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es走后,我和霍邵谦的关系突飞猛进。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他提出同居的提议,我还是很传统的啊!好吧,其实是因为我有好多坏习惯,怕他知道。
但是不论我怎么找借口反对他都无动于衷,于是在我们都有空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时候,我决定跟他摊开来讲清楚。
这天在他家吃完饭,我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你想都别想。你住你家我住我家,不是挺好的吗?又自由又有私人空间。再说了,如果你按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多好啊!”
霍邵谦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那你就别说我每天不送你上班,你也别说我每天不抽空陪你。还有,别说的我像多饥渴似地。”
“这是事实啊,现在你的确不会天天送我上班接我下班了,而且最近你总是说你很忙,都没时间陪我。”我说的无限委屈,就差没绞着衣角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了。
“那还不是你,你说怕我辛苦不让我接送你的。而且最近我的那个项目准备审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搂着我,用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轻轻滑过我的脸,痒痒的,刺刺的。
“好啦!可是,这些事关你搬过来什么事?”我伸手摸着他的下巴,那个感觉就像小时候爸爸总是用他的胡子来逗我玩。
“搬过来我就可以抽出时间来陪你了啊!”他捏着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热热的气息扫过我的手心,又痒又麻。
“可是······可是······”我抽回手,不得不把话挑明,“大哥,如果同居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叫我怎么放心啊!况且我还是你的女朋友,我还就真不相信你能坐怀不乱。”
霍邵谦低笑一声,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只手将我的双手紧紧压在沙发上,使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突然的靠近让我一下子全身力气尽失,莫名其妙的问他:“你干嘛?”
他不说话,低头吻我。起先我还没觉得不对劲,直到他的嘴唇移到我的锁骨上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惊慌起来,开始使劲的挣扎。“霍邵谦,你、你你你干嘛!快点,快放开我······喂,放开啊,放开我!”我使劲的偏过头,想把他从我身上撞开,手也使劲的挣扎,双脚乱蹬。霍邵谦用之前扶住我的腰的手扳过我的下巴,让我的头固定住。
“放开啊!你不要兽性大发,霍邵谦!”我快急哭了,“求你了,求求你,放开我吧!霍邵谦,放开我,不要玩了!”我的声音已经变了,趴在我身上的那个人也不再有动作了。我稍稍放了一点心,但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霍邵谦伏在我的颈间喘着气,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来,头发有些凌乱。“如果我想,随时可以把你办了!”说完他笑着在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把我抱起来,圈在怀里。
我有些惊魂未定,怯怯的缩在他的怀里。霍邵谦的体温比平时稍稍高了一点点,我不敢乱动,生怕会触到他的底线。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安,霍邵谦低头,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使我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有自责和愧疚,“对不起。”他定定的看着我,突然笑起来,放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你说的对,我对你的确不能坐怀不乱啊。”说完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一下子被他逗笑了,刚才的那份尴尬不安也不见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没再提这个话题,直到一天清晨。我刚刚下了班回家,一进门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大门敞开着,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柜子抽屉都摇摇欲坠。我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立马冲进去。
果不其然,值钱的能偷的东西全部被偷走了。我的脑袋一下子蒙了,手足无措。直到霍邵谦和警察来的时候我还像丢了魂一样站在可以称之为废墟的家中。
跟着霍邵谦一起在警察局做完笔录之后,我依旧惊魂未定。脑子一直没恢复知觉,直到坐到霍邵谦的车子里我才微微回过神。
“幸好你不在家,东西丢了就丢了吧,人没事就好。”霍邵谦揉了揉我的头发。
回过神的我开始心疼那些东西,“可是,家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好几万块钱呢!”我有个习惯,喜欢把数目大的钱放在银行,所以一般在我家里都不会有现金的。正巧我昨天刚刚存了两千到卡里,“这可是我几年的存款啊!”我心里难受,这可以算是我给自己的嫁妆了。从小没爹没妈的我倒是有个奇观的观念,可能是电视剧的影响,我觉得女孩子出嫁的时候一定要有嫁妆,不然会被看不起的。所以当我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之后我就开始了存钱的打算,我的目标是十万。
“没事,银行卡可以挂失的嘛!还好你不笨,没把现金放家里,不然现在都不知道去哪找。”
我依旧心疼,大叫一声趴在霍邵谦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的说:“那可是我的嫁妆啊!存了好几年的。”
霍邵谦扶起我的头,看着我,突然笑起来,然后拍拍我的背,“没事,大不了你就嫁给我,反正嫁妆什么的我不在乎。”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趁人之危。”随后又为之一震,颤颤悠悠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问:“你刚刚是在求婚吗?”
