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斯里达使出了浑身的劲在沃丝身上冲撞,沃丝欢愉的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女人的叫声仿佛是兴奋剂,麻斯里达越发冲撞得厉害了,几次电话铃声响起,都没有打断他那强有力的进攻,直到女人的呻吟声渐渐隐去,他已是满头大汗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停止了动作,抓着双乳的一双大手没有停止用劲,疼得沃丝大声讨饶。在女人的讨饶声中,麻斯里达像中了枪弹一样,轰然倒地,附在了女人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电话铃声也不知响了多少遍了,麻斯里达才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此刻,他的精神又回到了身上。麻斯里达穿好衣服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对沃丝说就端坐在了办公桌前。沃丝可能是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粗暴和暴风雨过后的视而不见。她穿起衣裙,脸上还留着极度兴奋过后的红晕,她瞅了男人一眼后钻进了麻斯里达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麻斯里达透过口里呼出的烟雾,见休息室的门紧紧关上了,才摁了一下桌上的按钮,随即,刑侦队长索克和几位警官应声而来,站在了麻斯里达的办公室地上。
麻斯里达的火气显然小了许多。
“说吧!”他昂起了头紧盯着索克说:“有什么发现?”
“报告局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吕黄秋到国后,从来没有雇过下人。所以,我们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索克生怕局长发脾气,说到最后,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坐吧。”出乎意料的是麻斯里达非但没有发火,还大手一挥,让他们坐。他们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局长对面的一排软椅上。
“还有什么?”见索克不敢坐下,麻斯里达问道。
“你看这个……”索克抖抖索索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报纸。
麻斯里达把报纸从桌上摊开,《国早报》下是特大号醒目标题:“中国环球案主犯吕黄秋家小遭绑架”。麻斯里达即将熄灭的火气此刻又一次升腾了起来,他在报纸上拍了一巴掌,吓得索克一动也不敢动,其他警察也不敢坐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这帮‘抓扒仔’(记者),真他妈混蛋!”
麻斯里达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问道:“怎么回事?《国早报》……”
对方说:“报社以来不及抽稿为由,其实,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惊天消息的。你等着吧,过不了今天,全国的媒体上都将是这个案子的报道!”
麻斯里达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局长,报纸上讲,绑匪是老狐狸和他的‘老狐会’,你看这事……”索克见局长没有继续要发火的样子就说。
“各位,我们面临的形势已经很严重了!”麻斯里达显然是彻底清醒了,他知道靠发脾气是不可能起任何作用的。他继续说:“新闻界将此事捅出去了,我们别无它法,只有同心协力、从绑匪手里救回人质。否则,我们将无法向警察总局交待!”
“请局长放心。”索克见机会来了,表态说:“我们一定同心协力,想方设法,侦破此案。此案不破,誓不罢休!”
麻斯里达说:“要有的放矢,不能盲目轻动。要秘密行动,不可大张旗鼓。我认为,眼下的关键除了摸排线索外,在送信人这个问题上下点功夫,看给吕黄秋送信的人究竟是谁?是‘老狐会’的人,还是他们雇佣的人。如果找到了这个人,才能确定人质就在‘老狐会’。相反,如果不是‘老狐会’所为,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索克等人回答道。……
在吕黄秋的别墅里,又收到了绑匪送来的一个牛皮纸信封,他正要扯封,电话响了。
“是他们打来的。”蔚小倩说着把手机递到了吕黄秋手上。
“我妻子他们安全吗?”吕黄秋小心地问。
对方:“混蛋!你都报警了,我们怎么保证她们的安全?”
“让我妻子给我通话,可以吗?”
