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怕老一辈的幻术师和调香术师们有异议,而且这道命令一下,就连百官也会有意见,更何况,帝师会同意吗?”漆摸了摸身后拓渊的头,担忧着。
“幻术师和调香师们,朕想漆老师一定能做的妥帖的,而百官方面,朕会说明,拓幻师为帝朝制作下了数十年的墓契,若有不服,就去为大楚帝朝制作墓契!至于....帝师,朕想他看到这份羊皮古卷就会支持朕的决断的,好了,漆老师,您先退下吧,朕想和这个孩子聊聊。”楚帝闭上双眼,轻抿了手边的香茗。
“是,楚帝。”漆轻轻把拓澈的银发束到脑后,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退出皇庭。
“你叫拓澈是吗?”楚帝在漆幻师走后,从龙辇上站起来,走到拓澈的身边,半蹲下来,让自己和拓澈能平视。
“嗯。”
“哈哈哈哈,拓澈,你不用紧张,叔叔现在不是帝朝皇族,就是一个普通的叔叔,拓澈告诉叔叔,你和拓幻师为什么要去禁忌古林中呀,你的父亲去哪里了?”楚帝笑着摸了摸拓澈的发。
“爹说带我去找能医好我的身子的哉桑祖树。”拓澈淡漠的望着大楚帝朝的统治者,皇权的巅峰存在。
“哈哈,好好好,那拓澈告诉叔叔,叔叔要帮你盖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然后让你的父亲回来和你一起住在里面,你喜欢吗?”
“可以….”
“呵呵,好,那拓澈就先跟门外的漆爷爷去,叔叔要办事了。”楚帝笑着站起来,回到自己的龙辇上。拓澈刚刚离开皇庭,几个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楚帝的身前。
“皇,拓幻师逃过了我们的追杀,逃进了禁忌之地中,应该是死在这次的兽潮中了,他到死也想不到拼命送出去的孩子又被我们带回来了。”
“皇,我感觉到了哉桑树的种子就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不杀了,陛下您拿到哉桑树的种子,我们就能调制返魂香,甚至能沟通地府,研制香典外的异香!”一道阴影嘶哑的声音像是用铁在磨地面般令人难受。
“拓幻师在用墓师的力量封定我楚朝千年气脉时,不知道从那里得知到了自己无法活着走出龙脉所在,以自身血脉为引,将一丝龙脉之心封在了自己的的血脉中,为自己留下了一个砝码,而在禁忌之地中,应该是预感到自己濒临死境,将自己的血脉连同那丝龙脉之心融入了自己孩子的身躯中,一旦他的孩子死去,那丝龙脉之心就会消散,被封在皇宫之下的龙脉逃走,我楚澈千年国运就会毁于一旦!”楚帝脸上早就没有了面对拓澈时的慈爱,俊美的脸上透着阴沉狰狞,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那我们…….”
“在找到新的墓师前,此子绝对不能出现意外,这就是朕封爵的原因。”楚帝握着瓷杯的手青筋暴起,将手中的瓷杯捏的粉碎。
“皇,那我们要暗中保护他吗?”
“呵呵,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的性子怎么冷吗?我甚至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心性。”
“是因为龙脉之心吗?”
“哼哼哼,拓澈小时候就是幻雾特别的敏感,甚至就连空气中的幻雾也能隐约的感觉到,这是只有在五阶幻术师才拥有的能力,所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楚帝朝四周的几个帝朝中的所有幻术师家族甚至连我们帝朝中的幻术师都感觉到了这个孩子成长起来对他们的地位的威胁,想把拓澈扼杀在摇篮里,这个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家族已经被覆灭,自己的亲人为了保护他一个个的死在自己身边,直到楚澈拓府邸只剩下他一个人,如果不是拓幻师用自己的生命透发出潜能带走他,他早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话又说回来,拓幻师是我大楚帝朝唯一的一个墓幻师,若不是拓家力量太超过了朕的掌控,朕也不舍得放弃成为千年帝朝之主的机会把拓家覆灭!”
“皇,拓幻师已经知道了覆灭他们家族的力量是有我们大楚皇族在其中牵引,如果这个孩子也知道…..”
