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尔新在逃,不停逃!
整整一天,道格尔新连气都不曾歇一口,才进一个军防基地,正准备歇口气,就听见杀声四起,不到三分钟,就有自己副官阿格来报:军防基地危急,请自己速离!不得已,屁股还没坐热的道格尔新对军防基地负责人简单交代两句,无非是死守到地,守住便是第一功劳,马上从后面的军防基地派人增援等等,甚至没交代完便带领自己残部向黑芋岛中心撤退。
到了,终于到了,道格尔新一个箭步跳下乘车,几乎是小跑着向山腹内豪华密室奔去,后面的副官从未看过道格尔新这么狼狈之相。
道格尔新推开密室厅门,却见黑克正阴沉着个脸。
“大佬,完了,完了,我们全完了,军队完了,守地完了,他们已到了……”
“轰轰、轰轰”
道格尔新话音未落,外面竟然又响起让道格尔新做恶梦的轰炸声和喊杀声。
道格尔新一失神间,回过神来却见黑克竟然已在自己面前,面色阴沉。
“你这个蠢货!”黑克冷静的仿佛不能再冷静,“枉你号称我黑芋岛智囊,竟然让敌人牵着鼻子走,败了就败了,竟然引狼入室!”
“嘣!”
黑克一拳头轰走道格尔新的脸上,道格尔新整张脸被轰个希巴料,脑浆都被轰出来,道格尔新的副手阿格见道格尔新惨样,吓得晕过去了。道格尔新临死前瞬间明白了两件事:
一、自己真的如黑克所说,引狼入室,如果自己略想想,也许可让黑克有时间组织力量再决一死战。
二、大佬就是大佬,大佬之位,并非幸得!在自己眼中的大老粗,只知动武的黑克,也许远比自己要聪明!
黑克处理完道格尔新,对在坐的其他八大将道:“在这儿肯定是个死,想活命的就随我赌一把,做空间跳跃逃跑。不去的我也不勉强,要去的在黑水瀑等我,我随后就到!”
黑克吩咐完,走出密室,七拐八弯,来到一个密室,被识别身份后走进。这密室只有黑克一人能进,因为这密室里有毁灭黑芋岛的启动装置。
进密室后,黑克坐在毁灭装置前,默坐片刻,脸上神情始终没有变化。外面喊杀声已是如在身边,黑克把手伸向毁灭启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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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迟一怔,道:“徐大哥,找我有事么?”
“想请你帮二个忙,”徐勒海沉着脸走近吴念迟道。
吴念迟心想:“我能帮什么忙,不会是让我背‘始祖遗篇’吧?”
徐勒海伸手按住吴念迟左肩道:“第一,把孙雨婷的保护服脱下来;第二,我要你不要再找孙雨婷。”
吴念迟忽记起卫长生所言,这徐勒海动不动就整蛊一下另一个追求孙雨婷“情敌”。看样子这徐勒海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如果今天上午没有和孙雨婷两情相悦,那么,这保护服徐勒海又确实需要的话,吴念迟可能会把保护服让给徐勒海——前提是需要,而不是别有用意的索取。但经过今天上午和孙雨婷你情我浓,这件保护服有了特殊意义,再要吴念迟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不再找孙雨婷,吴念迟觉得这要求简直可笑至极。于是不客气的道:“徐勒海,这两件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孙雨婷已接受了我。我倒是请你今后不要再没事就去找孙雨婷。”
“什么!”徐勒海激动的道:“孙雨婷接受了你?!是不是今天上午的事?”
