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菱萱猛地一下打开大门,“竞风!”
却看到整洁宽敞的房内不只竞风一个人,一个年轻女子站在竞风身边,一手扶着竞风的座椅把手,另一首撑在书桌前。
竞风则侧头望着女子,两个好像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女子时不时掩面而笑,竞风则夸张地笑出声来,而这样放松自然的竞风,似乎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菱萱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竞风发现了自己的到来,才轻咳一声请起身来。
“你先出去吧。”竞风的表情极不自然。
善芸轻轻点头,冲着菱萱笑笑,随后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仿佛凝到冰点。其实两人刚刚并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但凭借着女人敏感的神经线,菱萱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竞风是个很难放下心防的人,对着一个公司下属,是不可能露出那样放心的笑容,况且那还是个女同事。
“那是我新请来的助理。”竞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打破这一室冷清。
“是吗?”不自觉地握紧手机,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竞风显然没想到菱萱会这么说,虽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还是没来由地感到一丝愧疚。
“她叫什么名字?”突然想到那天他提起的名字,菱萱突然问道。
竞风为难地望着菱萱,迟疑许久,还是回答了,“祁善芸。”
“曲竞风,你混蛋!”
听到意料中的名字,菱萱还是一颤,下一秒愤怒已经代替了所有理智,手上的东西就这么飞了出去。
竞风本能地一闪,手机狠狠地打在墙上,落地时已经一分为二了……
“菱萱,你听我……”迅速抬起头来,却发现门前已经空无一人。
“你都知道了!”蒋琛无奈地抽出几张纸巾,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菱萱无奈地耸耸肩膀,继续抽泣着,“为什么帮他一起骗我?”
蒋琛无奈的摇摇头,在心底自然是站在菱萱这边,但是对于善芸虽然时刻戒备,但终究心有不忍呀!
“我该怎么做?”菱萱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成全他们吗?”
“我认为你应该找竞风好好谈谈,毕竟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菱萱听到蒋琛这句话,才恍然大悟,父亲当时给自己打电话时,也是说了这番话,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善芸回来了,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人!
当天下午,一向晚归的竞风,早早回到家里,当看到坐在客厅发呆的菱萱,他整整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巧克力……”
竞风坐在菱萱身边,讨好似的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细心地将包装纸撕开,拿出一颗白巧克力放在菱萱手心。
菱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竞风,看出他粉饰太平的用意,却不急着点破,缓缓举起握住的巧克力的那只手,却迟迟没有将它放入嘴中,“融了!”摊开手心,本来精致的巧克力瞬间化成糊状……
“菱萱……”竞风心疼地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女子,抑制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会儿。”不再抬眼看他,只是缓缓走上楼去。
“对不起!”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竞风喃喃出声……
当菱萱与竞风两人痛苦不已时,他们的好朋友蒋琛也没敢闲着。
“你这么着急叫我出来干什么?”正在上课的佩轩被蒋琛一个电话便叫了出来。
“这几天你多留意下菱萱和你姐夫……”蒋琛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们怎么了?”
“嗯……有点棘手。”
“祁善芸?”依稀中好想记得这个名字,佩轩便脱口而出。
蒋琛急忙点头,果然天才的记忆力与智商都不是盖的。
“被捉奸在床了?”天才的想象力也十分惊人。
“那倒没有……”
蒋琛显然被佩轩刚刚的话吓到了,不等佩轩继续发问,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佩轩平静地蒋琛说完,表情始终波澜不惊。
“你怎么看?”蒋琛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佩轩,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
“姐夫爱的人是我姐……”
“啊?”蒋琛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我怎么没看出来?”
用极为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蒋琛,佩轩才缓缓开口,“祁善芸的出现也许能逼出姐夫的真心。”
“万一要是逼不出呢!”蒋琛觉得佩轩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毕竟感情的事情太难以预料了。
“只能碰运气了。”
“前一段时间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我正好有几天休假,不如我们补过蜜月?”
竞风见几天过去了,自己与菱萱的关系依旧没有好转,只好放低姿态主动求和。拿着蒋琛给自己找来的各国旅游圣地的彩页,竞风一股脑儿都塞进菱萱手里。
菱萱听到竞风的话,才从计算机屏幕前移开了视线。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嘲讽地一笑,便继续手边的工作。
竞风表情一僵,但随即便又换上了笑脸,“你以前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去庞贝看看,我们正好可以用这几天的假期去意大利走走啊!”说完便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回答他的只有空气,以及女子好看的“背影”。
揉揉自己僵硬的下巴,竞风心中暗想:假笑太多,脸颊都疼了。
“不然去北海道看看樱花?”
“或者去约旦看看阿姆拉城堡?”
“再不然就去乌拉圭?”
竞风自说自话了半天,都不见菱萱有任何反应,不禁有些气馁,他已经放下姿态这般示好了,她却一点都不领情。但想想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不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