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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陪侍

众人一路穿过前院,从右廊向后花园走去。小公子凌霄眼巴巴地看着牧鹰,跑到小石头跟前,“喂,你叫石安?”

“是的,公子爷!”

“别叫什么公子爷的,我叫凌霄,你就叫我名字好了!哦,你几岁了?”凌霄倒有几分凌云的爽气地问道。

“不不!凌少爷,小的怎么能和您比!小的今年十岁了。”小石头忙道。

“哈哈,跟我一样,你是几月生的?”

“十月。”

“哈哈,我是四月的,以后就叫我大哥,以后就跟着我吧!娘!让石安陪我一起玩嘛。”凌霄拉着娘的衣袖说道。

“老爷你看看,小小年纪就认起弟兄来了,倒也有几分像你!我看霄儿一直也没个伴,在城里老大老二也不怎么搭理他,就让石家侄子陪陪他吧。”金蓉看着凌云说道。

“这...”

“我看这石家侄子人机灵,模样也不比咱家霄儿差,听着话儿也有几分理”看丈夫有点迟疑,金蓉又说道。

“哦,夫人说得在理!这个,石安啊,看你谈吐,莫非识字?”凌云看着小石头问道。

“回老爷,小的跟着二伯认得几个字。”小石头恭敬地回话。

“这个倒是真的,我看到过他拿着王大厨”的菜单对过菜名,并念得有点模样。”这时凌凡也帮着说道。

“呵呵,这石贵倒也挺有眼光的!好!就这么定了!明儿就让石家侄子搬到后宅来,住到霄儿隔壁厢房,让石贵也住后院来,也不用去喂马赶车了,平时就收点下货物好了。”凌云当下定了这事。

“好,我等就去安排。石安,你可愿意?”凌凡看着小石头。

“小的,全听老爷的!”小石头恭声答道。

这样这事就安排妥当了。

“哈哈!有人陪我一起玩罗!谢谢爹和娘,还有二伯!”凌霄开心地说道。

“就知道玩!我看你石安小克弟认得字说不准比你还多!”金蓉看着儿子开心,心里也是挺开心的。

“那怎么会!到时我俩比比。我说石安,你能不能让这小鹰到我这来啊!”凌霄又盯着牧鹰说。

“这个凌少爷!”

“叫凌大哥!”

“这...”

“石家侄子,你也不必客气,就听霄儿的吧!”金蓉也说道。

“谢谢夫人,这个,凌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让它到你那去啊”看见夫人也这么说了,小石头无奈地说道。

“二伯,二伯!你看怎么办啊?”凌霄焦急地看着二伯凌凡。

“这个,霄儿别急。我说石安,你对鹰儿说,鹰儿鹰儿你去霄儿哪里去,并用手指向霄儿!”凌凡指导着小石头说。

“是!大管家。”小石头答道,并侧头对着牧鹰说:“鹰儿鹰儿,你去霄大哥那吧,霄大哥可喜欢你了!”并指着凌霄。牧鹰侧眼看看了小石头,竟真和拍着翅膀向凌霄跃起,并停在了凌霄的肩膀上了。

“耶!二伯真厉害!”

“大管家厉害!”

“还厉害哪!都不听我的话了,以后石安你就多让鹰儿亲近亲近霄儿吧,你跟鹰儿有缘,霄儿跟你有缘,你们要做好兄弟!”凌凡看着牧鹰说道。

“是!石安一定伺候好霄大哥!”

“去,我还要人伺候啊,是大哥我保护你还差不多!”凌霄豪迈地说道。

“呵呵,你看这孩子!”

“好好!长大了一定也像他爹一样是个英雄!”

“哈哈!”一句老气横秋的话让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这样,小石头就在后宅住下。

清晨,小石头就陪着看凌霄练家传的凌风十八式,这是基本功,也不用避嫌,由他二伯凌凡亲自指点。而凌霄也要做起大哥指点着小石头,让小石头也跟他一起学。看着小石头磕磕碰碰地练着,让凌霄过足了大哥瘾。以前在城里住的时候,大娘家的大哥凌利与二哥凌志没少欺负他。因为大娘与娘不是很和,而大哥二哥凭着年长他五六岁,又是长房的,处处找他的不是,还常常指挥着两头灰头鹰追吓他。两个哥哥虽说有点顽劣,可在武功上却一点不马虎,凌风十八式练得扎扎实实,而且凌风十八诀也练到第三层!

