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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约定

雨夜,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奔跑着,不时溅起的水花声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寒冷的空气撕裂着男人的肺部,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远处一座被高墙包围的建筑在黑暗中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忽然,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一个又一个探照灯发出了耀眼而冰冷的光芒,这头猛兽醒了……

拜托了,只是今天!一定要撑过去!男人又加快了渐渐慢下来的速度。

……

下雨了啊,顶着黑眼圈的刘嗣感叹的站在窗前,窗外,豆大的雨滴不断撞击着窗子,黑得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天空。

刘嗣昨晚没睡好,不是因为昨晚的雷声大作或者是没修好的房顶漏水,而是因为昨天……

“你就住这?”刘嗣疑惑的问决定在本来就小的二层住的林吹雪。

“废话,吉祥物自然就住在这里了!”林吹雪红着脸还没回答,安心院果断抢白。

“可是……”刘嗣十分尴尬,现在客房可还没收拾出来,能用的只有客厅,卧室,洗手间,更别说住人了。

“她和我住,你继续睡客厅,或者你愿意的话去和楼下的光头睡去?”安心院继续说着。

刘嗣和林吹雪顿时脸就白了,刘嗣急忙说:“我还是睡客厅吧!你们两个女孩子睡着了可不安全!”

林吹雪艰难的看着刘嗣与安心院,眼神渐渐偏向了刘嗣……

“你难道想和这个禽兽、萝莉控、变态、万年处男一起睡?”安心院开始恐吓林吹雪,林吹雪开始还有迷茫的脸色逐渐变得坚定,接着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摇了摇头。

刘嗣一脸囧然的看着一开始对自己投以好感的眼神的林吹雪,现在却看自己像看变态一样的眼神,刘嗣彻底跪了,安心院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是哪边的!你比意大利人还坑爹!(意大利人,指二战时专业坑队友的意大利,因为其拖后腿导致希特勒为首的法西斯政权加速灭亡,意大利人,专注坑爹三十年,专业品牌,你值得信赖!)

在看着被安心院拖着进卧室的林吹雪,刘嗣心中充满了戏谑,让你像看变态那样看我!

看着林吹雪那无辜的眼神,刘嗣决定还是收敛点好。

“要不我去楼下再借床被子?”刘嗣尽最大可能帮助林吹雪。

林吹雪投来了感激的眼神,好感+10。

“算了,谁会用充满大叔气味的被子。”安心院摊了摊手,一脸嘲讽。

林吹雪面无表情,好感-20。

丫的,这算什么,好感都负了啊!

“怎么会是大叔!每个男人心里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刘嗣决定为自己的好感值而奋斗。

“好吧,那是万年老处男。”安心院不屑的说。

林吹雪面无表情,好感-10。

“怎么会!他已经结婚了!是个有操守的正派男人!”刘嗣急了,反驳道。

“哦?那他老婆呢?”

“……死了……”

“哦哦,离异的男人可是不断压抑自己的野兽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哦~比如‘哔哔——’和‘哔哔哔——’之类的哦~你不怕怀孕吗?”安心院神反击。

“你……”刘嗣已经无法反驳了,事实上奎托斯就是在老婆女儿死后变成花花汉子的,虽然他现在叫周雷,可本质上仍然是个寂寞汉子。

楼下看电视的周雷打了个喷嚏,疑惑的摸了摸头,神可是不会生病的。

林吹雪面无表情,好感-100。

喂喂,减了100了啊,话说林吹雪怎么全是面无表情啊!

