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本宫累了。”紫汐不想去听他们在那边恭维,她有她的痛,只是这些她都不能在大臣们的面前有一丝的示弱,否则日后大臣们又怎么可能会听从她的话?她的父皇不在了,她不能把她父皇一生的心血都白费了。
“臣有事启奏。”虽然大臣们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已经在心里认定了紫汐就是凤汐国的下一任的储君了,只是都没有说出口而已,可是国师还是想让紫汐快点早日登基,以防事情有变。
“国师有什么事就快些禀告。”紫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她的心里乱得很,怎么都不能接受她的父皇就这样离他而去。
“启禀公主,我们凤汐国可不能一日无君啊,请公主早日登基为皇。”国师还是有些心急了,可是他一说完话便得到了所有的大臣们的支持,只是没有人开口而已,现在国师既然都已经出声了,所有的大臣们都齐刷刷的跟着下跪祈求道。
“请公主早日登基。”
就连东方亦辰亦是跟着下跪在紫汐不远的身侧,只是他并没有出声而已,因为他知道紫汐定是不会答应的。
“本宫累了,让你们都退下,没听见清吗?”紫汐本就已经够烦的,现在听大臣都黑乎乎的跪在地上,紫汐的怒火不禁又再次的翻滚着,她的父皇才刚离去,这些大臣怎么可以这样做,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他们说的有理,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因此大声的呵斥着国师,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臣等告退。”大臣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想不清紫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他们又怎么敢违抗,只得恭敬的齐声道。
紫汐等到所有的大臣们都离开了煜坤殿后,才放声的哭出声来,双手用力的紧圈着汐皇趴在了他的怀里抽泣着,所有的隐忍都在这刻爆发了。
东方亦辰一直都在紫汐的身边,看着紫汐一直不停的哭着,本想让紫汐发泄一下,可是还是不忍心紫汐就这样哭下去。
“汐儿,不要哭了,你可不能在出事了,你这样让皇上怎么走的安心?”东方亦辰向来都了解紫汐,更是知道紫汐在乎什么,所有一说便直接说到点子上了。
“亦哥哥,汐儿该怎么办,汐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紫汐被东方亦辰一说,强忍着心里的伤痛,咽哽的说着,她的脑海不断的闪过了汐皇是怎样的宠溺她,是怎么样的疼爱她,可是以后就在没有了,在了没有了。
紫汐有些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为什么要把那么大的压力全部都让她来扛,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只是一个想要平淡的生活的一个平凡女子,她不想当什么女皇,她不想啊,紫汐发了狂的紧抓着东方亦辰的双臂,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东方亦辰的肉里面了,东方亦辰亦是没有吭出一声出来。
“傻汐儿,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东方亦辰看着紫汐痛苦挣扎的样子,心突然的颤了一下,他猛然的想起了白逸风说过的,若是有一天紫汐知道这些事的话,那她会原谅他吗?现在紫汐越痛苦,他便越害怕,是他把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吗?
紫汐听了东方亦辰的话,才稍稍的缓过神来,是啊,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人陪着,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她倒下了,这偌大的凤汐国该怎么办?
“亦哥哥说的对,汐儿不是一个人。”紫汐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哭的权力,并且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做呢。
“汐儿能想通便好,先让皇上入土为安吧?”东方亦辰见紫汐总算是想通了,心里才稍微的松了口气,紫汐要是这样一直下去,就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父皇的事就劳烦亦哥哥了,汐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紫汐是不敢去处理汐皇的葬事,她怕她只要对看一眼,她便会多增一分的恨,她更怕会因为那恨让自己就这样亲手杀了还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了。
“汐儿放心好了,皇上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东方亦辰知道紫汐的心里在想什么,知道紫汐怕触景伤情,徒惹伤感。
紫汐的心稍稍的放下,回头细细的端详着汐皇的样子,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才去一趟大牢,否则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她要亲口问问他们,为什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很快的,两天就这样过了,紫汐的心情还是一直很是压抑着,这几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东方亦辰去做,明天汐皇就要出殡了,她也不能一直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东方亦辰,毕竟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在汐皇出殡之前,紫汐还是去了一趟大牢,整个大牢黑乎乎的,到处都是污秽不堪,紫汐都不敢想象她的皇弟能在这样的环境呆得下去吗?
“参见公主,不知公主大驾,臣等有失远迎。”牢头本都是在畅意的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一看到紫汐进入大牢里,忙慌慌张张的下跪说道。
“都起来吧,太子殿下被关在哪里了?”紫汐自是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只不过无心理会,更何况她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找他们茬,而是为了凤晋宇而来的,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她的皇弟。
牢头见紫汐并没有怪罪他们,立马起身为紫汐带路,“公主往这边走,太子殿下在西侧的牢房里。”一个牢头对着紫汐说道。
虽然凤晋宇被关在牢房里,可是牢头也并没有怎么为难他们,还是帮他们安排在一处比较偏僻安静的地方。
紫汐所经过之处,便到处都传满了喊声,各个牢犯都伸长了双手,使劲的想挤破牢门而出,不断的喊着。
“冤枉,放我出去吧。我是冤枉的。”
喊声充斥着四周,不断的传入紫汐的耳内,一声声的冤枉,丝毫都没有影响到紫汐,紫汐挺直着自己的背,步步坚定的往西侧走去,一点都没有去理会那些犯人是如何的哀求,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