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她害得易将军受了罚,那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辰汐看着其中一侍卫那眼底深深的恨意,心底暗叫不妙,不过既然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再糟还能糟到哪里去。
“你要干什么,这人可是皇上亲判之人,你可不要胡来…”
另一人虽面色不怎么好,但仍是有意阻止着那人。
“放心,我只是赏他点东西而已,别人不会知道…”
辰汐正在疑惑他的话,却被突来的一桶冰水浇湿了全身,本已冷得发抖的身子,却被这突来的一桶水,更是刺得锥心般的疼,每一次浅浅的呼吸便能牵扯到心底最深沉最无望的痛。
“怎么样,叛国贼,爷赏你水可还好受…”
“走走走,不要在这瞎掺和了,就连袁将军都说,此人可不是一般的囚贼,大家都要小心候着,你还这样肆无忌惮,若是落了皇上的眼,恐怕得有你受的,快走,快走…”
终于,四周又渐渐安静了下来,和煦的暖阳依然还在,只是辰汐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温暖。
呼啸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吹干了她湿透的衣衫,却觉周身硬邦邦的难受,浑身犹如根冰柱一般,稍一垂眸,便能看到,那浮在衣角条条白茫茫的冰渣,而那仅有的一点意识,也在昏涨欲裂的头痛中终于消失不见。
司马尧静静站在周陈边国地图前,望着图中那条条蜿蜒的赤黑勾勒出大好的疆土,脑中却总是浮现出那日,那人离开时决绝的背影,还有那双毫无畏惧,始终坦然的眼,唇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
他还在沉迷什么,她做出这样多的事,不仅对他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勾结敌国,如此心狠绝情的人,他却还在此沉醉。
她为何要这样做,他到底是哪里对不住她,若真是一年前的真相让她狠起了心肠,可毕竟当初,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既然你都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也不要怪他冷血绝情。
“皇上…”
司马尧回头,看着匆匆入营的袁平,眼底有些惊慌。
“袁将军,到底何事竟让你乱了方寸…”
“回皇上,刚刚侍卫来报,姚夕晕了过去,若是皇上想要以此来引出她背后之人,恐也要留她条命才好…”
“姚夕?哪个姚夕…”司马尧拧眉,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袁平。
“回皇上,就是您下令被悬挂在大营门之上…”
“姚夕,好个姚夕…才短短两日,她竟然就受不住了…”司马尧垂眸,收起眼底的狠决。
“这两日她身边可曾有可疑人出现过?”
“回皇上,这两日,她的一举一动一直在臣的视线里,只是,并未有任何人曾接触过她…”
“罢了,先把她打入营牢,并派御医去诊治,朕还要留着她的命…”
“是,臣这就去办…”
待辰汐恢复意识,已是两日之后。
昏沉欲裂的头较之前已经减轻了不少疼痛,但全身却仿佛被人抽干一般,没有丝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