凌风十八诀可是凌家祖传的内功心法,练的是内经内脉,练到五层配合凌风十八式即可断树裂石;练到第十层则内外相济,寒暑不侵!练到十五层,也就达到了金刚不坏之躯,一般刀枪难以入身。凌霄他爹,凌云凌大掌柜,凌副堂主就练到了这个层次!这十八诀可谓一层难过一层,前易而后难,以凌云的天姿也只练到十五层!而传说中的中的十六,十七,也就只有传说中的开山鼻祖凌向天才达到过。到了那一层次,可就是个神仙人物了。什么日行万里,凌空飞渡,摘叶成器,举指为剑,说得就是这么个神仙人物!从十六层开始,就超脱了一般意义上的武学概念,那是从经骨的内外调节上升到了意气的相融,是一种境界上的大突破!牧国的绝大部分武者都被卡在这个关卡上,遗憾终身!而十七层,则是肉身的大改变,突破了平常生命的桎梏,从普通人的百岁之限,增长至二百之寿,可谓夺天地之造化也!至于那个传说的十八层,是谁也没有见识过的,只是一个传闻!

传闻本来最有希望突破十五层的并不是凌云,而是他二哥凌凡。然而凌凡在八年前一次与天地教的火拼中,为了救凌云而受了阴毒,从此坏经脉,再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虽然用最大的努力保住了这条命,功力却是跌到了第八层,并怎么练也提升不了,每晚子时还会阵痛!凌凡从云雾堂堂主的江湖一流好手变成了三流武师!从此就从风云会总部中退下,在这远离总坛的云来客栈给凌云当起了管家!也是那一次的交战,为了引开追兵,凌凡不顾身中奇毒,在离云来客栈不远的地方放下昏迷的凌云,只身扑向追兵而后从反方向突围而去,让正好路过的石贵发现了受伤的凌云,并救起了他。

凌霄在武功也是挺有天赋的,小小年纪就把十八式练得有模有样,而且十八诀也练到了第二层。对小石头来说凌霄就是个高手,对他也是佩服万分。只是凌霄对认字读书却提不起劲来,捧起书来就双眼皮直打架,不是她娘管得紧,到现在还读不了一篇《百家谣》。这《百家谣》是牧国的孩童启蒙读物,以童谣的方式教孩子认识简单文字、计数。小石头也曾读过,并都会背写。当时凌宵想在文字方面摆显,背到第五篇被卡时,小石头的提醒,还让他有点不服气,当听到小石头从头到尾一字不差,而且随意抽背如流,凌霄彻底服了。为了不至于让小石头小看他,也为了当大哥的面子,霄凌在之后的文字学习中也用起了心。这让她娘更是为自己当时让小石头陪侍的决定而庆幸,也就更是放心小石头了。

练完武,擦把汗,逗弄下小牧鹰,就开始吃早点。这待遇自然不是小石头以前可比的,但小石头也是有自知之明,从来都是小心陪侍,从不做冒犯凌霄或发小孩意气。吃完后半个时辰,两孩子就说自己的见闻。小石头自然是个忠实的听众,凌霄见小石头听得认真,更是大吹他在城里的,爹妈及二伯处听得的各种理解不理解的见闻轶事,小石头听得更是入迷,同是孩子嘴里讲出的故事,比他从二伯那里听到的更有趣,更生动。

不知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小石头和凌霄还没过足瘾呢,金蓉就亲自来教凌霄习文练字了。先是读《千宗文》,也就是牧国各文院宗师的经典之作。由金蓉逐字逐句地讲解,再通读熟背。