“你不是收到信了吗?你打开看了再说吧。”对方挂断了电话。
吕黄秋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是血淋淋的一大一小两个手指头,还有妻子、儿子少了一个手指头的照片。吕黄秋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眼里立刻涌出了泪水。
蔚小倩忙扶吕黄秋坐在沙发上,帮他擦去眼泪后接过了信袋。她从信袋里又取出了一张字条,吕黄秋马上接过了字条,上面写着:
吕黄秋,你听好:
如果你再跟警方有一点儿接触,我们就剁下她们娘俩的所有手指头。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字条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显然是绑匪头子写的。
吕黄秋一点主意也没有了,阿英也没有消息,怎么办?怎么办?吕黄秋无力地斜躺在了沙发上。他眼前出现的是儿子小虎和妻子流血的双手。
蔚小倩拿热毛巾替吕黄秋擦了脸、手,安慰说:“吕总,你放宽心,事情已经出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正说着,警笛声传来。警察局已在吕黄秋房间装上了高倍数窃听器,绑匪和吕黄秋的对话,早已被警察局录了音。
索克等进门后,首先向蔚小倩要回了牛皮纸信袋。他们了解完情况后,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警察前脚走,绑匪的电话后脚就到了。
绑匪:“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再给你送几个手指头?”
吕黄秋:“别、别、别,我们有话好商量。”
绑匪:“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吕黄秋:“还差一半呢。”其实,香港打来的款已够数了,他想拖延时间,等奇迹出现。
绑匪:“是美元?”
吕黄秋:“是美元。”
绑匪:“很好,但一个子儿也不能少,2000万美元够数了,装到旅行袋里,等我们电话。”
吕黄秋:“我要和我妻子说话。”
绑匪:“不行!”
吕黄秋:“能不能通融一下?”
绑匪:“不能!”
吕黄秋:“……”
绑匪:“只要你不再与警方勾搭,我们会好好给她们治伤的,你就放心吧。”
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吕总,我们先吃饭吧。”蔚小倩温柔地说。
“没有胃口。”
“不行!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吃好饭。就吃点吧,我有个预感,今晚上,阿英姐可能会打电话给我们的。”
“真的?”吕黄秋兴致顿起:“你的预感能准?”
“能!”蔚小倩坚定地说。
吕黄秋顺从的让小倩拉起了他,他把她亲了一口说:“真要是你说的这样,我会奖赏你的。”
“咋个奖赏法?”小倩头一歪,淘气地问道。
“今晚把你舒服死,怎么样?”
“好哇。在你下面舒服死了,我也甘心了。”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餐厅,小倩一样样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夜里,虽然阿英的电话没有等来,可小倩还是上到了吕黄秋的床上。吕黄秋紧紧地搂着蔚小倩说:“宝贝,有你陪着我,我舒心多了。如果今晚是我一个等待阿英的电话,我会难受死的。”
小倩笑着翻身爬在了吕黄秋的上面,悄悄问:“我比阿英姐,谁更好?”
吕黄秋刚要说话,阿英的电话打进来了。
“老板,是我,阿英。”确实是阿英清晰的声音。
“怎么样,阿英?你说,我,我这里不太方便。”
“警方装有窃听器,是吧?”
“是的。”
“我已经和‘大成帮’的帮主刘大成拉好了关系。小虎和嫂夫人确实在‘老狐会’那里,刘大成答应帮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把警方牢牢地掌握在手里,给他们提供准确有力的情报,这样‘老狐会’将遭到警方、‘大成帮’和我的三面打击。详细情况,我们见面谈。”
阿英说完这些,顿了一下后,又温柔地说:“我不方便过去,你要悄悄的过来。我在市尼洛东街‘咖啡酒吧’等你。”
吕黄秋挂断电话后不忍扫小倩的兴,翻身把她小巧玲珑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肥胖的身下。顷刻间,小小床笫间风雨大作起来……
吕黄秋按照阿英的吩咐,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别墅,换乘了好几辆出租车才到了尼洛东街。在“咖啡酒吧”里,阿英身着耀眼的红色裙装,在低沉的音乐声中等待着吕黄秋的到来。当吕黄秋肥胖的身影走进大厅时,阿英马上迎了过来。她挽起吕黄秋的胳膊,快步走进了包厢。两人拥抱、接吻之后,坐下来喝起了咖啡。
吕黄秋端起咖啡杯一口喝完了咖啡,阿英端起咖啡壶给他斟上了咖啡。她说:“哪有这么喝咖啡的。”
吕黄秋没有解释喝咖啡粗俗动作的原因,他把阿英离开后的一切都说给了她。
她说:“当然了,‘老狐会’的老狐狸也确实不好对付。要不然,他一个流亡的华人,就不可能在国呼风唤雨。你知道他在国的财产有多少吗?国市三分之一的赌场都在老狐狸手上,这也是刘大成想帮我们的主要一个原因。另外,我们的力量也不弱,我把在香港的那帮哥们,姐们全拉过来了,有好几个还是我的好友呢,他们身手不凡,枪术高超……”
阿英还提出了许多细节问题,吕黄秋不时的插话,不时地点头称是。他对这个漂亮女人的智慧一向是很佩服的,不然,从美国到国,他怎么会和阿英形影不离呢?