刘嗣在安心院戏谑的眼神与林吹雪漠然的眼神中默默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烟,没有点上,就这么叼在嘴上,一脸寂寞的看着窗外的闪电,叹了口气。

“吸烟有害健康!”刘嗣寂寞空虚冷的气场飙升至了极限。

安心院与林吹雪看着尴尬的只能装疯卖傻的刘嗣,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又瞬间恢复之前的表情,不过装寂寞的刘嗣没看到。

安心院与林吹雪进入卧室后,刘嗣挠了挠头,缩到了长椅中。

后半夜,刘嗣被一阵少女痛苦而欢愉的声音惊醒,这声音让刘嗣血脉愤张,刘嗣瞳孔瞬间扩大,以不符合宅男的敏捷身手挪动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中,除了一种少女的声音外,还有另一种明显压抑着的喘息声,不时还夹杂着奇怪的啪啪声,刘嗣的想象力充分的调集了起来,就这样随着声音不断的脑补着。

……

黑眼圈刘嗣掏出昨晚好不容易翻出的一根香烟,仍旧没点火叼在嘴里,因为他根本不会抽烟……

那个声音还没有停止,仍然夹杂着奇怪的啪啪声,刘嗣抬头看着这布满乌云的天空。

“真激烈啊……”刘嗣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咔嚓”卧室门打开了,林吹雪满脸通红的拿出一个录音机后迅速跑回卧室,狠狠关上了门。

刘嗣凝视着这个不断发出少女诱人声音的录音机,“啪!”一个按键弹起,“啪!”又一个按键弹起,声音继续循环,“啪!”……

刘嗣的烟掉了,刘嗣茫然的捡起烟,塞到了嘴里。

刘嗣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何止是郁闷,简直是连生存的欲望都被破坏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刘嗣茫然的开了门,一个袖章大妈愣了愣接着厌恶的说:“你们注意点,郊外监狱有个犯人出逃了!”

说完,袖章大妈迅速转身走了,没给刘嗣疑问的机会。

刘嗣关好门后,呆呆的坐在长椅上,关掉录音机后脑海中仍不断的重复着少女喘息。

“咚咚”门有响了起来,刘嗣仍旧魂不守舍的开了门。

“那个?你们……什么都做……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恍惚的刘嗣。

刘嗣一抬头,一个衣着破旧但是十分整洁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把写着某饮料赞助的伞……

少女看着刘嗣呆愣的表情,十分迅速的一低头。

“实在对不起!我这就走。”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我确实什么都做。”刘嗣叫住了少女,“先进来坐。”

少女一脸惊讶的被刘嗣推进了屋子里,把拘谨的少女按在长椅上后,刘嗣开口了。

“伞能借我下吗?”

“欸!能,当然能。”少女惊讶的回答。

“谢谢,稍等下。”刘嗣微笑着拿过伞后,出了门。

少女微微放松后开始打量着周围的布置。

房子不大,看家具也是用过好多年了,墙上的挂画也半旧不新了……

我怎么会想要帮助呢?我脑袋烧了吗?少女想着低下了头,几滴泪水落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颜色变得有些淡了的裤子。

“我们出手吧!”林吹雪看着悬浮在面前的光屏,安心院摇了摇头,一展扇子,挡着了大半部分的脸,只露出了迷人的双眼,可是却没有掩饰住自己担心的眼神,“不急,这次就看刘嗣了,你不是怀疑他的人品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你看不下去可以离开!”安心院意外严厉了起来。

不一会,刘嗣抱着半人高的蒸笼回来了。

“你没吃早点吧!一起吃吧,事一会再谈!”说着不由分辨的塞给了少女一笼包子。

在少女的惊讶中,刘嗣自己拿了一笼包子敲门后把其余包子放在一间房间门口。

“你做什么?”少女疑惑的问。

“祭祀……”刘嗣毫无表情的说着,配合黑眼圈十分的吓人。

“哦……”少女被吓得了没有了话,在刘嗣“阴沉”的眼神中不得以开始吃包子了。

“喂,塌缩我么撕了握~”安心院大小姐边咬着包子,边模糊的说着话。

“你别边吃边说啊!给我几个啊!”林吹雪冲上去妄图抢夺。

……

在“阴郁”的气氛中,刘嗣与少女结束了早餐时间。

“那么,你有什么事要委托我呢?”刘嗣擦了擦嘴。

“那个……”少女开始犹豫了起来,不停的捏着手指。

“放心哦,我收费很贵的,不过我什么都做得来,失败不收任何费用!”