“拓澈不可能知道,因为拓幻师是一个聪明人,为了自己孩子能活下去,他也不会说出来,万一自己的孩子知道了一切,那么就不会有一丝退路了!”楚皇自信的勾起嘴角,从身后的皇锦桌上拿起一卷丝案丢给一名阴影般的隐者“封锁拓幻师是因为封定龙脉而死的消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全都杀死,还有你们要给这个找最好的调香师,最巅峰的幻术老师,既然拓幻师将龙脉之心交给自己的儿子,我就要把他变成一生忠于楚朝的工具!”楚帝俊美的脸狰狞的扭曲着一起,指尖萦绕的幻雾将皇庭中央一座水冰凝成的喷泉碾成粉碎,而飞溅出的水珠在空气中就蒸发成了水雾弥漫在皇庭中。
帝都中一座府邸中,漆幻师带着拓澈坐到一片殿邸中。“孩子,你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等你长大了就是真正我们大楚帝朝的爵王。”
“知道了”拓澈安静的坐在殿邸中的一个水中亭边,望着水中的锦鲤,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座荒废了这么久的府邸,终于有人了呀。”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从府邸门口响起。漆幻师皱着眉望了府邸门口一眼。
一个穿着白绸长袍的少年出现在府邸门口,俊美的脸上透着一丝阴霾和高傲。“漆幻师,您也在呀,我记得您不是有一座府邸了吗?”
“泽皇子,这片府邸是皇封给楚澈的,是帝朝的爵!”漆幻师阴沉着脸。
“楚澈?已经赐姓为楚了?本宫记得本宫已经在上一次的宫宴上已然说过,这座府邸本宫已经定下了,漆幻师还记得吗?”楚泽冷笑着望着漆幻师,虽然说幻术师在任何帝朝中地位都是超然的,但是真正能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存在只能是五阶御幻师,而漆幻师仅仅是三阶幻师而已,在平民中是堪比神灵的存在,但在直系皇族眼中只是下属的而已。
“泽殿下,这是皇的意思,您可以去找皇问一问。”
“漆幻师,本宫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拒绝的,您说是吗?”楚泽笑着望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漆幻师,丝缕幻雾从楚泽指尖溢出,炽烈的焰雾在亭四周的水面上蒸腾溢起浓郁的水雾,被拢凝成一条巨大的雾蟒盘踞在水面上,高昂的蟒颅傲然俯视着湖中亭,刺鼻的硫磺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泽皇弟,似乎在哪里都能看到皇弟呀。”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令一脸倨傲的楚泽脸色一变,眼底逝过一丝杀意。“翰皇兄,皇兄不在日赚斗金的产业中看着,如何有时候来这座荒废的府邸中呢。”楚泽转过身,含笑着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年,身后盘踞在湖面上的雾蟒消散成丝缕水雾散落,在湖面上泛起几丝涟漪。走进的少年穿着茶色长袍,俊逸的眉宇间和白袍少年透着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白袍少年那份阴霾。
“这产业再怎么看,也不会凭空多出几万金铢,只是,昨日发现了几只不开眼的杂毛狗,被本宫手下的幻师杀死了,真不知道它们的主人是怎么调教的,真是没有一丝教养呀。”楚翰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样微笑的楚泽。
“呵呵,让皇弟知道了是那几条恶狗,一定帮皇兄出气。”楚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转身就要离开。
“泽皇弟慢。”
“翰皇兄还有什么事么?”泽微笑着,转身看着楚翰。
“本宫记得,上次我们在赌坊,为兄侥幸赢了皇弟一次,这座府邸…….”
“这座府邸本应是皇兄所用,如无事,本宫还有事。”楚泽笑着看向楚翰,但在看向拓澈和漆幻师时,双眼中毫不掩饰的浮现出杀意。
楚翰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楚泽渐渐远去才转身走到漆幻师和拓澈身边。“漆爷爷,翰儿在这里,他楚泽不敢在这里放肆。”楚泽看着紧紧靠着漆幻师的拓澈“这是…..”
“他呀,是拓幻师的孩子,是楚朝新一辈中的爵,赐姓为楚,楚澈。”
“呵呵,年轻一代的爵?楚澈,那他以后就是我的皇弟了呀。”楚翰拍了拍拓澈的肩,“翰皇弟,我可是拓幻师的…..”楚澈说到一半的话被楚澈冰冷的眼神打断了。“我不习惯有人碰我。”
“漆爷爷,那里有幻术师,想杀我们!”楚翰转身看着湖中心。
“焰魂!”楚澈看了一眼楚翰,一团淡金色的焰浮在楚澈肩上,凝幻成一只金色的异禽,纯净的金色羽翼,柔软的绒羽,修长的脖颈微微弯曲,幽红色的双瞳带着浓浓的灵气,亲昵的蹭着楚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