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吧?”
上条当麻沉默了一会后强忍着手掌裂开的疼痛,看着远处的茵蒂克丝对着身后的史提尔说道“可笑……这种无所谓的事情随你怎么想吧,至少……你回答我这个问题,‘魔术师’!!!”
“你到底想不想就茵蒂克丝啊!!!”
“恩!?”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等待吗…不再需要夺去茵蒂克丝的记忆……不再需要扮演茵蒂克丝的敌人………那种谁都能欢笑…谁都所希望,最完美的结局!!!!”
“唔…哇啊…啊………”
逐渐加大的光柱令上条当麻的右手裂缝越来越多,无数的鲜血开始从中流出,但是,他却是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继续说道“………你们不是一直苦等到今天才有这般情景的吗!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咬紧牙关走过来的………”
“………你们不是发过誓用自己的双手来拯救这个小女孩了吗……你们不也认为当主人公更好吗…你们不会满足于当配角的……难道不想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保护这个小女孩吗!!!!”
“………………”默不作声的看向绝不放弃的上条当麻,神裂火织和史提尔的内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样的话,故事就远未结束,甚至还没有开始………”上条当麻勉强露出一份自信的笑容“…………不要因为稍稍有些长的序章就绝望啊,伸出你们的手就能触摸到了,所以………”
“…………快醒醒动手啊,‘魔术师’!!!”
‘喀!’
奇妙地响声突然响起,令上条当麻有些疑惑,而当他发现自己右手小指朝着不自然的方向弯曲——被折断的一瞬间时,大量的白色光芒撞开了他的右手,夹杂着恐怖的气息冲向毫无防备的自己。
‘………最终还是不行吗………茵蒂克丝………………’
“——Salvere000!!!”
就当上条当麻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听到了神裂火织那冰冷的声音,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语言,而是一种十分陌生的语言,但是他却曾经听到过这类似的语言——不,因该说是类似的名字,史提尔所提到过的————‘魔法名’。
‘也是呢,事到如今还谈什么放弃呢。’
内心表示认同的神裂火织迅速的将手伸向手中长达两公尺名为‘七天七刀’的太刀刀柄,轻抚一过,只见七条微微反光的钢丝瞬间出现在上条当麻身前,席卷着大量的气流以撕裂声音般的极快速度朝茵蒂克丝袭去,这正是她的必杀技之一————‘Sevenflash(七闪)’。
但是,攻击的目标却并不是茵蒂克丝。
只见携带着犀利气流的七条钢丝线瞬间将茵蒂克丝的脚下,脆落的榻榻米一口气切成了碎片,而突然失去了平衡的茵蒂克丝,则是仍旧面无表情的就这么往后倒去了,而已经与她相连接的交错魔术阵也随着她而移动,原本朝向上条当麻所发出的光柱也完全偏离了方向。
如同一把被挥动的巨剑一般,闪耀的光柱缓缓向上,将月咏小萌家公寓的墙壁到天花板全部都轰开了,夹杂着庞大魔力的光柱冲向了夜空,并刺穿了那夜空当中的漆黑云朵(同一时间,大气层之外名为【树型图设计者(Treediagram)】的太空卫星被一道奇异的光柱所击中,化为了无数的碎片。)
“什么啊……这是………?”被史提尔所搀扶的上条当麻疑惑的看向被茵蒂克丝发出的光柱击穿了的夜空,只见,伴随着那还未消失光柱,一片片同样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发光羽毛,飘然而下,完全不知道效果的无数洁白光羽,在这夏天的夜晚当中从天而降,宛如冬雪一般。
“这是……【龙王的叹息(DragonBreath)】!?等同于传说中圣乔治之龙的一击………”神裂火之一脸震惊的看向那飘落而下的洁白光羽“………仅仅被其中一片稍稍碰到都会造成巨大伤害。”
“恩!?”
听着神裂火织讲解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的上条当麻突然发现,原本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带着一丝诡异的眼神看向自己,大量的光芒再次瞬间凝聚在她的身前,和之前一样,撕裂夜空的‘光柱’再次向他袭来。
“——猎杀魔女之王(Innocentius)!!!”
就当上条当麻摆出防御姿态的时候,大量的鲜红火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好似人形一般的巨大火焰张开了双手,为他挡下了‘光柱’,仿佛一道为保护凡人不受罪业侵蚀的十字架,这正是史提尔.马格努斯的最终必杀————‘猎杀魔女之王(Innocentius)’。
“上吧!能力者!!”无视上条当麻那震惊的眼神,史提尔冲着他大吼道“那孩子的最终时限已经过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实现你的想法,那就用你的右手触碰她吧!!!”