他扬一扬眉,瘪嘴否认道:“没有啊,我只是提一个建设性的提议而已。”
我不以为意的瘪瘪嘴,顺手甩开他的脸。
这件事一出,霍邵谦更加不肯让我一个人住,他极其厚颜无耻的给出两条选择。
“一,我搬去和你住;二,你搬来和我住。”
我想了一下,伸出手指比了个三,“我选三。”见他不理解,补充解释道,“你住你家我住我家。”
换来一记白眼,他抓住我的手,“为什么啊!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啊!”
“跟你住我不放心。”我弱弱的指出。
虽然我说的是真话,但是霍邵谦似乎不太喜欢听真话,因为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极其难看。“再说一遍。”他沉着声音说。
这使我想起了那天的事,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顶嘴,得顺着他的话说。我干笑道:“没有,我说的是,我不放心我自己。”
霍邵谦悠悠的瞪了我一眼。
几天之后霍邵谦拎着一个袋子来我家,美其名曰:下夜班的时候来我这里住比较方便。
我指着他那袋东西气的说不出话,方便!从医院到我家步行半个小时,你从医院回家步行才十五分钟!是哪里方便了!
“我饿了,做饭去。”霍邵谦很大爷的将箱子扔在一边,坐在我的沙发上,长手长脚的他四肢大开,占据了我的整个沙发。
我狠狠的瞟了他一眼,怀着满心的怒气跑到厨房,弄的砰砰直响。
“你这是要拆房子啊!”霍邵谦夺过我手中的菜刀,见我面色不对,立马嬉皮笑脸的说,“您去坐着歇着,让小的来伺候您。”
这人,我被他逗笑了,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的厚脸皮啊!”
霍邵谦碰了碰我的唇,“自从跟你在一起以后。”
我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这又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的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了。
当然了,我怎么好意思让霍邵谦一个人在厨房奋斗呢!于是颇有良心的我把霍邵谦的行李收到房间之后就跑到厨房帮他打下手了。
我家的厨房小的可怜,基本上两个像我一样体型的人进去之后就转不了身了,偏偏霍邵谦那么高,情况可想而知了。
“你就不能出去等着吃吗,在里面很挤啊!”霍邵谦说。
“不要嘛,我想帮你啊!”我堵在门口。
霍邵谦用胳膊肘往外推我,“这么小的地方,你还来凑热闹,出去出去。”我被他推出了厨房。
吃完饭我主动提出去洗碗,其实在厨房的时候我有想过霍邵谦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似地,从后面抱住我,然后······打住!我深呼吸以平复我略显激动的情绪。真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那些有的没得。我使劲甩甩脑袋,都怪唐纪,老是带着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好了,搞得我没事就yy一下。
好吧我承认,其实不关唐纪的事,我也有主要责任。我惭愧了。
我想象的情况没有出现,霍邵谦没有进来。等我洗完碗后到客厅却不见霍邵谦的人,心里突然一紧,他不会走了吧!怀着一种有些期盼又有些失望的复杂心情我跑到房间,霍邵谦的箱子还在那里,倒是厕所传来了水声。
“霍邵谦?”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其实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没走的话,厕所里的那个肯定就是他了,不然也不会是我的姘妇什么的,当然了,我是没有姘妇的。
“帮我把衣服拿进来。”他关上水,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楚。
我哦了一声,跑到房间把他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然后,我意识到,这是今晚要住下来的预兆?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多啊!这么早!
“喂!”我倚在厕所门口,敲了敲门。霍邵谦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脖子流到精装胸膛,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让我想起安妮宝贝总喜欢用的一个词就是“刀削斧劈”,不过她总是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的长相。显然这个词不能用在霍邵谦的那张脸上,倒不是说他娘气,而是那个词总是带着一股冷峻,与霍邵谦的气质不符。额,扯远了。我愣了一下,将手里的衣服塞到霍邵谦的手里,然后迅速逃离现场。
我的脸一定很红,我都可以感觉到它已可以煎鸡蛋了。心脏在我的胸膛里疯狂的舞动着,它的强度让我有点吃不消,所以我头晕了。不过我很鄙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没用。
“满意吗?”霍邵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得向前跳了一步。
转身看见他笑意盈盈的脸,头发还搭在脑门上,显的他特别小。我敢打赌,现在给他一套校服他就能扮高中生。我给霍邵谦拿的是一件T恤和一条长睡裤。等等,我为什么要给他拿睡裤,难道我潜意识里其实是想他留下来的!
想到这里我的脸又蹭的更红了,霍邵谦长臂一伸就把我搂进了怀里。刚洗完澡的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重点是,那是我的!
一起生活,久而久之,两个人的习惯、气味就慢慢变得相似,于是就有了夫妻相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