“真的……吗?”少女犹豫的说着。

“当然!”刘嗣露齿一笑。

“我想做歌星……只要今天就行……求求你了!”少女期待地看着刘嗣,不过眼中除了期待还夹杂了一丝其他的感情。

“哦,这很难哦!”刘嗣摸着下巴,看着少女失望,不,是伤心的表情继续说着,“不过,找我就对了,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少女马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接着又马上紧皱眉头。

“那我们谈下报酬吧!”少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快滴出了水。

“我收费可是很贵的哦!”刘嗣眯着眼,看不出眼神。

少女跪在了地上,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对不起!我没钱,不过我什么都会做的,打扫、做饭、洗衣服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您帮助我!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少女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您……要我……也可以……”

“抬起头!”刘嗣没有丝毫感情的说。

“呜呜……”少女哭着抬起了头,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你既然都可以卖肉体了,为什么不直接去外面卖?”刘嗣仍然毫无感情。

“刘嗣!我看错你了!”光屏后的林吹雪愤怒的站起来就要推门,忽然一股力量把她拉倒在了地上。

“继续看着!”安心院微笑着说。

“你……”林吹雪使劲挣扎,没有挣扎开。

刘嗣盯着呆愣的少女,少女的哭声戛然而止,少女的眼泪顿时止不住了,脸也憋得通红。

“怎么不哭了?要去卖吗?我可以帮你推荐的,只要3成分红哦!”刘嗣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少女已经呆住了,只有眼泪在像小溪般不断流淌。

“没什么啊!不像模样的活着也无所谓,把耻辱丢到脑后沾满了泥污的样子也不是很好吗?”刘嗣继续说着恶毒的话,少女的眼中已失去了光彩,刘嗣接着把一把水果刀丢到了少女面前,“怎么,要选择死去么,放弃这卑微而丑陋的一生……”

“刘嗣!……”林吹雪红着眼吼着,不过还没说就被安心院封住嘴。

安心院则挂着奇妙的微笑,眼中闪着光。

少女的头低了下来,无神的目光停留在水果刀上。

最终,少女没有拿起水果刀,而是重新把头压在了地板上:“拜托了,要我去卖也行,只要今天,我成为歌星!”少女带着哭腔却奇迹般的没有一丝停顿的说着。

一片静默。

“哈哈哈哈……”刘嗣大笑着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少女,接着止住笑意继续说着“人类害怕的事有两个那就是死亡和耻辱。挑战死亡那简直是愚蠢的行为,挑战耻辱者也是笨蛋一个,但我比较欣赏这种笨蛋!”

“还跪着干嘛,快起来吧,歌手可不能轻易下跪的!”

少女愣愣的站起来,脸上的泪水完全止不住了!

“好了小歌手,你的委托我接了,不就是成名吗?包在我身上了,快去收拾下脸,对了小歌手,你叫什么?我总不能老叫你小歌手吧!”刘嗣摊了摊手问。

“胡……胡叶莎。”胡叶莎傻傻的回答。

“好了,整理下心情,叶莎……准备成为歌星吧。”刘嗣背对着胡叶莎挥了挥手,走出了房间。

“你知道了?”林吹雪疑惑的问。

“不……我只相信着他,这个万年处男~”安心院微笑着说。

另一边,刘嗣打着胡叶莎的饮料赞助伞,站在路口。

“稍稍努力下吧……”刘嗣这么懒懒的说着。

胡叶莎坐在长椅上,一脸的不可置信,无法相信自己的运气有这么的好。

“好了,在刘嗣回来前我们也帮帮他吧。”

接着胡叶莎就看到刘嗣祭祀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美丽女孩。

“你们……是人是鬼?”胡叶莎惊恐地问。

“别相信那个坏人,我们是来帮你的。”接着漂亮大姐姐笑着说道。

“你当歌星这副样子可不够哦~”美丽的女孩也笑了。

……

“哦,不错哦!”刘嗣回来一看到胡叶莎就感叹一句。

之前的土气妹子已经没有,只有一个圣洁的少女,及肩发整齐的束在脑后,额头干净饱满,一套纯白的礼服稳稳的压住气场。

“很漂亮哦,歌手妹子,我准备的舞台可能不够你发挥哦~”

“不,我已经很满足了!”胡叶莎说的话竟然也产生了圣洁的感觉,那俩做得不错啊!