“恩……”上条当麻回应了一声,连头都没转的就绕过火焰与光柱向茵蒂克丝冲去,他听到了史提尔的声音,了解到他那声音中所包含的意义,更体会到了他声音背后的感情,所以,他开始往前冲刺,向着光芒之后的茵蒂克丝开始冲刺!!!
“——警报!第六章第十三节,发现新敌人,变更战斗思考模式,开始检索战场信息………完成,根据现状,优先破坏确认为难易度最高的敌人【上条当麻】。”
茵蒂克丝把头缓缓转了过来,带动了整个光柱,但是,在那同时,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Innocentius)’也再次来到了上条当麻身前,成为他的护盾,光柱与火焰互相啃食,不断重复着破坏与再生的冲突。
上条当麻强忍着那火焰与光柱交错而产生的气浪,笔直地向着毫无防备的茵蒂克丝冲去。
“不行!看上面!!”
神裂火织担忧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现在的距离,上条当麻马上就可以接触到茵蒂克丝了,所以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抬头朝着残破的天花板看了一眼。
羽毛,无数的光之羽。
这正是茵蒂克丝的‘光柱’在破坏了墙壁与天花板之后,所产生的无数洁白光羽,而此时的这些光羽却宛如细雪一般缓缓飘落,飘落在他自己的头顶之上。
‘可恶!!!’
就算完全不懂‘魔术’的上条当麻也可以猜想得到,被那些看似洁白的羽毛碰到,后果绝对会很严重,虽然他可以使用右手抹除这些光羽,但是…………
“——警报!第二十二章第一节,对火焰魔术的逆运算成功完成,确认为对十字教教义中所记述符文的曲解,对十字教用术式读取中………【圣乔治圣域(St.George‘sSanctuary)】转移至第二阶段,【神啊,你为何舍我而去?(EliEliLamaSabachthani?)】。”
只见茵蒂克丝所发出的‘光柱’瞬间由纯白色缓缓变化为像血一般的鲜红色。
“猎杀魔女之王(Innocentius)!!!”
“唔!!!”
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Innocentius)’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它的再生能力明显地开始逐渐下降,鲜红的‘光柱’越来越强势,最终在史提尔紧张的注视下,巨大的某拟人型火焰被那道恐怖的‘光柱’击穿了。
‘………如果现在就停下来的话,那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
无视那头顶之上的洁白光羽,无视那刺穿了‘猎杀魔女之王(Innocentius)’并逐渐向自己移来的鲜红‘光柱’,上条当麻迈着坚定的步伐冲刺到茵蒂克丝的身旁,原本紧握着的右手也奋力的张开。
‘如果这个故事的剧本,是神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在走话…………’
上条当麻的右手狠狠地拍向茵蒂克丝,拍向她面前的‘魔术阵’。
“…………那就让我先杀了这个幻想吧!!!”
‘扑腾!!!’
而就当上条当麻的右手即将碰到茵蒂克丝眼前地‘魔术阵’的时候,他却突然摔倒了,一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脚下的汽水瓶将他狠狠地绊倒了,在那即将成功的希望之前。
“不!!!”
不愿相信的看向那渐渐远离的最后希望,上条当麻不甘心的想伸出右手抓住它,但是依照惯性的作用,却离他越来越远,令他再也抓不到了。
‘完蛋了……难道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上条当麻摔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缓缓落下的洁白光羽和神裂火织与史提尔一样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最后的希望已经远离他们了…………
“我说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
就当上条当麻等人绝望的认为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一声冰冷的声音却从茵蒂克丝的身后传来,接下来便在他和他身后神裂火织与史提尔震惊的目光当中,一把长达一尺二寸的残破玉扇出现在茵蒂克丝的头顶之上,轻轻地敲了下去。
“——警……报……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
噗的一声之后,茵蒂克丝的嘴中不再发出任何的声音,诡异的符文符号从她那碧色的美瞳当中缓缓消失,而鲜红的叠加魔术阵也如同玻璃一般化为了碎片,由庞大魔力所组成的‘光柱’也化为了点点的光芒。
‘终于结束了………’
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茵蒂克丝,重新站起来的上条当麻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是就在这时,一片散发着光芒的羽毛却落在了他的头上,在那一瞬间,如同被铁锤敲中了一般,他感到浑身上下的力量仿佛都消失了,向着正前方昏迷的茵蒂克丝缓缓倒去,重叠在她的身上,好似为了保护她一般,洁白美丽的光羽落满了他的全身,但他却仍旧保持微笑。
“………谢谢你…面瘫………”………………………
第13章:结束的【龙王的叹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