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温宁顿的救助,阿隆多一伙逃出了红红烈火的酒馆,暂时脱离险情。“路兰特,顶住,没事的,我们得救了。”阿隆多安慰躺在马车上的路兰特,大腿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来,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他会有失血而亡的危险。温宁顿驾驶马车左拐右转,穿过黑夜中迷宫般的小巷子奔向安全处。
马车停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温宁顿带他们进入了一间房子,他的随从则驾驶马车迅速离开现场。他们把路兰特安置好,聚在桌子周围。“现在怎么办,路兰特必须得到救济,否则他可能会丧命,他的大动脉被砍断了。”阿隆多非常担心,路兰特随时可能会失血过多。
“不必惊恐,我知道怎么做,我的随从会找来医生救治他,放心吧,眼下你们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应对随时发生的意外。”
“好的先生,我们太大意了,在酒馆里几乎都丢了方寸,….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遭遇的,会不会连累到你啊。”
“没事,阿隆多。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我已提醒过你们了,让你们迅速进入森林的,那怕是你身上多出一个金子也会把希伯他吸引过来,他太多爪牙了。”
没多久,温宁顿的随从带着一医生由后门进来,迅速给路兰特治疗。“伤的很深,都看到骨头了,来两个人帮忙,快点。”医生吩咐到。艾伦跟欧文立刻上前按医生的吩咐协助。
“谢谢你了,温宁顿,还有你,我的兄弟。”阿隆多向随从致谢。“不必客气,阿隆多,你是老板的朋友,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这个随处跟随温宁顿快有十年了,是温宁顿救下的一个将死之人。
温宁顿示意阿隆多跟他过来,走到一间房里。“希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的,你们杀了他的人,此人有仇必报,不用过多久他就会背上他的长矛赶来,这里离他的大本营实在太近了。你们只能暂时躲在这里,不能外出,这里很安全,希伯不知道我有这房子。这个老医生是我的朋友,镇里唯一的医生,他很可靠,不会泄露风声的。”阿隆多鞠躬致谢,没有温宁顿他们早就丢了性命了。
此时外面传来马蹄声,希伯的部下正在搜寻阿隆多一众人。同时他的探子已经快马加鞭回到山上通报主子。“大王,被他们逃脱了,我们失去了一批人,是花钱雇的黑金者。还有几个兄弟也被杀了。”
“哦,有这种事情吗。遇上强敌了哈哈哈!”黑暗处传来希伯的狂笑,他面色狰狞,极度愤怒,手持长枪。“十多年来,我敢为天下先,在这偏远又充满强者的地方一直战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区区四人你们也不能摆平,还得要我亲自出手啊。”声音是那样的低沉,有劲。起身带领手下往乌金进发。
经过医生的救治,路兰特终于转危为安,血被止住,伤口疯了四十多针。“好了,我离开了,这些药要给他服用,休息一个月才能伤愈。”路兰特没事了,众人松了一口气。温宁顿没有让医生离开,此时离开实属危险,外面可有希伯的部下,医生现在出去无疑送死。
温宁顿让医生住在二楼的一房间里,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要离开,阿隆多不明白,现在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出去,“你刚拦住医生不让离开,怎么你自己却要离去呢,难道你不怕被发现?还是真如传闻说的希伯很给你面子不会伤害你?”说此话时阿隆多显得有点不满。
“我的酒馆被烧毁了,这我都不去查看的话人家一定会怀疑的,再说也没有人看出是我救了你们,我来的时候他们都没发现,对付外面的人也是我叫来的,我没有跟对方交锋,他们不会知道是我干的。”温宁顿十分肯定的说,希望阿隆多能明白,“希伯疑心很大,我不到酒馆他肯定会怀疑我,还有我得去看看我叫来的人是跑了还是死了,或者被抓住了。我的随从口齿不利索,还是我亲自去了,不要再问了,希伯再怎么也不会杀我这个老头,我的馒头救了他啊..哈哈。”
温宁顿的话不无道理,谁都会心动自己的东西毁于一旦,特别是房子。温宁顿平时虽然每天只去酒馆一次,逗留一会就离开,但毕竟是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有感情,不去的话希伯就会起疑心。
“小心点,温宁顿,我们等着你回来,希望你不会有事。保重。”
“保重。”
温宁顿在随从的帮助下潜回家里,又从家里跑出来,大哭大叫,哀天叹地,往酒馆方向跑去,一路上希伯的部下还真没有阻挠他,任由他前往。来到酒馆,温宁顿跪倒在地痛哭起来:“天啊,天啊……”显得十分悲伤。
希伯已经迅速来到酒馆,温宁顿跪在地上痛苦嚎叫的一幕他也看到。他下马,走到温宁顿背后,“我说啊,温宁顿你也不必过于悲伤,我会供养你剩下的人生。”希伯没有愤怒,很平静的说道,一副知恩图报的样子。温宁顿救过他,他这么做也是天经地义。“起来,温宁顿。”他用手搀扶起温宁顿,拥抱他,没了狂人的性子,就像儿子拥抱父亲一样。
温宁顿叹道:“二十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何其悲伤啊。”
然而…希伯的其中一个手下示意希伯过去,看来有重要消息汇报,这让温宁顿很是紧张。莫非周漏风声?还是被人看到了?希伯来到手下面前,“说吧,是谁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手下压低声音说道:“酒馆门外受伤的兄弟说他看到了温宁顿,是他跟随从救走了那伙人,还让赏金猎人猎杀我们的人,那些猎人逃走了,我们追不到。”
“当真?”希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手下,“温宁顿是我的恩人,你乱说的话我就把你心肺全掏出来喂狗。”青筋四起。
手下被吓得屁滚尿流。“是真的大王,还有他的随从,他们俩个人救走了探险者,此事千真万确。”
听完手下的话,希伯打了个冷震,散发全身,然后抬头深深的洗了一口气,转身向温宁顿走来,奸笑着。“我说啊,在这里没有人敢给我麻烦你是知道的温宁顿。”温宁顿没有回答他,只发出“哼”一声转向焚烧中的酒馆。希伯摸着他的头:“我从来对你如我的亲父,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呢,我得到更多的财物将来还不是更好的照顾你吗?”温宁顿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