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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4.少年与仆从

异瞳莫迪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战国给他的资料,沃特·贝萨流斯,是他需拜访的家族之一的少爷,资料上除了一些家族及其人员名目之外,什么也没有。莫迪不得的怀念起麦克杰拉尔他们的办事效率来。

“基特,快来,快来啊。”这个外貌约10来岁的金发沃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在草地上奔着,宛若世外桃源中一副别致的情景,褐发蕾朵看来也是呆愣着了。

黑发的弱气小仆从基特喘着气追随着贝萨流斯家族的下一代家主,基特忽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再是眼角挂起被欺负的了的泪珠,果然……这两个人十分和谐。

“他们两个是岛上最不受欢迎的人。”就在莫迪斯特观察起这对主仆的友好情谊时,一位青发长须老人姗姗而至,异瞳莫迪惊讶的望向棱角分明,而面上刚毅的来者。不会错,他是克莱顿·拉克伊,拉克伊家族的首领人物,也是瑞奇生物工程的支持者。

克莱顿·拉克伊,以年仅不到六十的年龄发明了光线量子炮,外加发现磁场的等等定律。是四个“黑袍人”中的一个。拉克伊族长的他在一十八年前组建了拉克伊家族,从此醉心于光学与磁场等方面的研究。

青发克莱顿见着异瞳莫迪神色中的波澜不由干笑了几下:“莫迪上将,你来我们岛后提出的动力分散理论的创新在不到一小时时间内就产生了轰动效果,因斯派尔跟我讲了,所以我找到你也实属正常,而且怎么说……你拜访我们我都是得迎接下的。”

“见笑了。”

“哪里。”克莱顿说着看向褐发蕾朵,他倒是不像学问狂热者,“我是克莱顿·拉克伊,莫迪上将的你的声名我是早有耳闻,这位小姐是?”

蕾朵见此是大大的显出了一排亮洁洁的牙齿,她仿若小白兔找到了胡萝卜,以近光速的把写字薄取了出来,写下了自己名字的大字。而异瞳莫迪是笑着拍了拍褐发蕾朵的头:“她是我的妹妹。”

克莱顿又随和的笑了几下,介绍起了沃特与基特的故事来。金发沃特和弱气仆从基特没有发现异瞳男人莫迪斯特与青发克莱顿的身影,依旧在和煦的微光下追逐嬉笑。而两人的故事是娓娓道来了:

三年前,基特以服侍贝萨流斯家主的身份调入了“黑袍者”的家门,不久就转为了沃特的侍仆。而那天正好是四年一度的法尔斯岛青年博士研考。

沃特·贝萨流斯,这与自然亲近的小孩,他的脑海里很少装的下公式和定律,毫无疑问的落榜了。他一方面有努力学习想回报父亲的期望,另外一方面是完全没发觉自己不适于学习父亲的生物基因学,作为一个过分的自然人,他不适于法尔斯岛的生存。

至于基特,沃特少爷即使再怎么被训斥也不会发火的脾气,沃特少爷温暖人心的待人温和的性格使她坚信自己追随金发沃特的价值。可梦想终究是遥远的,沃特的弦一直绷得很死。到了落榜的那天,弦断了。安菲尔·贝萨流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这样说:“我没生过你这样的垃圾,肮脏不堪。”

基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

“真不是人!”褐发少女蕾朵满脸愤愤不平的撅起小嘴,写下了这句。

“真是的,你们至少听我说完啊。”克莱顿说着做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动作,远处的金发少年沃特对自己成为评价对象还浑然不觉,“后来的沃特……”

后来的沃特虽然保持笑容,可那份真实的存在已经被抹消不见了。一个不能去接受自己的人,他只得麻木的接受世界,沃特·贝萨流斯,是安菲尔最不愿认同的存在。于是在基特的悲伤下,一个什么人,什么事,什么物都能接受下的少爷诞生了,代价是他自身。他是为别人而活的人。

……

活生生的悲剧,说得即是沃特少爷了。听完讲话后的莫迪与蕾朵沉默好久,异瞳男人莫迪大踏步的向沃特走去:“克莱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克莱顿叹了口气:“这个岛上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克莱顿没再说什么,指了指异瞳莫迪的身形,再是莫名其妙的摇着头退隐不见了。褐发蕾朵疑问的看了几眼老人消失的地方,再也跟上了异瞳莫迪斯特背后。“黑袍人”之一的拉克伊家族,来去无踪的神秘莫迪也不愿意深究,这趟瑞奇生物工程的麻烦一完结,他就得往回赶。

