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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经过一路的跋山涉水,我们终于到了京城,皇上带领文武百官亲自到城外迎接我们,士兵们受宠若惊,都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皇上还命京师令丞大宴三军,并赏每人银钱三千,以慰辛劳。整个京城欢声雷动,皇上以我为首功,让我与他一起乘坐龙辇回宫,坐在龙辇上,我浑身不舒服,一心只想着赶快脱身去见公主,没见她来接我,真的好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龙辇在杨贵妃的寝宫前停了下来,皇上乐呵呵地拉着我进了门,院子中间有一个水池,杨贵妃一袭绿衣,清丽脱俗在水池中嬉戏,皇上看得都呆了。杨贵妃见皇上到了,从水池中走了过来,向皇上行了一礼,我不情愿地向杨贵妃行了一礼,这是我第二次给这个女人行礼了,我发誓,绝不会有第三次。皇上搂着杨贵妃向我说道:“朕近来与爱妃合谱了一首《霓裳羽衣曲》由朕演奏,爱妃起舞,驸马来鉴赏一下如何?”我倒想说不呢!我无奈,只好强颜欢笑地点头遵命。皇上立马就跟杨贵妃和舞了起来,舞到一半,皇上竟去脱杨贵妃的衣服,我吓得赶紧跑出来,身后传来皇上一阵大笑。我头也不回地往公主府走去,心中大骂皇上,他这也太荒唐了,战事刚刚平定,他又以为四海升平,可以纵欲玩乐了。我正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公主府门口,公主府大门紧闭,门外一片萧索,好冷清啊!怎么连侍卫都没有了。我有些害怕的走到门前,我好担心会发生我不想发生的事情,以至于我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我举着手,停在半空,刚下了决心要敲门,公主却扑了出来抱着我一阵痛哭,我抱着她,刚才所有的害怕、担心一下子没了,只是听着她哭,我的眼泪不知觉也流了下来。如诗那傻丫头,见我们这样,竟也跟着哭了起来。公主的肚子已经挺大了,顶着我怪难受的,我叫她先放开手,她死活不肯,我急了,只好说道:“你的大肚子硌着我了。”公主使劲掐了我一下道:“讨厌。”我被她掐的痛死了,忙叫如诗解围。如诗擦去了眼泪,劝公主:“公主,驸马刚回来,想必累坏了,还是让驸马先进屋再说吧!”公主倒挺听如诗话的,如诗一说,她就放手了,改成拉着我往房中走去。进了屋里,我刚一坐下,公主就围着我身上身下的看,好像我哪里少了块肉似的,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放心,我好得很呢!你没听说我们是大胜回来的吗?”公主欣喜地一笑:“我就知道你最厉害。”我心里不禁想起了李全和李明义,要是没有他二人的牺牲,那我们就不可能剿灭突厥了,我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问如诗道:“如诗,门口怎么没守卫了?这样是很不安全的!”如诗笑道:“是公主,公主听你回来了,就把所有人叫去迎接你,只是没想到驸马你一个人回来了,八成他们还在找你呢!”我无奈地向公主一笑:“你呀!老是这么兴师动众的。”公主不置可否,只是报以甜美的一笑。我摸着公主的大肚子问她感觉怎么样?公主高兴地对我说起了我不在的日子,看着她把一件很无聊的事说得那么开心,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我拉着公主的手说道:“从现在起,我一定陪在你身边不离开你了,就算是皇上下圣旨我也不管了!”公主高兴极了,亲了我一口,我大笑,如诗赶紧退了出去,我顿感尴尬,对公主抱怨道:“瞧你,还有人呢!”公主笑道:“怕什么?如诗无所谓啦!她才不像其他丫鬟!嘻嘻!”我拉着她逗着她:“大肚子公主,小的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公主呵呵直笑,说道:“本公主命令你立即休息!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起来。”我弯腰应道:“小的遵命,不知可不可以请公主也一起安寝呢?”公主气的来打我,我总是敏捷地避开她的攻击,最后她干脆装哭,我只好让她打了几下,打完后她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陪在公主身边,逗她开心,变花样地给她解闷,她一整天都笑呵呵的,还怪我把她肚子都笑痛了!其实我知道她很希望我能每天这样逗她开心的,但令我郁闷的是,公主把我陪着她的话理解成不能离开她的身边一步,她还在门口多设了四名守卫,禁止我出府门一步。我真的无语死,又不敢违逆她,怕她动了胎气,然后还得一整天跟着她,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中就巴望着怎么出去,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傻子了。

正当我极力琢磨着怎样可以逃出公主府的时候,皇上给了我一个极其正大光明的理由。皇上准备在洛阳城圣公山祭天,到时所有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必须全都到齐,皇亲国戚更不能免。我高兴极了,这下总算可以到外面透透气了。公主怀有身孕本可以不用去,但她非得跟着我,说什么我会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被她的理由弄的哭笑不得,还不是跟我一样想到外面玩嘛!干嘛非得把我说得那么不堪!

