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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林密会

船上众人一路相安无事,没几天便到了无锡。却不想一进无锡,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众人在码头道别,倒被这细雨平添了几分离别之绪。几天同船的日子,林云汐和窦三娘一见如故,时时相伴,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女儿家的心事,不知不觉间竟结下了姐妹之情。林云汐敬佩窦三娘一身武艺,巾帼不让须眉,是当世的花木兰;而出生镖局,在一群厮杀汉中长大,一直奔走于江湖的窦三娘,突然之间有了个女伴,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十分痛爱天真热情的林云汐。码头离别之际,两个人竟旁若无人地惜惜相拥,依依不舍,反到让身边的男人们尴尬地立在一旁,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林绍岐看不下去了,出来说话:”云汐,不要纠缠窦姑娘了,你看这大庭广众之地……”

林云汐却不理会哥哥,仍拉着窦三娘的手,泪眼婆娑地说道:”好姐姐,你一定要来看我……”

窦三娘也不舍地说道:”姐姐答应你,好妹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要听哥哥的话,若是有机会到关中来,就来找姐姐。”

林云汐点点头,说道:”就怕我哥哥到时候又婆婆妈妈的,不许我乱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你说到时候我是听他的话,还是不听他的话?”

窦三娘听了不禁扑哧一笑,用手指轻轻一推林云汐的额头,说道:”你这死丫头,就会贫嘴。”林云汐则一吐舌头,也撒娇似地笑了。

随后窦三娘松开林云汐,向林绍岐作揖说道:”林老板,这几日多有打扰,三娘不胜感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汉威镖局的地方,窦家一定效力。”

林绍岐还礼笑道:”举手之劳,窦姑娘不必客气。窦姑娘是林某的恩人,林某自当涌泉相报。这几日若有不周之处还请窦姑娘包涵。”

窦三娘忙道:”岂敢岂敢!”

接着林绍岐又问:”不知窦姑娘到此之后有何打算?在无锡可有栖身之处?”

窦三娘笑道:”林老板不必费心了,我们要到城外的何家村去,暂时住在那里,林老板若有什么事,可到那里去找我们。”

“既然如此,那林某就不挽留了。我在城中有间分号,窦姑娘若有事找我可到分号来。”

窦三娘还礼道谢,随即又转向沈默,轻声说道:”沈默兄弟,人生在世多有不得已之时,但求无愧于心而已。不论你在军中经历了什么,我都相信你始终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沈默听了此话,眼中似有光一闪,但脸上仍是面无情,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颔首作揖,算是听见了。

窦三娘见了也不责怪,反而心中有一丝酸楚,这时那疯子又闹腾了起来,窦三娘见别人安抚不住,便对沈默轻轻一笑,转身走开去安抚那疯子了。谁知她刚走开,镖局的其他兄弟却又一股脑儿围了上来,热情地拍着沈默的肩头,挨个与他告别。待镖局的兄弟都与沈默道别后,窦三娘才又对林绍岐等人拱手作揖,正式告辞,随即转身带着同伴和那疯子在离去了。沈默呆呆地看着窦三娘雨中离去的背景,心里竟似有一丝摇晃……

与窦三娘分别后,林绍岐等人也回到了城中的分号。林绍岐一见分号掌柜,便吩咐他派一个人去南京分号,向小刀通报自己的行程。之后大家一起用过晚饭,林绍岐又和掌柜聊了聊柜上的生意情况,简单浏览了一遍分号的账目,这才回房休息。而林云汐和沈默则熬不住困倦,早已睡下。

雨连着下了两天之后,终于放晴了。林云汐到底是年少贪玩的心性,虽然才遭变故,但休息了几天后,早已养足了精神,看到天晴了,一大早便吵着要去逛庙会拜佛,还要游太湖。林绍岐本不想再让妹妹出去乱跑,可林云汐却争辩道:”哥哥你也说过无锡是佛门灵胜之地,这段时间咱们家出了这么多事,当然要去拜拜佛,求佛祖保佑!”说完也不待林绍岐回答,便转身对沈默说道:”沈大哥你也一起去!那天你身上溅了那么多血,一定要去拜拜佛去去晦气!”

沈默正在为难间,却听见林绍岐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沈默兄弟就陪云汐走一遭吧。这无锡的确是佛缘胜地,历来香火鼎盛。城南有座南禅寺,乃是一座千年古刹,不仅颇为灵验,而且景色秀美。这几日一路辛苦,你们就出去散散心吧,有你陪着云汐,我也放心。”

听到林绍岐如此说道,沈默只得点头答应,林云汐高兴得欢呼一声,便拉着沈默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像是生怕林绍岐反悔一般。

待沈默和林云汐出去后,林绍岐对林宣说道:”备车,你陪我出去一趟。”

于是,主仆二人便驱车来到蠡湖湖畔的一座大宅院前。这座宅院占地颇广,府门门当之上挂着一块大匾,上书”高府”二字,府门两侧院墙呈”八”字而开,看得出这是一座官员的府邸。

林绍岐和林宣下车走到门前,林宣上前轻拍大门,不一会儿便有个下人开门问道:”是哪位来访啊?”