“那么出发吧!”

台下,歌手妹子不停的练习着几首歌。观众席上,安心院与林吹雪并排坐在中央。

“怎么样?”安心院问到。

“还,还行吧!”林吹雪心口不一的点头。

“那就还行吧!呵呵……”安心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刘嗣并没有在后台为胡叶莎鼓劲,也没有和俩少女聊天,刘嗣此时正在一个小巷中。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刘嗣。

“先生,要去看看演唱会吗?这可是免费的哦!要去看看么,有名的歌手哦!”

男人沉默着,接着开口了,那是一个疲惫的声音:“不了,谢谢!”男人很有礼貌,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跟了他一条街的少年。

“哦~”少年发出貌似惊讶的声音,“真不去吗?那看看传单再决定啊!”

少年死缠烂打的塞给了男人一张传单。

男人无可奈何的接过传单,在少年期望的眼光中苦笑的低头看向传单,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你!”男人忽然攥紧了手中的传单,接着激动的吼着:“你是谁!?”

那张纸上没有什么其他的说明,只有一个微笑着的圣洁少女,虽然十年没见,可是那眉毛,那眼睛,还有那像极了自己妻子的神态,没错了,就是自己女儿。

“为什么?”刘嗣冷冷的问。

“什么为什么?”男人无奈的反问,不让这个少年满意估计自己就没法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一切。”刘嗣渐渐升起了无名火,这个让那个少女的如此卖力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是我不满意,那么你就只能是被见义勇为的市民给……

“有烟吗?”男人叹了口气,刘嗣把那根烟丢了出去。

“有火么?”男人继续尴尬的问。

“没有。”男人无视刘嗣的不耐烦,开始用虚弱却稳健的声音叙述起来他的故事。

男人的故事:她是我的女儿,而我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的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那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

男人说到这,沉默了会,补充到,是像他女儿一样的坚强女人……

我是一个人把她养大的,那时我只是也有点小权的普通干部,我的生活却比一般人还要拮据,她三岁时,病了,花光了不多的积蓄,我至今都能记着她用小手摸着我的手让我别当心的情景,我第一次伸手了……当时我拿的不多,刚好够医药费,我碰到钱的时候,我明显感到我的心被烫了个泡,很难受,接着我不断说服自己,自己干得那么好,为什么就只有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工资……我还是把钱用掉了……之后,她的病好了,不过我们过上了拮据的生活,我是大人可以不在乎,可看着她那青绿的脸色,我又伸手了……这样伸手拿,又贿赂上级,我渐渐爬上了顶点,生活也越来越好,她六岁时我就很久没管过她了,因为那该死的应酬,可是她在我每次酒气熏熏的回家时,她都笑着让我注意身体……

男人开始有点呜咽,等待一会后,男人继续说……

她还有半个月就七岁生日了,我问她,你有什么愿望吗?她说了,我要不依靠爸爸,成为一名歌手,我觉得她终于已经长大了,我就说,那么我们约好了,爸爸等着你十年后成为全世界第一的歌手哦,那时你就是爸爸的骄傲哦!她蹦蹦跳跳地答应了。不过几天后,我的报应来了,我进去了。我简直不能想象她是怎么在众人的歧视中,努力活到现在的……

男人说完了他的故事,深吸一口没有点着的烟,“今天就是她十七岁的生日,我来履行约定了,本来没抱信心的,可是,现在看来我放心了,希望她不要为她的这个没用老爸背上包袱……好了,你报警吧!”

