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鸿章密会俄皇 西太后独断专横

却说那袁世凯利用王修植之计，亲自挑选16－20岁青年为士兵，亲自喊操训练，亲自将军饷发到每一个士兵手里，并亲自编写军纪，写成军歌，带头领唱，士兵气象焕然一新，然袁世凯心中一直有块阴云在笼罩着，一是光有练兵书，没有教练，等于一纸空文；二是一个汉将在大清卧榻旁练兵，朝廷无数双眼都在盯着。袁世凯向徐世昌求计，徐世昌道：“天津武备学堂总办荫昌，同治十年到奥地利学陆军，与现在的德皇威廉二世（当时为太子）同队，两人感情颇好，荫昌回国后，经常与威廉二世有书信来往，慰庭何不上奏朝廷，调荫昌到小站为督统，一，荫昌是旗人，你练兵可使慈禧太后放心；二，荫昌可联络德国教练和购买洋军火，朝廷会很快批准。”袁世凯一听转忧为喜，当即同意，袁为了结交荫昌，先到天津武备学堂拜访荫昌，袁世凯虽格外谦恭，而荫昌只热衷于朝廷政治，不愿办军事学校，只答应与德皇联系，由德国选派教官，配置军械，未答应到小站帮袁练新兵，袁世凯也不勉强，又求荫昌推荐人才，荫昌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武备学堂毕业优等学生冯国璋、段祺瑞、梁华殿、王士珍等推荐给袁世凯。袁世凯得此人才，如虎添翼，然袁仍不甘心，请荫昌和朝中大员经常观摩指导，朝中大员未有不夸袁世凯之能的，皇上和慈禧太后闻知，也愈加欣慰，然日方索要赔款步步紧逼，若到期不能兑现，日本仍要出兵中国，慈禧太后心中着急，即令李鸿章到俄国，与俄国达成联防协议，扼制日本人的威逼。李鸿章接旨之后，带领随员26名，在上海登轮，辗转到达俄都圣彼得堡，俄皇尼古拉二世早已摸透了中国天字一号外交官李鸿章的秉性，李鸿章等到达圣彼得堡时，受到了沙俄特别隆重的欢迎，欢迎会后，尼古拉二世秘密召见李鸿章本人，只让李鸿章之子李经方做翻译，双方在皇宫礼毕，俄皇首先拿出了给李鸿章和慈禧太后的私人礼物，并保证有俄使亲自送到家。其它国礼，将在公共场合奉送。李鸿章刚面露喜色，尼古拉二世就言及中东铁路之事，尼古拉二世道：“李中堂！我们要在大连建不冻港，要在中国的土地上修铁路，想请中堂大人想一个好方法。”李鸿章道：“陛下所言此事，若以贵国的名誉修铁路建港，一是我大清国的朝廷不愿意；二是国人也不会允许；其三，其它国家见此，也会把手伸向中国内陆，此事别说我李鸿章不敢这样作，就是慈禧太后，也不敢这样办。”尼古拉二世道：“以中堂大人之意该如何办？”李鸿章道：“此事由中方来办，俄方出资修筑使用方可，”尼古拉二世道：“不！不！若按你所说，我们俄方的投资不就成了一句空文？”李鸿章道：“要不！找一个中国机构，由俄华银行承办？”尼古拉二世听后思之道：“今天让中堂大人来，就是要中堂大人想出个合适的办法。刚才中堂大人所说，我会考虑的。”李鸿章听尼古拉二世之言有结束谈话之意，忙道：“陛下！我等不远万里前来，是要和陛下商谈我们两国军事合作，共同对付日本人之事。”尼古拉二世道：“只要中东铁路修好，建成了大连港，我们的海军就在渤海湾，陆军随时就可到达中国，对付日本人是轻而易举之事，具体的事项可与我的大臣们商谈。”李鸿章父子听之愕然，告辞离去。却说这李鸿章父子回到宾馆，礼部尚书李鸿藻问道：“李中堂密会俄皇可有结果。”李鸿章骂道：“俄皇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单独将中东铁路修到大连港，被我一口否定。”李鸿藻道：“我等是来谈判共同建立军事防御体系，预防日本人攻占大陆之事，中东铁路只是我等合作的一个项目，由双方出资修建，所有权归我中国，俄方有使用的权力，听中堂大人之言，大有我中方请俄方在中国的土地上修筑铁路、港口之说，俄人岂不把我等当成傻瓜来捉弄，日本人进入中国需要费枪费炮，而俄人进入中国，是我等把他请来的，我等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引狼入室乎？”李鸿章道：“日本人乃弹丸岛国，年年受台风暴雨袭击，没有一年过上安稳的日子，一心想往大陆上发展，而俄国处在北方冰冻之地，大半年不能与南方国家发生贸易，一心想建个不冻港作为称霸海上的基地。两国都瞄着了我国东北这块地，而我国现在贫弱不堪，保护不了这块地，只能在日、俄两国间周旋，求其平衡，使此地主权不失，等国家强大后再彻底掌控。若不用此法，不出三年，日本人即刻占领我东北三省，也有可能俄国会将我蒙古和东北三省占领。此事我大清国若不主动，日、俄坐在一起谈判瓜分我大清，恐非我大清之福也。太后让我等来此，就是要让我等周旋此事，做缓兵之计，赢得富国强兵时间，若国不富，兵不兴，我等只能是延缓亡国日期。”