“贝萨流斯家的沃特。”莫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把着金发沃特的资料上去熟络,“是沃特吧。”

游戏的停下,金发少年沃特脸上好奇的过来与莫迪斯特搭话。草地的吱嘎声,少年沃特灿烂的笑靥,莫迪很怀疑沃特·贝萨流斯故事的真实性。

“我是,这位先生……”

“莫迪斯特。”异瞳莫迪显出少有的亲切微笑,“莫迪斯特·乔布斯特,是前来拜访你父亲的海军上将……”

闻见父亲两个字的沃特面容一黯,基特在一边担心的看向沃特。果真有这茬子事……然后还是基特把莫迪与蕾朵领入贝萨流斯家的。路上不管莫迪问沃特任何东西,都是完美的回应。

完美的客套回应……

……

入夜……

不知是到这世界几个月的时间了,异瞳男人莫迪在贝萨流斯家留宿,怀念的望向头顶的高节能灯泡。那个明度是他在过去高科技社会才有体会的到的。

简陋的房间,其中摆放的仅有书桌和座椅,再就是左手床铺和右手书柜的四方布局。桌子的朝向对准着正门口,是像极了古代的居住习惯。

这能说明的只有一个问题:法尔斯岛居民的生活极其质朴,虽说都是科学大家,但都没有谁有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从来不把多余的时间放在娱乐之类的游戏上,沃特与基特也可说是其中的异类了。

“呼呼……”蕾朵鼓着腮帮子跳坐在绒棉床上双腿摇啊摇,褐发蕾朵是玩味的看起异瞳莫迪的状态。莫迪斯特,他确是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摆弄起海军文件。

蕾朵·艾克艾利斯,在莫迪工作的沉闷气氛中,不满的过来把几个大字放于异瞳莫迪眼下,遮挡住了莫迪的视线:“你打算怎么办,布拉多姐姐和小布的事……你还有闲心继续在这里干事吗?”

莫迪抬眼惊诧的望向女孩蕾朵淡漠装饰的双瞳,她的表情是认真的。

“你……”一秒钟,男人莫迪缓下口气,再改变了自己的心境状态,“上级的命令我不得不服从,没想到你对事情这么的热心。”

“你的意思是讽刺我以前不热心咯。”

魔术师莫迪关上文件,蕾朵的变化也到了他不得的去面对的地步。仿佛魔幻镜片中珠彩的粉气在空气中弥漫,褐发蕾朵那一刻的模样很吸引人。

弦声的清灵中终于起了一丝变化的韵味,种子的发芽,雏鸟的鸣叫……纯粹的泥土气息……

异瞳男人莫迪犹豫片刻,拄着璀璨夺目的蓝宝石手杖在蕾朵身旁坐下:“战国派我来是想阻止岛上某一项研究,而那个牵扯到的关系可就复杂了,我的目的的话……法尔斯上必须有乔布斯特的势力,这对以后的计划是必须的。”

莫迪斯特顿了一下,再深深的凝视起褐发少女蕾朵,继续说:“你……想明白了?”

蕾朵嘟着粉嫩可爱的小嘴,用娟秀字体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莫迪斯特微微一笑,眼神柔和的注视起女孩蕾朵单纯的黑眸,然后起身出门了。

褐发蕾朵紧紧的跟在莫迪背后,一高一矮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久违的一种默契,这异瞳莫迪和蕾朵之间的仅剩的那层薄薄的膜,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捅破。而莫迪斯特是知道,蕾朵今后想要的,所想的更多的是哪个趋向。

金发的暗淡,在皓皓白月下的一丝隐晦,唱响的难以耳闻的歌。贝萨流斯家的大院中,空旷,绿草茂盛,树木分布错落有致。

莫迪确信自己看到了墙角的金发少年沃特·贝萨流斯,少年在院子的一角天空里坐抱双膝,蜷缩成一团,是无声的哭泣。贝萨流斯家族徽的金鹰在黑白琴键的钢琴弹奏下如此可笑与不堪,它到底在哪里发光了呢?

蕾朵递与一个询问的颜色。

“走吧。”莫迪斯特视若无睹,漫步向深夜的漆黑,睡前的小散步,再就迎接晨曦。这时候不正好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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