男人说完,沉默了,释然的看向天空,这个男人经过十年的人生长跑终于到达了终点,需要休息了。

“男人可是誓死也得履行约定的!”刘嗣微笑着说。

“?”男人疑惑的看着刘嗣。

“快去吧,马上开始了,去履行你的约定吧!”刘嗣递给男人一张票。

“谢谢!”男人没有多说什么,返身迅速跑开了,脚步有些不稳。

“希望他还撑得住……”刘嗣抹了抹眼角的湿润,“诶呀诶呀,咱可不能哭啊,咱还有事呢。”

刘嗣压制住自己的回忆与即将冒出的泪水,非常无节操的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开场前二十分钟,刘嗣出现在了忐忑不安的胡叶莎面前。

“放心,我知道你的愿望,安下心来给那个不称职的老爸瞧瞧咱们有多厉害!”

“谢……谢……”胡叶莎哽咽着点头。

“哭什么!咱现在可是歌星,要让粉丝哭不是自己哭!”

“嗯!”胡叶莎使劲点头。

……

“这不是刘先生的俩位夫人吗?”一脸微笑的王经理座到了俩女的身旁。

“什么?!”林吹雪大怒。

“哦~你说什么?”安心院仍旧一脸微笑。

“那可真是失礼啊,刘先生让我坐在他的家眷席旁,还让我带话呢。”王经理依旧微笑回应,然后神色一严肃,“就让你们看一场前所未有的表演吧,我刘嗣发誓,对了,王经理啊,你看看你不是缺个代言人么,你也来看看怎么样啊!刘先生是这样说的。”

“……”俩女无言的看着王经理,这真是极品,肯定是被刘嗣污染过的!

演出在众人嬉闹中开始了,虽说没有座无虚席可也有八成上座率,大部分人都一听免费就都涌了过去,除了少数自以为聪明的人,结果是漏了一幕精彩的演出。

胡叶莎一登场就引起了阵阵掌声,毕竟着一袭白礼服加独一无二的气场实在是太耀眼了,广大人民中的几个天主教徒手捧着十字架,不住的呢喃着“上帝啊,这是神迹啊!”“圣女啊!”之类的。

接着胡叶莎充满自信的一个提裙礼,让所有观众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胡叶莎双手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

“各位,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十分感谢一个人,是他让我站在这了,他给了我自信,给了我希望,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谢谢!”接着胡叶莎一个鞠躬。

剧场里响起了善意的掌声,胡叶莎鞠躬后又面向观众。

“同样也感谢今天的来参加的观众朋友们,现在让我们马上开始吧!”

剧场里响起了更为热烈的掌声,胡叶莎开始了第一首歌。

胡叶莎的歌声一响起,所有人都怔住了,这是人间的声音吗?如此的通透空灵,如此的圣洁庄重,如此的和谐美妙……

一曲下来,所有人如痴如醉,就连两个少女也满脸震惊,就算强化过来,可是这效果,只能说胡叶莎的声音实在是百年难遇的好嗓子了,而一旁的王经理却两眼放着光。

十五首曲子下来,胡叶莎的嗓子也开始哑了,剧场里却满是人,一个座位最少塞俩,过道里也都是人,只有安心院和林吹雪附近没人,毕竟气场太强了,那个王经理双眼放光竟然也有人敢往那挤,毕竟胡叶莎的歌声实在是太动听了,无法找到别的形容词,只有好听二字可以形容了,四个字就是非常好听!

刘嗣出现在舞台上,在观众愤怒的眼神中抢过了话筒:“你们看什么看!你们女神的嗓子都哑了!这场子是租的,还没付钱!要是想以后还能听到女神唱歌,那就先帮女神把钱付了,别让女神请你们听歌还出钱!”说完,刘嗣把话筒交回给愣愣的胡叶莎,小声说:“快说你的故事,不然租地费用都交不起!”

胡叶莎立马清醒过来:“各位,虽然不好意思,但我朋友说得都是真的,能骗到这个场地,他可是很了不起的。”

观众纷纷报以善意的微笑,并表示要大力支持女神,为其出钱买单。

“那么,各位,我开这场演唱会是为了告诉我那不负责任的爸爸,我成为歌星了!”胡叶莎说着流下眼泪。

掌声再起。

在鼓掌的人群中,她看见了老迈的他,粗糙的手缓缓的拍着,穿着那一成不变的黑西服,只是,头发花白了……

胡叶莎向着所有观众鞠躬后,缓缓退场了,在经过台后的刘嗣身边时。

“谢谢!”