大约在十天后的辰时,皇上领着京城三品以上文武百官及众皇亲浩浩荡荡朝圣公山而去,其他地方三品以上太守、节度使已经在洛阳城外恭候接驾。皇上到洛阳时已是酉时,接驾的官员人山人海,城内城外人群熙熙攘攘,欢声震野,尽显大唐盛世气魄。皇上左右分别是皇后和杨贵妃,其他妃嫔则被坠在御林军后面,好不凄凉。我一路上得极力小心照顾公主,弄的她倒是欣赏了一路的景色,我反而什么风景都没瞧见,我郁闷死了,暗暗琢磨着,祭天的时间定在明天未时,这中间的一段时间都是各地官员讨好皇上的最佳时机,我可以在这段时间脱离皇上的命令,正好公主坐了一路马车直嚷累,如诗要陪着公主也不能管我,这下总算可以在洛阳好好玩一玩了,听说洛阳繁华更比京师,就是不知道好玩的地方多不多?

洛阳太守已经为各官员安排好了住处,并特意重新装修了隋宫供皇上及众皇亲居住。我和公主被分配在东永清宫内的一处厢房,邻近的则是其他皇亲。我趁着公主熟睡悄悄跑出了永清宫,刚刚才走到外门就被御林军拦了回来,说是皇上下令,为保证各皇亲安全,若无皇上手谕,所有人不许进不许出,擅闯者下入大牢,严惩不怠!我叹了口气,看来又玩不成了,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房中,如诗这丫头一路上也累坏了,此刻正趴在公主床边睡得正香呢!我笑着给她找了条毛毯披在她身上,随后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茶杯玩!不知不觉伏在桌子上也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摸着黑点了灯,公主、如诗还睡的正香,被吵醒的我有些窝火,开了门就去看怎么回事?来到永清宫正厅,厅里已经围了好多人,我凑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位不知哪省的官员在那表演杂技巴结这些皇亲国戚呢!我暗骂一声,扭头回到了房间,没想到关门声重了点,惊醒了公主和如诗,公主听到了外面的吵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跟她说了一遍,公主一听是杂技就吵着要去看,我无奈只好和如诗一起陪着她到正厅去看,不对,应该是我陪公主和如诗去看,因为如诗看上去比公主还高兴还兴奋呢!

听说这永清宫以前是隋炀帝建的,果然不赖,大厅初看上去与平常宫殿没什么,但人再多也不挤,我刚还担心万一人太多挤着公主怎么办?看来这担心多余了,主要原因不是这宫殿的大厅大,而是这些我一个都不认识的亲戚见了公主都上赶着过来问候,还让出了一条路,把公主请到了厅上的一把高椅上,我没位子坐只好同如诗站在公主两边,没位子坐也算了,可令我气愤的是我好歹也是驸马,竟然没一个人问候我,也太势力眼了吧!正在表演的那个官员见皇上最疼爱的十三公主都来捧他场,激动得泪流满面,竭尽全力地表演所能,看得公主和那些皇亲赞赏不已,我斜着眼看了半天,实在对这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官员感到恶心,所以故意破坏这里的气氛说道:“堂堂三品官员,不多为国事、民事尽心,在这耍这些江湖杂技,成何体统!还有大唐官员的身份吗?”我以为这一定可以让那官员难堪,让这些皇亲蒙羞,没想到那官员非常镇定、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然后道:“不然、不然,想吾皇自登基以来,天下归心,四海升平,州府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为官竟无事可做,最后只好奉行皇上旨意与民同乐,下官不才,些许玩闹技艺只堪一笑,各位大人开心就好!”场边所有人都对那官员大加赞赏,公主还对我投来责怪我自找没趣的眼光,我看着场中那个得意的官员,心道,去你的太平盛世,大晚上说这么恶心假话也不怕被鬼抓了去。气人的是这话我还不能反驳他,否则我就成了对皇上大不敬的罪人了。那官员受了这些皇亲的褒奖后更精神起来,抖着衣袖似乎又要开始表演了,我又想说话,旁边一个中年人向着众人问我道:“我说你谁啊?我们看戏你老啰嗦什么啊?”我不禁冷笑,装,继续装,你以为能跟公主这么亲近的人男人还能有谁啊?令我几乎吐血的是,那中年人见我没回答,转而问公主道:“公主殿下,请问这是您的侍卫吗?这也太没规矩了,可别怪皇叔说你,你这可太放纵下人了。”旁边的那些皇亲都跟着这位什么皇叔附和道:“就是,太没规矩了,公主,您要严惩啊!”听着这些人的话我心都碎了,我还以为我这个驸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现实真的太残酷了。如诗见我的窘样又想笑又同情,公主见我十分尴尬,向如诗使了一个眼色,如诗站在了我面前,侧身道:“大胆,这位就是皇上钦封的十三驸马,大破突厥的西北兵马大元帅,你们竟敢如此无礼,不怕皇上怪罪吗?”那些皇亲一听,显然吓了一跳,一个个像看瘟神一样看着我,其中一人嘀咕道:“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朔州城下的那个杀人魔王,听说他还吃人肉呢!快跑吧!”那些人听完此语,面无人色,一个个都找借口脱身奔着宫外走了,我没想到朔州那战我们舍身忘死,保家卫国竟被这些人说得那么不堪,当下一肚子火,也顾不上公主了,气呼呼的一个人回了房间。