吴念迟道:“是的。”
得到吴念迟肯定回答,徐勒海妒火中烧,大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俩才见两次她就喜欢你!”见吴念迟身上还穿着孙雨婷送的保护服,伸手一按解服按钮,把保护服往山崖下一丢,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吴念迟见保护服往崖下飘落,来不及多想,挣脱徐勒海,一纵身便往崖下跳去,想抓住飘落的衣服。
山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冰冷的山风让吴念迟清醒过来:完了,再也见不着妈妈了,再也见不着妹妹了,再也见不着……孙雨婷了!吴念迟大悔,但此刻在空中悔也迟了,求生的意志让吴念迟在空中想抓住一点东西,哪怕一点点也好。
胡抓乱挠之下,吴念迟也抓住过伸出来的一株松树枝,但下坠之势太沉,根本无济于是。“喀嘣”一声,吴念迟被一棵伸出来的松树弹了一下,松树随之而断,但吴念迟下坠之势稍缓,吴念迟被撞的腰几欲断裂,剧烈的疼痛让吴念迟几欲昏过去!吴念迟十分怀疑自己肋骨断了几根。
“砰”
又一根伸出的树档住吴念迟的下坠之势,这棵古松树弹性极强,阻住吴念迟下附之势后,不仅没有折断,“嗖”的一声,反而把吴念迟弹向更远!
刚才弹两下吴念迟才产生有活的希望,现在却在半空中没有任何阻挡!
“完了!”
吴念迟脑海中浮现出孙雨婷那清秀温婉的脸庞。
只是松树最后那一弹把吴念迟无巧不巧的弹到地上的一个大洞口,落入洞口后吴念迟仍疾速下坠,吴念迟心道:“这山洞竟然是我的葬身之地!”
吴念迟忽觉眼前红光一闪,看时,却是更加沮丧:原来这洞口却是一个火山的入口,下面炽热的熔浆暗流在缓缓流动!吴念迟心道:“这下连骨灰都不剩了!”
吴念迟直往暗红色的熔浆中落去!
就在吴念迟都能感觉到火红的岩浆暗流时,忽然一股强烈的气流把吴念迟横向吹去,这股气流竟把吴念迟的急坠之势吹的缓下来!
“砰。”
几个滚落,吴念迟跌的晕头转向,全身疼痛让吴念迟忍不住叫起来!
“啊!……”
便在这时,一滴不知什么东西恰巧落入吴念迟嘴中。这让吴念迟“啊”声像被剪子剪断了一般,啊出了一半。
“啊不。”
吴念迟想把滴入自己口中的水滴吐出来,哪知这像水滴样东西竟然迅速滑落吴念迟喉间,再吐,哪吐得出来?
这水滴样东西落入腹中,吴念迟象是吞了一块烧红的木炭,肚内顿时火烧火燎,片刻,吴念迟觉得五脏六脏都象着了火一样,让人生不如死。
正难受之际,一股清凉忽包裹而来,仿佛炽热的木炭被一屋厚冰包住了一样!吴念迟虽觉烧心,但是勉强可以忍受。如果吴念迟这时有镜子照,会发现自己就像喝酒上脸的人喝醉了酒一样,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
吴念迟勉强爬起来想观察一下周边的环境,好想办法找出路出去。忽听得“咦”的一声,这让吴念迟吓一跳:这地方竟然有人!
吴念迟定定神,循声望去!
一幅景象让吴念迟心一紧:只见一个人两肩被两拇指粗的铁链穿着锁在山壁上!
吴念迟心砰砰直跳:这是谁,怎么如此之惨?
吴念迟慢慢移近这人,只见这人身材修长,一袭白衣,虽然衣料华贵,但显然已有很长时间没洗,且由于受熔浆炙烤,衣服仿佛一碰就会碎样。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不仅双肩被铁链贯穿,两脚踝处也被铁链贯穿,而且显然有些年头,和身体接触部分都已经出现暗红色锈迹。其人散乱长发略略遮住面部,一时看不清容貌。
吴念迟道:“你是谁?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喃喃道:“我是谁?我是谁?唉,我是天涯伤心人……”。语声酸楚,仿佛有无限故事在其中。
吴念迟又道:“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抬起头,一股磅礴气势逼人而来。
好一个伟岸英气的男子。
这人凤眼,剑眉,朗目,两道剑眉斜接两鬓,配以削长的脸,仿佛一道利剑。五官如削,楞角分明,目光如电。
在吴念迟刚才想像中,一个人处如此环境,必定身心憔悴、颓废难当,哪知这人竟如此泰然自若、神采逼人!
吴念迟不自禁退了一步。
那人道:“救了你吗?我倒不觉得,就是救了也是白救。你运气‘不错’,近千年才能结一滴的‘烈焰珠’你都能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