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烨恩不敢太确定,因为那时她实在太小了,只还记得些轮廓。
“……”还有段玉,他最为冷静,不过眼中也是一抹惊疑。
“彩妹妹真是你!”褚无烟上前,忘形的拉起了她的手,放在手中仔细握紧,却被圣文皇一手打掉,冰霜满面的俊颜上露出杀意。
“十哥,别那么小气嘛,我与彩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亲近只为……为你看清是否真实嘛。”他狡黠一笑,圣文皇却一脸不屑,他会不知道这小子数十年不娶,是为了什么。她用两只素手将他靠在自己身上的胸膛往后一推,隔出一些距离,别那么暧昧,在仔细瞧
着面前这个好看得有些过份的男人,“你是我夫,可有凭证?”
“我与你要什么凭证?”他仰首一笑,孩子都那么大了,现在跟他要凭证。
这一笑无双,看得她有些恍神,却又很快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重新跌坐进他怀中,原来那个更好看的女孩已经扑进她怀中,“娘亲!”甜死人不尝命的声音,又在她身上嗅着什么,好一会对着抱着她的那人说,“爹,真的是娘亲,以前娘亲身上就是这种香味。”
“是么?”说着间,他已低下头嗅上她的脖颈,天啊,热气打进她的衣襟,这哪是两父女,完全是一头色狼带着只小狼,在嗅自己的猎物。
一旁的褚无烟已然看不下去,一手搭上段玉的肩,忿声道:“我们走,本王请你喝花酒。”
其实那人已经对他打了手势,嫌人多太碍事,寻回她本就是他一人的事,他不想在多生什么事端。
也一并将脚下的烨恩拉走……厅中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云初低埋着头,想挣脱他的束缚,可就是没他力气大,他给人一种倔强坚毅,孤傲寡情与脾睨大天,唯我独尊的霸气,令人不由自主地胆寒颤栗。
“我原来叫什么名字?”她小心的问。
“端木彩。”他果断的回答。
“我有家人么?”又是该死的小心,他冷眸看向她。
“死了。”
“全死了?”她眼中顿时蒙上一层水气,叫人好不心疼。
“恩。”他眼中闪过一抹疼惜,又想起那时他们争吵的源头,“死了就死了,有我还不够。”不是回答,是绝对的主宰。
“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夫君。”他克制着,克制那鼓想捏死她的冲动,有完没完了。
“我还是不太信你的话。”云初摇着头,小心的想起身,“我想去睡会,可能会记起什么。”
“不用了,你身上有多少处伤,有什么印记我都知道。”说着,手指轻轻划过薄纱向下游走去,直到她的臀,那里,他停下了,指却依然停留在那,轻轻的划着,让她一阵酥痒,“这里可有个红色像叶片的胎记?恩?”邪气带着情欲的一笑,勾着人方寸大乱。相思苦,长相忆,生死别,无穷极,绊人心,他都尝到了……所以对于她,不能太强迫,但也不能任她不去记什么……
皎洁月下,维持刚才的暧昧姿势,坐在他腿间,她是好气又好笑,怎么自己失忆前就嫁给了个色狼,在看看那满月,为了防止某人化狼,她还是警戒的将手抵在他胸前,拉出一个距离,虽然那不起什么作用,也丝毫不让他觉得有任何不妥,依然怎么顺手就怎么来,捏她,掐她,又啃又咬,上下其手……
“云。初。”她的名在他唇齿间缓缓流转,宛如情人间的细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师傅是在云初国救的我。”她略显不悦,看着他慢慢缚上自己腰间的手,“你。别这样……”她极力抵抗,却未能撼动他分毫。
“不能哪样?”修长的指缓缓的在她身上游动,深邃的眸中似笑非笑,“这样吗?”他的一双已经握住她的细手,天啊,她快疯了,想逃脱却被他一手按住。
“放开我!”云初微喘,星眸微嗔,小手打在他胸前。
“放开你?阿彩,你可知道,这十年我是如何过来的?”
“我怎么知道?!所以我不知道!不要用我忘记的事来逼我承认,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
“你呀,打小就闷,遇事自己就钻牛角尖,你不知道不会问啊!”他怒吼着,“当年,无非只要你说一句爱我,你就是死活不肯,非要我自己猜,明明可以呆在我身边,你非要离我而去,生了孩子却不让我知道,让我在那冰冷的王宫里日夜牵念你,你知道当时我的感受吗?生不如死!”他的话不急也不凶,却显得悲戚,“那年你说为我献上真心是蠢,那我呢?为你倾心是什么,别人一挑拨你便离我而去,丝毫不再信我,可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不过,我也不稀罕解释什么。”说着,他用力的吻上了她,不准她有一丝一毫妄想逃离的举动。
“阿彩,现在就给我!”他的唇轻抵着被吻得略肿的娇艳红唇上,一字一句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碰女人了。“不!”
惊呼出声,却是他痛苦的一声,随即倒在了她胸前,月色下是宁止邪气的一笑,“晚来片刻,师姐你就晚洁不保了。”戏笑出声,却宛如天籁。
云初一手推开已被宁止点晕的他,起身整理好被他拉扯开的衣领,脚狠狠的踢了他的龙臀一脚,叫你吃老娘豆腐,“疯子!”临走还不忘碎他一口。
别院外的一片密林,他们朝深处在跑,夜越来越深,雾气越来越重,体力也越加不能负重。
“歇一歇。”她张开嘴大口喘息,宁止跃身纵上一颗大石上,玉扇在手中舞动,“师姐,下山你就惹上桃花,还是棵老桃树。”话中似唏似嬉,不乏幸灾乐祸。
“他不老。”这解释的话,不为那疯子开脱,只为自己的魅力开脱,自己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色,但那人绝对是风华无双的公子一个,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惹老桃树,而且自己也不差,“不说年龄,风貌不比你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