我在房中生了一会闷气,这时如诗扶着公主进来了,公主一脸不高兴,怪我没事找事。我生气道:“边关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戍守疆土,抵御外寇,难道就是为了这些人在这玩闹,看一个三品官员正事不做,却学着戏子在这谄媚吗?要看戏,朝廷要他这个三品官干嘛!你也是,非但不以身作则,规劝那些人明晓大义,自己还看得兴高采烈的,你这么做是大错特错的。”公主转过身,气道:“臭驸马,你就是个死心眼!”公主说完,爬上床对如诗说道:“如诗熄灯,我们睡觉,我们都是小人,我们贪图享乐,让那位大圣人爱上哪上哪清高去!”如诗看了我一眼,想劝公主,公主用被子盖住了头,如诗又看了我一眼,终于走到桌子前熄了灯,回到了侧屋她的房间。我一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像傻子一样站着,良久,我坐下来想了一会才发觉自己错了,不应该那样对公主的,毕竟她只是单纯的想开心,想快乐,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那么复杂。

我蹑手蹑脚地想回到床上睡觉,刚摸到床边,还没等翻身上床,公主一脚就踹了过来,好在我机灵,抓住了她的脚没被她踹到。公主气呼呼说道:“抓着本公主的脚做什么?走开!”我哄她道:“看你,还生气呢,我刚才不是气糊涂了嘛!乖啊!天很晚了,明天还得祭天呢!没精打采的就不好了。”公主没说话,轻哼了一声,收回了脚。我悻悻地爬上床,还想哄公主几句,她一巴掌盖在了我嘴上不拿开,我只好就这样任她盖着我的嘴巴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如诗就进来为公主洗漱穿戴了,今天要祭天,所有人都要特别注意仪容,必须得穿的非常端重才行。我昨晚没睡好,还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如诗见状,毫不客气地把被子一掀,利落地往旁边一叠,我不理她,反正有没有被子对我来说无所谓。如诗见我还不起来,干脆直接把我拉了起来,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好再赖着了,只好垂着头坐在那等如诗给我穿衣服,等了半天没动静,我抬头一看,如诗只是把衣服丢在了我旁边,一点也没帮我穿的意思,看来也是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没办法,如诗可得罪不起,否则以后我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我先做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然后对如诗说道:“哇!如诗,今天你和公主两个人真是漂亮极了!实在令人赏心悦目!你看你和公主都是这么的清新脱俗,简直跟天上的仙子一样!……”公主摆了摆手制止了我往下说,转头对如诗道:“快给他穿好衣服!太恶心了,受不了!”如诗“嗯”了一声,拾起衣服为我穿上,我为自己的厚脸皮自鸣得意!刚想得瑟几句,小太监就来传话了,说祭天仪式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要到圣公山侯旨迎驾!

整个洛阳一片忙碌,人来人往,指令声时起彼伏,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圣公山,我和公主、如诗被小太监领到了祭台旁边的一个站台上,按司仪官的说法,这个站台是最尊贵的地方,皇上对公主的疼爱不言而喻。站台上还加了把软椅,是皇上特意给公主在祭天仪式没开始前坐的。如诗扶着公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站在公主身后不禁抱怨起来,本来还一心巴望着出了公主府可以到外面好好玩玩,没想到更无聊,现在我就希望祭天赶紧结束,好回公主府去!

