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的手中捧着一大堆发霉的黄色纸张,散落一地,海楼眼见法神神情奇特,不敢多问,于是拾起一张残纸看了起来,那封面上写的是《玄牝剑诀》,后面也有署名,旅行者之神猿仙修改,《道德经》注疏。
后面还跟着一句话,叫做什么谷神不死,是谓玄牝,这样一句话;作为全书的开篇精要。但后面的字迹模模糊糊,破败不堪,竟然有十分之五六无法辨认了,海楼心中盘算,已然猜了七八分。
法神望了海楼一眼道:“小姑娘,你说我的功夫厉害不厉害?!”
海楼道:“厉害的很啊!”心想:“这跟这本残本有关系吗?”
法神又问道:“那我的功夫和玄牝剑诀比起来呢?那个厉害?……是不是我要厉害些?!”
海楼耸肩,道:“我又没有见过什么叫做“玄牝剑诀”的,你让我怎么给你比啊?!”说完打个哈欠,却听见赎刑呻吟这想要坐起来,连忙跑了过去。
赎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海楼朝门口的法神努努嘴道:“天晓得这个奇怪的老头子想要做什么。”赎刑笑道:“他救了我,我还没有谢谢他呢?!”
海楼嗔道:“见死不救的人是他,现在拼命想要把你救活的也是他,说不定他那天兴起的时候,那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说不定的!”赎刑笑岔了气,道:“呵呵,我觉得也是,等我伤好了,我们就悄悄地走吧!就算欠他一个人情,我们记得要还就好了!……”海楼听闻,窃笑起来,随即又问道:“不过,你对你的身世不敢兴趣么,那糟老头子好像知道一点儿!”
赎刑抿嘴道:“这个,我要问我妈妈,不然我谁都不会相信的!”海楼点点头:“这样最保险了……”说完不禁灿烂地笑了起来,道:“说不定我们还是兄妹呢!”
赎刑听闻,兀自开心……
“啊呀!不好!”赎刑惊倒。海楼忙问:“是伤口疼了么?!”
赎刑直愣愣地盯着海楼道:“我们怎么走出那该死的竹林子啊?!”
海楼一手脑袋道:“有了!”
“怎么?……”
“我刚才背了半本书,看见了几幅图,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幅图跟那竹林的构造很像,说不定就是那竹林子的地图呢!?”
赎刑听罢大喜道:“那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最好记得清楚些……”说道这里时,凑到了海楼的耳边道:“等我伤好了,我们就一齐逃出去。”海楼道:“恩,那就好了。”
海楼出得门开一看,却不见法神影踪,便从书架上一本一本地拿书,看一会儿,便和赎刑交谈一会儿,不多时,已经将一本《天演算》看了个便,虽然记下来几幅图,要旨却是不通。赎刑道:“看不懂就算了,你再找找有没有入门的书。”
海楼又翻出两本,见是《九章》和《几何》,道:“这两本,像是算数的。”赎刑道:“先看看吧。”
海楼依言翻开,看了几章,却是看不懂,小孩子的心绪本来活泼好动,让她拿起算筹演算一堆白纸,还真是做不到,不一会儿已经极其厌烦了,赎刑笑道:“不愿意看就算了,有地图应该就能走出去了。”
海楼暗暗点头,心想:“我已经将两本书背下来了,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研究,这样我就可以和军队斗了!”
又向赎刑道:“哥哥,这里的书看来都是很有用的,说不定可以学到什么神奇的东西!”
赎刑依言想起了法神杀死血衣的时候,一种佛轮的功夫,还有一种叫做苍狗,枯星的阵法功夫,心中又尊又怕,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学会这些神奇的东西吗?!”这一下顿时想入非非:“若是我学会了这样神奇的功夫,或许可以和妈妈一起云游四海,吃好多好吃的,玩好多好玩的,不像现在的生活一样无趣?!”
“哥哥,你没事吧!?”海楼见赎刑发呆,打断他道。
赎刑一惊,道:“哦,我没事,就是想到以后的事情了。”见海楼的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看书名时,正是:“《四大绝艺》”赎刑心中一惊,道:“四大绝艺?!我可以学这样的东西吗?”
海楼已经将那本发黄的书翻了开来,只见第一章上面道:“四大绝艺,玄牝,落星,割魂,御风四艺,修成一种,便可位列九神,但凤凰陨落以来,习成者不过四人,惟有夜鶀一人身兼两艺,是以夜鶀与宝山鹿神并列为九神之首。”
赎刑叹道:“竟然有这么厉害?,天下之大,习成者不过四人而已,我又怎么能学成呢?!”沉吟一会儿道:“算了,我不学了……”
海楼安慰道:“你别泄气,我读两章给你听吧。”赎刑道:“我不练了,现在我只想回家!”
海楼道:“好吧,那我把它背下来,到时候你想学的时候,我再默写。”
赎刑躺了下去,长吁道:“真不知道有爹爹到底是件坏事还是好事!”
海楼默默背书,道:“爹爹是干什么用的,我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好事坏事了?!”
赎刑好奇道:“难道你不了解你爹爹么?”
海楼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喜欢打铁,其他真的不知道了,哦!还有一点”海楼蓦然道:“爹爹都喜欢要个儿子,这样就可以传他铸剑术了”说完兀自低下头去,像是伤心。
赎刑起身,拍拍胸脯道:“我也是男人,就算现在不是,以后……大约,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海楼吸了一下鼻子,眼睛放光道:“你说真的,不许抵赖?!”
赎刑瞪眼道:“什么抵赖?我们不是碰过鼻子了么?还亲了你的眼睛?!……你难道都忘记了么?!”
海楼嘿嘿笑道:“我当然没有忘记,只是,我……还想你再亲眼睛我一下,好不好?”
赎刑一愣,这次他的脸确是红了,懦懦道:“好。”
海楼脸红彤彤,闭上了眼睛,这次与上次不同,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正要吻下去的时候,却听见“嘭”的一声打响,两人俱被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长剑出鞘,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正稳稳地点在了赎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