阿英又分析了明天给绑匪送赎金时可能会出现的其它问题。最后阿英交待说:“你呢,永远在我的视线里。你和绑匪在明处,我在暗处,必要时警方还会及时的介入进来,你只管放心吧。”
“阿英。”吕黄秋抓过她的手说:“出国之后,你反倒成了我的主心骨了。”
“这有啥奇怪的。在国内,你对我也是最好的呀。”
“你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我吕某人会重重谢他们的!”
“放心吧,我早把他们的思想工作做好了,他们会努力的。”
“这就好。”吕黄秋抱过阿英,在阿英樱桃般的小嘴上亲着……
忙归忙,于波还是决定适当的时候,到大平县去微服私访一次,因为大平县的许多事儿,使他有了一种对大平县领导不信任的感觉。一天晚上,他把这层意思给程忠透露了一下。程忠也未提出什么。只说这样的事儿应该是我市长的工作呀。于波说,咱俩之间还客套什么,谁有空谁下呗。回到家里,梁艳芳正在看电视,他也顺便瞟了一下电视画面,说的是康熙微服私访故事。他拨通了汪吉湟的手提电话。他想汪吉湟肯定在外面,不在家。一问,独臂英雄果然在局里部署调查假烟的案子。于波问他,晚上几点能回到家里。汪吉湟告诉于波,晚上10点钟他无论如何要回家的,因为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儿汪霞要打电话过来,他说啥也要到家里,否则女儿就要“开除”他这个爸爸的“家籍”了。于波笑了,他说:“汪局长,你一定要赶在10点钟回到家里。你到家里,我也就到了。”
“于书记!”汪吉湟一听着急了:“如果有事,我到你家里来。”
于波责备说:“一听到工作,你这同志就不顾一切了。等着我,我准时赶到!”
汪吉湟慑懦说:“这……”
于波挂上了电话。他见梁艳芳越来越不在乎自己了,心里来了气。过去可不是这样子,他要是在晚上出门,她总是殷勤地给他套上外衣,还千叮咛万嘱咐,早点回家,如果到点了不回家,她就不给他开门。由于市委书记的工作太忙,所以好多情况下都是很晚了才回家。按梁艳芳给他定的时间,他是不能上床的。可是,无论他回家多晚,她总是在等着他。见他回来了,一句怨言也没有,帮他放水、帮他搓背、帮他换衣服……
现在不行了,除了吃饭和洗衣服,其它方面跟过去比,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回到家里,吃的还是他最爱吃的饭,虽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可他总觉得和过去相比,这个家里少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有时候也不免生出许多气来。今天就是这样,他见梁艳芳爱理不理他的样子,他就愤愤然披上大衣,“咚”一声摔上门走了。
在路上,他无心看这两年日新月异变化着的新城街道夜景,更不想和司机说话。直到车停在了汪吉湟家的楼门口,他才睁开了眼睛。
他仍然没和司机说话,一个人径直上楼、摁门铃。
张珍珍打开门见是于书记上门了,很高兴。她忙说:“于书记,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