土匪头子。七七事变后,参加了川军北上抗日,立下过赫赫战功,关于他的故事,笔者在其他地方详细介绍过,这里就不细说。传的最为神奇的则是民国元老,护国先驱蔡锷将军的故事。奢渡河的人们都说蔡锷家原籍是在奢渡河畔的米罗,后来祖上迁到湖南去了,至今蔡姓仍然是米罗的一个大姓,这倒为这些民间传说增加了一些可信度。总之,这奢渡河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本文不做索隐,只是向读者朋友说说奢渡河的一些小故事。且让我们来认识一下这个叫马兵的,在奢渡河畔土生土长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