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岁生日,初现原形(一)
“哈——哈——嘿——”
“哈——哈——嘿——”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太阳才刚刚升起,草地上的露珠正准备悄悄溜走,黄家四合院内一片草地上就已经有七八个孩子正呼呼喝喝的喊着号子,中规中矩的练习着一套拳。
精美的阁楼前面几个老人搬来一张躺椅,懒洋洋的享受着早晨温暖的阳光,无聊的看看这群正在练武的孩子们,十几个仆役正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打扫卫生,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对于黄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练武已经不是必不可少的科目了,一个智者一代领军人的出现远远大于一位高手的价值,武或可保一世平安,文却可现百世昌盛。
这些孩子们是黄家未来的希望,处于大陆上的习惯,练武也只是每天例行的课程而已。
黄家家主黄志坚也在这群老人之中,不过不同与这些老人单纯的享受阳光,老家主显然想得更远一些,看着这群孩子们歪歪扭扭的队形,文不成武不就,不禁的有些意兴阑珊,脑海中浮现起黄家大院内萧条的画面来,不过好在自己这些老家伙还能撑个十几二十年,应该还可以看见他们成长起来吧。
“砰砰砰”
朱红色的大门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几位老人的目光也从一群练武的孩子们身上转移到了大门外,一个仆役连忙跑去开门。
大门打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位翩翩美少年来,身体瘦削,一身得体的浅绿色袍服,头发很随意的束起,面孔也很是精致,看穿着显然是个读书人,不过一举一动却少了几分读书人做作,多了几分灵动和自然,显得甚是儒雅。
“奕少爷。”仆役将来人引进门来,招呼一声,又去做事了。
几位老人看见进来的少年也随即失去了兴趣,继续躺在躺椅上假寐,只有老家主眼神中闪过一到复杂到极点的光芒,轻轻叹了口气,这少年要是自己子孙多好,可惜了,是个低贱之人,关键是对黄家没有归属感。
唯一还和少年保持着亲热关系的是那只一开始就摇着尾巴迎上来的大黄狗。
没人理会?少年也不以为然,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伸手摸摸大黄狗毛茸茸的大头,自得其乐的和它玩闹一会才迎向庭院最中央一张躺椅,躺椅上的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正是黄家老家主,一身青灰色的袍服,根根似针般的胡须,彪悍中带着丝睿智。
少年迎上前去,微微一弯身,笑着叫道:“大伯。”
老家主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一下少年,笑了笑,说道:“奕儿啊,好长时间不来黄家大院玩了吧,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大伯,今天刚好是我十岁生日,我娘叫来看望大伯您。”少年笑着说道。
“呵呵呵,你娘真是有心了,十年了,你爹娘出去已经十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老人感叹道。
少年只当老人说的是一句客套话,也不甚在意,随口回道“其实也不是很远,我爹就在街坊上开武管,我娘帮人治一些跌打伤,大伯要是想他们的话改天我叫他们来看您,爹要是知道您想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呵呵呵……,咱不谈这个,”老人转移开话题,“德明啊,去把我储物室里的黑匣子拿来。”
接下来的就是一些毫无营养的问侯,诸如最近读书怎么样啊,家里有无困难之类话题,少年都依依作答,偶尔也礼貌的问侯一些老人身体健康之类的云云,好在这样无聊的问候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名叫德明穿着貌似管家的中年人,捧着一个黑色的匣子走了过来。
老人挥挥手示意德明不必候着,转过头来对着少年说道:“十年了,转眼间当年的婴儿就已经快成年了,有些东西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大陆律法,女孩子十三四岁,天魁初至便可嫁人,十岁的孩子虽然还仍然是孩子但距离成家立业亦不远矣。
文奕不接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只见老人缓缓的打开黑匣子,从里面取出三样东西来。文奕看看这三样东西,一份看起来好像是地图,一份契约,还有一片巴掌大小的晶体,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魔兽的鳞片。
文奕拿起晶体看看,又拿起地图瞄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倒是那份契约很简单,是一份房产契约,户主上签的正是自己的名字文奕,“这些是什么?是给我的?”少年把玩着晶体问道。
老人点点头,说道:“这些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我也只认识这份契约,其他的你自己拿去研究。”老人说完挥挥手,示意少年一边玩去,就不再理会,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文奕左看右看实在看不明白,问道“我娘怎么不亲自给我呢?”
