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一刀,并非出自我本意,而我也真的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致命的危险,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懊悔,为当初的那一切感到抱歉,而这也是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做这样多的原因。”
“仅仅只是如此?”
辰汐不知他这句意指何意,却重重的点头,深怕他误会了她的真心。
“既然如此,那朕服了此药便是,如此一来,朕与你便真的两清了,以后你也不必再呆在军营中了,明日一早,朕便让人送你出营…”
“既然如此,刚刚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张忠全,朕累了,让莹妃来帐伺候…”
“嗻…”
“主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您便先回帐吧…”
辰汐望着眼前背负而立的男子,那决然的背影是那样悠远,生生的将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终是收回眼底那浓浓的眷念,转身、触步、后毅然掀帐而出。
待看着那极尽落寞的身影终是消失在黑夜中,张忠全才稍稍定住神来,一阵寒风而来,吹得额间一阵冰冷,原来不知何时,额头竟然起了密密的薄寒。
此刻他才终于知道,皇上这几日为何会如此反常,而皇上为何又破天荒的如此在意一个人,原来所有的根源竟然是因为皇上当初虽是那样狠决,可心底终究是放不下。
无奈轻叹,抬步入帐,踌躇道。
“皇上,是否要传唤莹妃前来…”
“哼…她的爪牙未免也伸得太远了点,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心思,倒真是长本事了,既然她能有这种能耐,那朕就让她尝尝嘴快所要承受的后果…”
“是,奴才这就去…”
张忠全再次躬身退步而出,惊恐未定的眼不敢直视帐内接近张狂的君王,只觉森寒的话语,让他一阵哆嗦,圣颜发怒他是见过的,但却没有此刻这样冷冽逼人,每每遇到那人的事,皇上总会有些失控,现在,他不得不在心底为莹妃担忧,但看现在情形,一切也只有她自求多福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张忠全再次匆匆返回主帐,身后还跟着一黑衣侍卫。
“皇上…”
司马尧侧目,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张忠全,凝眉俭目,眼底闪过异色,只因周鹰竟然也在帐中。
“周鹰,何事让你擅自离守…”
“启禀皇上,主子已经离开军营了,卑职让周阐尾随其后,便来禀报皇上,卑职是否还要继续…”
司马尧并未言语,而是漠然走到窗边,深邃的黑眸望进天边连绵起伏的红霞,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张忠全无声上前,看着沉默的圣颜,咽了咽喉才启道。
“启禀皇上,奴才刚刚前去莹妃私帐,并未寻得莹妃,从帐外的侍卫口中得知,今日一早莹妃便已离开了军营,到此刻还未回营。”
“朕何时给了她权利让她能随意进出军营,当日私自离宫,朕都未追究,现在竟然这样肆无忌惮了,传朕口谕,若是莹妃回营,立刻带她来见朕…”
“嗻,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