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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纨绔子弟

“啊!真舒服!”魏玄伸了一个懒腰,望向窗外,正是明媚的清晨。小鸟儿的叫声伴随着魏玄肚子“咕咕咕”的声音,魏玄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心想“二十年来,自己无法进食,姑姑也只能给我喝水,居然喝了二十年的水!别说一口饱饭了,连一粒米都没吃过,虽说这几日沐姑娘倒是好好款待了我,可是现在每过几个时辰就饿,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啊?”想到这里便起身打算去找些吃的,突然看到桌子上居然早已摆好了几种可口的点心,便拿起一个糯米饼自在地吃了起来,自言自语地笑道:“沐姑娘真是贴心,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早点,嗯,还是去问声早安比较有礼貌。”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魏玄行至走廊处,远远听见一个丫鬟和一个男人的争吵声,便走上前去,正好看到花园一角是沐元春在对丫鬟大声训斥。

“哼!什么时候沐家轮到两个女人来做主了,本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轮的到她们管,你给我滚开。”说着一把将小丫鬟推倒在地。

那丫鬟躺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胆怯的说着:“大少爷,夫人吩咐过奴婢,说大少爷无论要去哪儿都要事先禀告于她,奴婢也不敢拦着大少爷,还请大少爷稍等片刻,待奴婢前去禀告之后……”

“呸!”沐元春大声喝道:“一个是我妹妹,前几日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我面子,一个是我夫人,不尽妇道还敢管我,你去告诉她,今夜我都不回来了!”说完转身便要走。

此时,只见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女子缓步走来,上前将地上的丫鬟搀扶起来,从那背影就能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优雅气质,头上顶着漂亮的十字髻,显然是已婚的女人。沐元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那女人缓缓说道:“你要去哪便去哪,要几天不回来都行,只是别再惹出是非来,让妹妹难做。”那语音虽然温柔,但语气中却充满着无力和漠然。

魏玄看到这里本以为以那纨绔子弟的性子,肯定得大吵大闹起来,谁知道沐元春只是皱着眉头地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哼”的一声便夺门而去了。

那女人将丫鬟扶起后转身看到魏玄站在走廊上,魏玄这才看到那女子的正脸,突然间感到一丝惊讶,那女子也只有二十岁的模样,五官玲珑精致,双眸中像有一潭幽深的湖水,藏着无法言说的忧伤,那样貌若是用花来比喻,恰似一朵开得正盛的娇艳牡丹,惹人注目。魏玄心想,眼前的这个女子定是那纨绔子弟的夫人,只是没想到竟如此美丽。那女子只是远远的对着魏玄点头微笑一下,便与丫鬟转身离开了。

魏玄这会儿正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心中倒是出现了不少疑问,此时身后传来了沐子衿的声音“魏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魏玄转身看去,正看到沐子衿和一个丫鬟走来,便迎上前去,笑道:“沐姑娘早啊,我正准备去找你,多谢沐姑娘这几日来细心的招待。”

“魏公子不必客气,家父向来重视交友之道,魏公子与卓二叔又有着极深的渊源,说来应该是我先道谢,前几日若不是魏公子挺身相救,恐怕沐家早就有大麻烦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周到。”沐子衿微笑道,“对了,刚才我看见魏公子在这里站了好久,怎么了?”

凉亭里面,茶点的香味又勾起了魏玄的食欲,魏玄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将早上看到的事情讲给沐子衿听。

“原来如此,看来大哥又出去花天酒地了。唉!”沐子衿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而那名女子就是我嫂子。”

“咦?”魏玄心中的疑问还是存在,犹豫了一下,说道:“沐姑娘?在下心中有一个疑问,只是怕问出来不太礼貌。”

沐子衿嘴角微扬,说道:“魏公子是想问,为何我嫂子长得如此美丽,我大哥却还是要整日出去花天酒地?”

魏玄带着钦佩的眼神,笑道:“沐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沐子衿从凳子上起身,说道:“大嫂自家姓聂,是三年前我爹带回来的,那时候大嫂也就十六岁,爹从来没有说过关于嫂子的家事,嫂子也没有提过为什么会被我爹带回来,加上大哥从不关心,时间久了,也就没人问起。嫂子十六岁那年就已经十分漂亮,大哥看了也很是喜欢,于是爹就安排他们成了亲,起初大哥非常疼爱嫂子,两口子的日子也很甜蜜,可是后来......”

“后来?后来如何?我听你大哥说什么,她不尽妇道?”魏玄问道。

“所谓不尽妇道,其实是这三年来,嫂子一直无所出。”沐子衿继续说道:“他们两口子感情出现嫌隙其实还有其它原因。大哥从小到大争强好胜,可惜在学术武功上都没有什么悟性,反而在玩乐闲事上倒是充满精力。我们的娘亲很早就去世了,爹只有大哥一个独子,虽然疼爱,但是时间久了,见大哥不成材,又始终没有子嗣,沐家家业该如何传承便成了爹心中的忧虑。于是渐渐的,爹就将沐家矿上的一部分事情交与我打理,又见嫂子沉着聪慧,便将家中的大小琐事交与嫂子处置,这几年我和嫂子就这样一外一内,给爹分担了不少事情。正因如此,大哥心中越发失去平衡,总觉得自己被爹当成了游手好闲的无用之人,于是索性终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与嫂子的关系也每况愈下了。”

“原来如此。”魏玄听完后,思索了一会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沐大当家还是很幸运的,有这样能干的女儿和贤惠的儿媳,总算有所安慰了。”

沐子衿低头浅浅一笑,说道:“对了,今天我本来就有一事是要找魏公子的。”

“哦?什么事?”魏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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