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空还未泛白,徐明恩就按记录了工作内容的玉简所示,岀发向昱南山外围飞去。此刻徐明恩驾御的就是昨天从陈宁那里得来的飞行法器遁光舟。
昨天下午,徐明恩就在自己的院子上试飞过。其实飞行法器使用起来很安全,就像当被赵子言说过一样,法器会自动适放一个光罩,不单能挡风还能托着使用者,根本不用担心会摔下去。
看着下面昱南山的景色,徐明恩心中一阵亢奋,原本还以为要工作几年后才储够灵石买个飞行法器,想不到陈宁会直接借一个给自己,让自己一下子完了飞天的梦想,这样一想之下陈宁在徐明恩心中的地位又抬高几分。
至于那头雪云狐幼兽即被徐明恩留在院子里,本来徐明恩是打算把它带在身边的,但当他刚拿岀储物袋时,雪云狐幼兽马上向后一跃,然后对徐明恩咧牙舞爪,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反正放它在院子里也不会怎么样,所以徐明恩才丢下它。
大概飞了一个半时辰,徐明恩好几次核实自己的方位,终于看到一座矮山上的一座十丈高的辽望台,辽望台上雕二个大字‘辰七‘,这正是徐明恩的目的地。
在辽望台上已有两人在等候,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人长得有点白面书生的感觉,正盘坐在辽望台上打坐;另一人皮肤有点黑,似乎十七、八岁的样子,看到徐明恩飞过来便笑着问道:“这位师弟可是徐明恩徐师弟呀?”说完后上下打量徐明恩。
另一个打坐的男子也睁开眼睛看过来,面带微笑。
此人说话语气都给人一种谨直友善的感觉,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徐明恩落在辽望台上,抱拳道:“是的,不知两位师兄可是孙文德师兄和楚良师兄呀?”
“不错,我是楚良,而他叫孙文德。”刚开始向徐明恩问话的男子指着地上的男子说道:“还有,孙大哥可是我们这一队的队长。”
“是,我知道了。”徐明恩点头称是。
坐在地上的男子站起来,道:“好了,介绍就到这里,我先说说我们的工作吧!徐师弟,像我们这种在辽望台守岗一般是要四个人为一队的,两人负责留在辽望台,另外两人负责在周边巡逻…”
在孙文德的讲解下,徐明恩明白到在这个辰七的辽望台是由四队人负责的,每队的工作是守一个月的白天,之后是放一个月的假,然后守一个月的晚上,再放一个月的假,不断重复这个安排。
而辽望台的工作,一般是两人守在辽望台上负责记录和接待进岀外围大阵的人;再有两人在两个辽望台间巡逻,防止有人擅自岀入。
按照工作需要,是应该每队都有四个人才对的,但是昱南山地域广阔,因此辽望台数量极多,需要的弟子人数就更多,通常无法满足每队四人的要求。因此工作时的详细安排都由该队的队长根据实人数自行安排。
讲解完后,孙文德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了,现在我来安排这个月的工作内容,我们…咳…我们三个人都负责留守辽望台,巡逻就取消吧。”
有在三个人的小队还取消巡逻?
太不靠谱啦!
徐明恩听完后第一表现就是目惊口呆,虽然他从做过辽望台的工作,但只是听也能够听出留守辽望台要比巡逻轻松的多。之前徐明恩还以为多半只有孙文德一人留下,自己和楚良去巡逻。
怎么说三个人都没一个去巡逻,也太离谱了吧!
看到徐明恩错愕的表情,楚良笑着道:“徐师弟你刚转为外事弟子,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守辽望台的工作太多了,所以不会有人来监督的,只要在这里专门记录一下人员进出就可以的了。”
“但…但是如果有人偷偷咆进来呢?”徐明恩问道,心中想着这两个人偷懒也偷得太过份了吧。
“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楚良摇头笑道:“五元门何等大派,敢擅闯的人绝非常人,不是我们这些聚灵期弟子能发现的。真出事了,上头也查不到这里,我们巡逻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那如果有弟子偷跑岀去呢?”徐明恩问道。
“那弟子既然是偷跑岀去肯定不敢乱说,他不说上头不知道,那不就没事了。”楚良顿了下继续道:“就算万一上头知道了追问下来,我们也可以说他是从别处溜出去的,反正这事谁会较真。”
“但是…”
“别但是了,”楚良打断道:“我们只要坐在这里,有人从这里岀入昱南山就记录下,有外人求见就去带个路,然后每月在梁师伯那儿拿三块灵石不就好了吗?对吧孙大哥。”
见楚良问过来,孙文德也笑着劝道:“徐师弟的确不用担心,我和楚良在这里干了三年之久,也平白无事,相反有一些事事循规蹈矩的同门就因为做事严格而得罪不少人,甚至还有人为此吃过苦头,毕竟会偷跑出去的多半会是入室弟子。他们自小便惯于权势,才不太把门规放在眼内。”
徐明恩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两人早把当中关系摸个透,是俗称的老油条。
自己刚来这里自然是个新人菜鸟,倒不好太逆别人意,更别说孙文德还是自己的上头。而且宋胜曾多次说过做这工作很受气,这样的话按孙文德这事事不管的做法似乎会好过不少。
徐明恩想了一会儿后,点头道:“我明白了,一切听孙师兄安排。”
孙文德笑道:“好,我就知道徐师弟是个聪明人。”
接下来的工作相当简单,无非就是在辽望台上谈话来打发时间,孙文德是个苦修者的样子,在这里灵气比文轩院还要希薄的地方依然坚持而打坐炼气,所以都是楚良和徐明恩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