“先别谢,等会到后台等下。”刘嗣说着跑着出去收钱了。

观众开始缓缓的散场,谁都不愿意离开。

一个男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直挺立笔直的腰出现了微微的弯曲……

“真是个不错的女儿!很坚强!”

“嗯!她是我的骄傲!”男人眼角闪着光。

“我会和她签约的,争取让你能看到她成为真正的歌星!”

“嗯,请帮我谢谢那个少年!”

“不用了,这是我的意思,你等会到后台吧!”

“谢谢!”

“不用,我应该的。”王经理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舞台后台,一老一小相互凝视着,久久不语,不是不想说,而是有太多想说的不知如何开口。

煞风景的刘嗣闯了进来,边走边抱怨到,钱没赚什么的。

父女俩互相对视一下,笑了。

“女儿啊,你是我的骄傲!”

“嗯!”

“少年,有火吗?”

“当然!”刘嗣掏出打火机后丢了出去,并掏出了手机。

“欸,要打电话了吗?不让我们父女俩多叙旧会?”男人笑着说。

“我可是守法市民啊!”刘嗣说罢,开始打了电话,不是110而是120……

男人靠在墙上,点着了烟,深吸一口,虚弱的说:“怎么……没……味?”

“烟只是人生的调味品。”刘嗣郑重的说。

男人微笑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爸!你怎么了?”刘嗣抓住了奔向了父亲的胡叶莎。

“这不废话,你能下雨天跑上一天一夜,我都撑不住,你能撑住?更别说这老爷子了!”

不是刘嗣煞风景,而是刘嗣在见到着个男人时,直觉觉得他的生命就像蜡烛熄灭后那缕缕的白烟,瞬间就会消失,要是刘嗣不来打扰,这男人恐怕到死都没说出一句话,这对于拼命努力的人来说实在太悲哀了,无论是女儿还是父亲……

救护车来了,没用了,男人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身体基本上都破的不行了,事实上他能跑过来以实属不易了,毕竟年纪已经大了。

不过,这男人以生命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离异的男人果然都是野兽呢,你也是那个战神也是……刘嗣自嘲的笑笑。

“啊啊,亏了啊,第一件委托这么完美的完成了,可是扣除了杂七杂八的费用就剩五百元了,这还是提供线索得到的,啊啊真麻烦啊……”刘嗣碎碎念着走出了剧场,后台的哭喊声和急救车的声音与刘嗣没有任何关系。

刘嗣就这么走出了空旷的剧场,雨停了,晴朗的夜空中星星不断的闪烁着,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中,皎洁的月光中刘嗣走向了不远处的两位少女,安心院正一脸得意的向林吹雪说着什么,林吹雪的马尾在不断的甩动着……

(以下番外不属于任何时间段,仅只是补充)

一年以后,一个寂静的公立墓园,一座挺立的大理石墓碑。

一个顶着帽子,戴着深色墨镜的俏丽人影出现在了墓碑之前,摘下帽子,脱下墨镜后,显现出了相较一年之前成熟得多的脸庞。

“爸爸,我成为了世界一流的歌手了,你可真不负责任啊,说好看我成为世界级的歌星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刘嗣帮了很多忙,还有那个整天笑呵呵的王先生,真是受了刘嗣的影响啊……那么就到这吧,我可是很忙的哦,以后又来看你了……”

俏丽的身影向墓碑鞠了个躬,转身戴好帽子、眼镜走出了墓园。

墓园外,一辆黑色的轿车打开了车门。

“胡小姐,又来看家父啊,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年轻的司机问道。

“不会再来了吧,他可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啊,能来看他就不错了!”少女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你要听个故事吗?”少女接着说着。

“可以吗,胡小姐!”司机受宠若惊。

“这是一个关于一个贫穷小女孩的故事……”

墓碑前,半截点燃的香烟缓缓的冒着烟雾。

刘嗣,这烟……味可真重啊!怪不得你没点燃它……少女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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