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戎装少年惨笑起来,道:“要我给你下跪,不可能,我且还一只手给你。”顺势便挥刀要砍,海楼惊叫了一声,窜到了赎刑的怀里不敢看。那刀正要挥下,却见红衣流苏只手轻拂,滑鱼儿般贴着刀锋过去了,在他“内关穴”上一点,那刀便倏忽间到了流苏的手上,流苏道:“这不过是闹着玩的,何必动真格的呢?”脸上竟然有怒色。
戎装少年见自己刀被夺走,怒道:“要怎么样,随你的便,只不过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磕头!”白衣少年听了,心中只想:“我要你的命作甚,我只要你磕头,可是若要他磕头,是断然不肯的”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给我磕头,便给我流苏姐姐磕头罢。”
戎装少年和书生少年俱都是一惊,白衣少年不知道两人都是军队的兵士,在军中,男人就是天,别说是给女人磕头了,就算是递个毛巾送个水都是不可的。这时连书生少年的头上都沁出了冷汗,想来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输。
流苏正尴尬,戎装少年却对书生少年说:“大哥,麻烦你跟将军说一声我不能和他一起冲锋陷阵了!”似乎他已经有了要死的决心,转过头对白霜说:“就算我死了,白决在我们心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淫贼,哪里是什么英雄!?”
“你?……”白衣少年忽然怒极,一拳朝那人挥去。
赎刑惊道:“不好,打起来了”正想要冲上前去制止,身边一个身影却风一般地冲了出去,剑光连闪两下,“乒”“乒”两声,赎刑看清了海楼翻剑做掌,一下子拍在那人的拳头上,另一下则给了白衣少年一个巴掌。
白衣少年惊魂未定,流苏正出掌间,却见是一个未长成的小姑娘,硬生生地收住了掌势。怒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回头看白衣少年脸上是红肿的一大片。
各种目光霎时间聚集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上。白衣少年质问道:“你做什么?!”
只听海楼淡淡地说:“我想跟你赌,我想让你输,让你听我的话!!”
这话一出口,那白衣少年眼眶竟然蓦地飞红,道:“莫非你也想死么?你可知道我是谁?”别说是白衣少年,就是流苏,戎装少年,书生少年,和赎刑都惊得掉了下巴?!
海楼道:“我要和你赌一场”
白衣少年阴惨惨地一笑道:“赌什么?”
海楼说:“蟋蟀”
白衣少年甚是得意,像是预见了自己会赢一般,道:“输了便如何?”海楼道:随你处置”随即反问道:“你输了怎样?!”白衣少年狡黠道:“也随你处置,你可要想清楚!”
海楼说:“十日后,还在这里见。”
白衣少年说:“那我们签血书罢!”叫伙计拿了纸笔来,将刚才的约定,边自语边写到纸条上,写完了以后,在刀锋上一蹭,一滴殷红的血滴在了纸上,啜着手指道:“该你了。”
海楼却愣愣地立在当场,赎刑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肩膀,觉她全身顿时凉了下去,不住地颤抖,赎刑问:“你还好吧!”
海楼却转过了头来,满脸苍白,唇间无色道:“你来签,我,我,晕血……”赎刑原想说:“我怕疼”环顾一下,却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好容易鼓起勇气,昂着头,将手指在刀锋上一划,却没想到这一下划得打了,鲜血竟然滴了好一大滩,顿时吓得自己脸都青了。
海楼不敢看,流苏却扯了一块布,将他淌血的手指抱了起来,并点了两处他肘部以上的穴道,赎刑顿时觉得手上的血流减慢了。说声:“谢谢姐姐!”
白衣少年看了看赎刑,有看了看海楼,将血书交给了流苏,一声不响地走了。那书生装扮的少年走到身前,拱手说道:“在下左丘良玉,舍弟左丘光泰,多谢姑娘解围。”海楼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对着赎刑说:“你扶我走吧。”
赎刑说:“好”对着左丘兄弟两人道:“我们走了……”便扶着海楼走了出去。
两人扶持着走了一阵,海楼在阴暗处休息了一会儿,便好了许多。赎刑忙着给她擦汗,却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她的脸颊和皮肤,觉得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可爱的小姑娘的。海楼缓过神来,对赎刑道:“那只蟋蟀可不好对付,可是我是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胜过他!”
赎刑想起刚才的事,有觉惊奇问:“你不是说你是侠客么,而且刚才我见他被你打了一巴掌,他也没有躲过啊?!”
“我有一门功夫,是练潜伏和袭击的,那可是很厉害的功夫,可是,论正面打,我可胜不过白家家传绝技“凌霜指”如果是诗词歌赋什么的,他大户人家出身,自然知道的多,我又怎么跟他比呢?”
赎刑道:“为什么又要比呢?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动气啊?!”
海楼恶狠狠地说:“他欠我一条命,我特地在这里等他的。”赎刑长大了嘴巴“啊”了一声,道:“原来那人这么混蛋,他杀了谁?。”海楼嗤笑了一声道:“总之是我的朋友,不是人,无因坊的人都太讨厌!”
赎刑连忙说:“怎么连你和我也都不好么?”海楼吐吐舌头道:“谁跟你说我是人了,嘻嘻……我是妖怪”说完便将两只手钉在头顶,学着羊角大仙的模样。赎刑“呵呵”地大笑起来,也将两只手并了食指中指,靠在头顶,笑说:“那我是牛角大仙……”
海楼却在这时郁闷了脸,道:“可惜我是人。”赎刑跟着她说道:“我也是人。”
海楼看了赎刑几眼,缓缓地又笑开了:“不过你是个好人。”赎刑的脸哗啦一下红了,心想,自己的毛病真是不少的,于是不好意思地“呵呵呵”笑着。虽然赎刑的心里还有好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但一个孩子和一个好玩伴在一起,自然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两人在街道边玩乐了一会儿,又找回了那只小猫,三人一同玩到正午,赎刑见太阳高悬,便和海楼告辞,说自己要回家了,两人约好第二天还在这饭馆门口见。
赎刑照着记忆走回了家,李幼薇职责他道:“怎么玩的这么疯”又见赎刑手上缠着红色纱布,一揭开,竟然是一处刀伤,怒道:“你上哪儿去弄这些伤?”赎刑哪两句认识一个厨师的女儿,不小心被菜刀割破了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