众人听之默然，翌日开始正式谈判。众人根据李鸿章之意进行谈判，中方只要军事协作对付日本人，而俄方只要求修建中东铁路和大连港。最后商议个电稿，李鸿章电请朝廷批复。却说那光绪皇帝，拿着李鸿章的谈判电报在朝堂上让众大臣议论，户部尚书翁同龢道：“我不知李鸿章是如何谈判的，把中东铁路和大连港，这种实实在在的权力给了俄国，换来的是中、俄军事合作的一纸空文，军事合作本就是双方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下的合作，共同对付日本人侵入东亚，而李鸿章的谈判分明是拿着地盘去请保镖，反正东西给人家了，保不保你另说，我国现虽受日本人挟制，也不能采纳割肉补疮之法，越割越烂，若开了这个先河，列强们就会知道我大清懦弱，都会伸手向我中国要土地，否则，就兵临城下，我大清该如何应对？”众人也觉得此约荒唐，即回电李鸿章，一是两国军事合作对等，不能用中东铁路权交换；二是中东铁路权和大连港的主权是中国的，俄国只是有限的使用权，令其重新谈判。却说这李鸿章等接到北京的电报，大吃一惊，细思之方知其错，然后又找到俄方代表，要求重新谈判，俄方代表威特一口回绝重新谈判之事，谈判一时陷入了僵局，李鸿章向俄方要求晋见尼古拉二世，尼古拉二世只答应会见李鸿章十分钟，李氏父子如约在皇宫与俄皇相见，尼古拉二世向李鸿章道：“尊敬的中堂大人，大清国现在的处境怎能和我们俄国平等的谈判呢？中东铁路晚修一年半年，我们有的是时间等机会，可你们中国就不能等了，因为日本人正天天向你们逼债，如果中国不做出重大的让步，我们就会和日本人直接谈判，合理解决中东问题。到那时，我们就不会考虑中国人的存在。”李氏父子听之大惊，几番欲言又止，尼古拉二世即宣布谈判时间到而离去，李鸿章回到宾馆，思虑几日，给慈禧太后写了一个长长的奏章：中国现如一个多病的老者，若像对待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样让其干活吃饭，恐催其尽快死也，明崇桢皇帝即位后，立志图新，罢去昏庸，挑选贤能，然不仅贤能没有选到，而且，连那些昏庸之辈也离他而去，结果土崩瓦解，彻底灭亡。现我中国不能抵御日、俄，想与俄国签订平等条约是不可能之事，像我大清这样一个年老多病之国，只有先保命，后图强，现面临着两个选择，若放弃与俄国签下这个条约，日本人很快就会把我大清灭亡；若签下这个条约，暂时扼制住日本人的进攻，但同时也把俄国人引到了中国，其后果仍不堪设想，此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关键是看我大清以后能否强大。现俄国不同意重谈，必须按原谈定的签约，恭请太后老佛爷定夺。”慈禧太后接此电后，又看了与俄签约的草案，即在翌日，亲登朝堂，让众人议此约草案，翁同龢仍坚持签此约是饮鸩止渴。庆亲王奕劻道：“弱国无外交，李中堂能将此约签下，实属不易。”大学士徐致靖道：“什么弱国无外交？三国时，曹操攻下荆州，刘琮投降，当时刘备地无一垄，只关羽有一万兵，可诸葛亮能说动孙权出兵拒曹，其乃才也，今我大清沃野万里，兵甲数百万，难道比当时的刘备还弱吗？今李鸿章拿此等卖国条约，不是不为我大清出力，就是其才智低下，不堪外交之使，应另派能员前往。”慈禧太后听之不悦道：“众卿别争了，李中堂也是缓兵之计，若国不强，兵不精，再好的外交官又能怎样呢？只有富国强兵，才是救国之道，故此，我决定同意李中堂签约。”众人默然。慈禧太后一锤定音，众人皆不敢言，朝廷即回电李鸿章，同意其签约。李鸿章等接电，悬着的一棵心终于落地。众外交官签约后回国，李鸿章父子有俄皇资助，游览欧洲数月方回。并给慈禧太后带回望远镜、金表等珍玩数件，慈禧太后自不用说心中喜悦。却说那李鸿章回国之后，自知与俄国签订的密约是饮鸩止渴，圈哄着太后，才无人敢指责他，他即上奏慈禧太后，大批购买英、德军火，国内管辖区域重新划分，由张之洞为湖广总督，招募新军两万，采用洋法训练，主要防御孙中山、康有为等国内叛乱，调刘坤一为两江总督，新招募两万淮军，也采用洋法训练，防止上海及长江流域的新党叛乱，并与洋人周旋，避免发生与洋人的冲突，埋头发展，以图大清中兴，慈禧太后与荣禄、翁同龢、李鸿藻等重臣商议后，准其奏折，张之洞和刘坤一即走马上任，二人不负太后信任，上任后，排查异党，消灭盗匪，体察民情，兴办工商业，保护洋人洋商，把南方治理的焕然一新，正当李鸿章庆幸喝了俄国一杯毒酒不会发作之时，却突然感觉头晕目悬，开始发威了，真是：饮鸩止渴末世多，贪瘾入毒时发作，争得一时心快乐，那看明日发横祸。欲知大清国将发生何天大之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