凌霄他娘金蓉是牧城春秋书院一位已故先生的女儿,文理通达,温柔贤惠,善文而不会武。不像凌云的第一夫人徐艳凤,是风会的一位长老之女,尚武泼辣,对金蓉的文弱很不已为然,加之是正妻,自然威势逼人。两人颇有不和,又加上儿子也老受气,这次为父亲守孝三年满届,就主动要求住到偏远的风云客栈来,让自己可以有个清静,好好地教教儿子。

下午,小石头陪着凌霄写会儿字,抄写几篇文章。等凌霄被叫去睡午觉后,自己回到房间里再温习下二夫人教的文理,想想凌霄指点他的十八式,还在屋子里自己比划着不熟的地方。等凌霄起来后,两人一起由凌凡带领着去练马术。小石头因受过二伯石贵的传授,对马的习性有一定了解,也骑过几次马,只是从没在客栈的院外骑过。现在有这位前堂主的点拨,学起来自然就慢慢跟上了凌霄,这让凌凡也惊于小石头的悟性。两人在马上你追我赶,玩得欢声大起。

骑马之后,凌凡就教他们训练牧鹰的方法。这是他们俩最喜欢的事了,看着小牧鹰矫健地在天空飞翔,他们的心也随着飞翔,梦想着有一天也能像牧鹰一样在蓝天上敖翔!他俩给小牧鹰起了个名字叫小翔。看着凌凡指挥着小翔直冲,俯冲,特别是当小翔抓来山鼠与野兔时,他们喊叫着跳了起来!虽然小牧鹰也认可了凌霄,可还是听小石头的为主,除过喂食时受不了凌霄手中由他二伯特别准备的香獐丸的诱惑,而停到凌霄肩上.平时招唤来时一般都停在小石头肩上,这让凌霄很无奈,只有让小石头指定小翔到他肩上。他二伯也没有什么办法,小石头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这小翔就是认准了小石头。

晚餐后,先是金蓉对凌霄上午习文的提问与复习,要求每天学的都要温习掌握。接下来是让凌霄找小石头在园内自由玩会儿。一般是凌霄叫小石头出来,唤出小翔,让它空中逐鸟,下冲捕鱼,抛物抓取地训练一番,让他们两个玩得不亦乐乎;再是到小石头的房间去聊天,主要是凌霄对小石头讲从他二伯处听来的江湖常识,还让小石头摆弄十八式,由他指点练功,并偷偷地把十八诀也告诉了小石头。

十八诀第一诀是吐纳,讲的是对呼吸的控制,要宁神静气,感受呼吸的匀、细、绵长,具有纳清去浊之功效,长练之下清除污浊,滋养生机,使人延年益寿,是为第一根基。第二诀是凝气,感受到气息之后,就要把气凝聚,一点一点地把吸纳的气凝聚在腹腔气穴之内,好比是个贮藏室,把多余的精气蕴藏起来,具有调理精血之功,使人精神百倍。第三诀:运气。也就是把贮藏的精气通过一定运气之法,散入到四肢血肉之中,调养肉身柔韧,健壮筋骨,配合招式如虎添翼。第四诀:通经。便是打通全身之经络,使精气运通全身,从此内练精气可以循环运转,生机不断,气息持久。第五诀:活脉。经即已通,脉之活也。经是大管道,脉是细管道,大通之下是渗微,脉络之细微,要全身通透,需要大毅力,是十八诀的第一层难关!突破之后就达到了十八诀之第二层:灵觉之境!十八诀的第一境是养生之境,重在养生。而第二层,则是肉身达到了一定境界,人体各种机能就发挥出潜能,听觉、视觉、嗅觉、反应灵敏度及智力都会有大幅提升,对事物的感知力就达到入微状态。就是让人体的视、听、嗅、触觉再次觉醒,达到五丈内落叶可闻,飞针可见的新境界。第六诀:视通,第七诀:耳通;第八诀:鼻通;第九诀:感通;第十诀:通灵;此时人身各器管的潜能激发,从内而外得到了大幅提升,使人对自然环境的感应沟通,对人体内循环的掌控都远超常人,可以自动调节内外循环,使人寒暑不侵。此时,人对自身的感觉与对自然的感应有了内外的沟通,圆满之后就开启了智慧之门,踏入第三层:启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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