不一会,文武大臣们都来了,并且按司仪官的指引站好了位置,杨国忠、李林浦一帮奸臣就站在我站的站台下,我一看他们,他们还冲我行礼我最火的就是看到他们,一看到他们总让我有想杀人的冲动,我侧过头好让自己冷静,我正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执事太监突然扬声道:“皇上驾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三呼万岁!唯独只有公主怀有身孕特谕免礼。皇上威严地向祭天台缓缓走来,一众皇子手中捧着祭天用的各种食物亦步亦趋跟着皇上身后,人人脸上都是一片严肃,大臣们更是恭诚地伏在地上等待祭天开始!

皇上走上祭台后,皇后、杨贵妃身着盛装从两侧出来,侍立在皇上身侧,其他妃嫔则侍立台后,默不做声!皇子们陆续端上祭天事物,皇上按司仪官的朗诵出的步骤一步步完成了祭天的仪式。祭天完成后,皇上及众人大悦,都笑了起来,我正奇怪他们笑什么?一位太监赶紧叫我也跟着笑,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这是表示上天已经接受了我们的祈愿了!我真的笑了,这群自欺欺人的家伙,哈哈!还真是够痴心妄想的。我正笑着,皇上突然说话了:“众位爱卿,值此大典之日,朕要特别嘉奖一个人,要是没有这个人,恐怕就不会有今日的太平盛世了!这个人就是朕的十三驸马!”我一听楞了一会,皇上的赞誉也太高了吧!底下的文武大臣都附和着皇上对我一阵夸奖!皇上高兴地拈着胡须道:“还是朕的十三公主有眼光,选了个好驸马啊!来,驸马快到台上来!朕今日要在大臣们面前特别嘉奖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哪怕你就是要朕分一半江山给你,朕也毫不犹豫地答应。”皇上此语一出,底下一片哗然,我惶恐地走上台,分别给皇上、皇后行了礼,杨贵妃就全当没看见,没给她行礼,她不好发作,只是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我伏身在皇上面前道:“皇上,臣只是尽人臣之责而已,不敢居功,况且皇上将十三公主许配给微臣,已经是对臣莫大的嘉奖了。”皇上笑道:“呵呵,好了,驸马就不要再谦虚了,驸马的功劳群臣有目共睹,想我太宗先帝对功臣多少恩泽,朕每思及先帝,常常怀感,今日朕即从先帝事,厚待功臣,驸马要是再拘礼,反而显的虚伪了。”我嗯了一声点头道:“那皇上,臣便说一个请求了,望皇上一定答应微臣!”皇上道:“那是自然,朕金口玉言,驸马尽管说就是!”我指着杨国忠、李林浦、杨贵妃三个人扬声道:“杨、李二人专横跋扈,擅用职权,欺上瞒下,迫害忠良,致使朝令黑暗,奸臣专道,杨贵妃惑媚声色,蛊毒圣上,以令圣上荒废朝政,不察民苦,若不除此三人,天下将大乱矣!请皇上下旨斩此三人,以清正道。”台下众臣顿时鸦雀无声,全都吃惊地看着我,杨国忠、李林浦脸上满是怨恨,巴不得一口吞了我。皇上叹了口气,忽地历声道:“大胆,你虽为功臣,但若再胡言乱语,朕照斩不误,退下吧!今日之事,朕只当没发生过。”说完,皇上迈开步子就要走,我拉住了皇上的衣袖跪下道:“皇上宁送臣半壁江山也不肯杀他们三人吗?”皇上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皇上,边庭将士保家卫国,付出了多少血汗,更有多少人永远留在了那里不能再回家,多少家庭因此破碎!他们所付出的难道只是换取奸臣当道,小人横行吗?望皇上可怜天下士民之苦,斩奸除恶吧!”皇上一甩衣袖,挣开了我的手道:“驸马你口口声声说他人为恶!岂我大唐就只驸马你一个忠臣,其他都是奸臣吗?你为大唐,边关将士为大唐,他们三个也是为大唐!朕眼中只见朝中臣子人人皆为我大唐尽心尽力,并不见驸马所说的奸佞。”我被皇上这话彻底激怒了,我大吼道:“皇上,你不做开元的明君,一定要做天宝的昏君吗?”所有人都不禁傻了,他们都不曾想到我竟如此大胆,敢骂皇上昏君,皇上气得脸都白了,指挥御林军道:“来人,给我拉下去斩了!”公主一听,吓得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哭道:“父皇!”皇上看了一眼公主,心一软,撤下了御林军改语道:“把他给我下在牢中,押回京城侯审。”我还想继续说,公主看着我流了眼泪直摇头,我看着她一会,终于没再说什么,任由御林军将我带到洛阳的大牢中,随后被装在囚车中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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