然而老人将东西交给少年后就闭上眼睛装死,无论少年怎么问都是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表情,气的文奕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没想到大伯这么大年龄了还学着小孩那一套——耍耐皮。
虽然知道他们肯定有些事情瞒着自己,既然大伯不愿意相告,自己也不好过分强求,既然是娘给的,自己就回家问娘去,当下向老人微微一躬身,收好黑匣子向大门外走去,和来时差不多,走时也只有那条大黄狗相送。
在黄家和所谓的大伯聊了一会,看看日头有些晚了,学校文奕是懒得去了,反正跟着夫子也是满口之乎者也,然后就是摇头晃脑的,甚是无趣,回家更是别提,倘若被娘亲发现自己又逃课,指不定又是一顿好训,眼睛一转,还不如自己在森林里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读书。
心里这样想着,也就去做了,此时正是三月天,是踏青的好日子,风光无限美,恰如少年人的心。迈着欢快的步伐,文奕进入森林就犹如飞出笼中的鸟一般,整个身心,无一不舒畅,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翔的豪情油然而生。
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每次进入森林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里才应该是自己的家一样。
森林里虽然处处都是美景,但是美景也是有高下之分的,文奕并不是闲庭散步的乱逛,他是有目的的,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高地,这里是他和自己的龙凤胎妹妹文静琪共同发现的。
四周密密麻麻的树林,草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中间的空地上有一颗很高很粗的树,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树。树干上横七竖八有很多的大树叉,站在树杈上能将整个小县城尽收眼底,连同整个森林也在视线范围之类,树根下缓缓地向外冒着山泉水,在一处浅湾处堆积起来形成一小片小小的湖泊。
文奕跟妹妹静琪曾经商量过,有时间了在这里建壹个小木屋,等到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爬到树屋上纳凉看风景,还能在湖泊里游泳,划船,钓鱼,别提有多惬意了。
看看四处无人,文奕脱了鞋子,将书本和小匣子揣进怀内,纵身一跃,蹭蹭蹭的爬上树,在那一处大树杈上站稳了,舒服的伸个懒腰,缓缓的躺了下来。
春风轻轻地吹拂,少年躺在高高的空中认真的看着书,两条腿从树杈上自由垂下来,一双光脚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
忙里偷闲的不光是树上的少年,此时一梳着两条小辫子,一身黑色劲装褐色小皮靴,大概十一二岁的少女也一蹦一跳的在森林中玩耍,肩上一把三尺长弓,腰上挂着箭壶,箭壶内十几支羽箭显得甚是英姿飒爽。
少女一蹦一跳的在森林中乱逛,带着弓箭显然是想在森林中碰碰运气,这里是森林的外围,凶猛的魔兽是没有,普通的野兽倒是很多,显然少女今天的运气并不是很好,直到现在仍然两手空空。
不过很快少女就发现了大树旁边的小湖,湖水清幽清幽的显得很有灵性。在森林中奔行了一上午,身上早已经粘糊糊的。
看见这汪清池,少女再也忍不住了,欢呼一声,拔腿向小湖冲去,可怜的小皮靴还在路上就已经被她踢飞上了天,总算她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还知道四下里望望,不过很显然没有看见躺在树杈上的某人。
文奕看书正入迷,听到下面有人欢呼,连忙坐起身来,首先看到的是两只鞋子高高的飞在空中,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显得甚是凄惨,然后才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飘向湖边,不过很快就变成了白色。
“偶没豆腐,罪过,罪过,不是我没提醒,是你脱的太快。”文奕在树杈上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逃课出来玩也能遇到这样的好事。“我到底是看还是看呢?算了,我是君子,还是不看,可是这两只眼睛怎么不听使唤呢?偶没豆腐,不是我想看,是这两只眼睛要看,这下可赖不着我了。”文奕在树上瞪大眼睛,咽着口水,心中做着天人交战。
女孩总是要比男孩发育的早一些,少女虽然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但是胸前两个小笼包子已经具备了雏形,即使如此也看的树上的某人面红耳赤,两眼发直。
少女尽情地在水里游戏,像条美人鱼一般,浑然不觉曼妙的身体已经赤果果暴露在某人的眼皮底下,不过好在时间并不是很长。
三月份的天,正是初春季节,虽然艳阳高照,但仍然有些寒意,少女在水里游了一会便有些抵挡不住,连忙爬上岸,双手抱胸冷得瑟瑟发抖,缩头缩脑的,看上去有点像只母猴子。
文奕在树上暗叫可惜,怎么不多洗一回呢?这么点时间肯定是没洗干净的。
不过看见少女爬山岸,匆匆擦干身上得水,穿戴整齐,心里虽然微微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第一次偷看少女洗澡确实蛮刺激的,但是倘若被发现了就可能不光是刺激那么简单了。
“女孩穿衣服就是麻烦,不过脱衣服好像挺利索的。”文奕躲在树上想起女孩入水时的画面,心里悄悄的想着。身体更是躲在树上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来被发现。
眼看着少女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拾妥当了,看见她重新背上弓箭跨上箭壶,文奕也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就在少女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时,两只眼睛突然瞄见大树下的两只大号的男士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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