林绍岐忙拱手答道:”烦请通报一声,福建林绍岐来访。”

那下人却立在门口,挠头问道:”林绍岐?林绍岐是谁啊?”

林绍岐笑道:”我是你家高大人的同窗。”

那下人一听便俯身笑道:”是林老爷啊,我家老爷不在,跟顾大人出去。”

“顾大人?哪个顾大人?”林绍岐问道。

“就是顾宪成顾大人啊。”下人答道

“原来是泾阳先生。”林绍岐心中默念,接着又问道:”请问二位大人是去往何处?”

“好像是去了东林吧。”

林绍岐听了谢过那下人,便又回到车上,对林宣说道:”去东林。”

随即二人又驱车来到东林。东林位于无锡城东,此处有一座书院,本是北宋理学家杨时讲学的地方,只是几经动乱,年久失修,早已荒废了。林绍岐下得车来,便看见眼前一片残垣败瓦,几座颓废的书堂掩映在绿树荒草之中。林绍岐沿着入口的青石路向园中走去,虽然此地已经破败,但从其规模格局之间,仍能感受到当年士子云集,名士高谈阔论的辉煌情形,轻风从林间沉吟而过,似乎仍回荡着昔日朗朗的读书声。林绍岐置身其中,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一种世事沧桑的感慨。

林绍岐顺着青石路来到了一个水塘旁边,看到池塘边的一座亭子里坐着两个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便是当年求学时的同窗,行人司行人高攀龙[注1]。另一个却是年逾不惑,料想应该就是那位顾宪成[注2]了。林绍岐慢慢向二人走过去,还未靠近,便听见二人一阵爽朗的笑声。林绍岐也高声笑道:“存之兄好雅兴啊,竟躲在这里偷闲,不知是何事如此高兴啊?”

高攀龙应声回头望了过来,看到是林绍岐,便说道:“是绍岐啊,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林绍岐走入亭中说道:“听说存之兄守制[注3]期满,即将回京赴任,怕你回京后事务缠身,忙得没空见故人,因此特来相送,赶着见你一面呐。”

高攀龙笑道:“绍岐真会说笑,我这闲官散秩,哪里就会忙得不见故人啦?倒是你这个大忙人,大江南北来回奔波,我们是找你都不知道去哪找啊。你自己说说,你在哪个地方能待上超过三个月时间?“

林绍岐听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高攀龙随即转身对那位顾大人说道:“叔时兄,这就是我时常向你提起的那位同窗好友林绍岐。”接着又对林绍岐说道:“绍岐,我来为你介绍,这位便是吏部员外郎,顾宪成顾大人。和我一样,是守制在此。”

林绍岐一听忙向顾宪成拱手说道:“原来是泾阳先生,晚生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顾宪成微微笑道:“我也时常听存之提起你,说你是一代儒商,颇有名士风采。”

林绍岐谦恭地说道:“那是存之兄抬举在下了,我不过是读了几年书,附庸风雅罢了。”

顾宪成听罢哈哈一笑,说道:“附庸风雅总比附庸利俗好嘛。”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我听存之说你尊崇王学[注4],这王学虽然立说高远,善破朱学末流的支离外求,不过此学内存歧义矛盾重重,易生出轻视修养功夫,崇尚玄虚,高谈性命,不务实学的弊病,终是儒学杂流,故而研习此学须慎之又慎,还是朱程理学更切合天道公理啊。”

顾宪成口中的王学既是正德朝的大儒王阳明所创的心学。王学传至此时已近百年,因其语境的多义性,而导致流派分化,几经译释,传到今天已有些变形,顾宪成所说的倒也是实情。但王学中核心的“知行合一”的理念和“致良知”的思想,却是林绍岐极为推崇的。只是林绍岐此番有意结交顾宪成,看出他对王学有所抵触,便轻轻一颔首说道:“泾阳先生之言,晚生受教了。”

顾宪成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林绍岐又问道:“二位大人不知方才何事而笑?”

高攀龙一捻胡须,说道:“方才顾大人在此书院故地有感而发,作得一幅好联,一时高兴而笑。”

“哦?是何好联?”林绍岐好奇地问道。

高攀龙便捻着胡须吟道:“这上联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下联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林绍岐听了细细品咂一番,觉得此联形意俱佳,不由得夸赞道:“确是佳对,妙!”

顾宪成呵呵笑道:“倘若将来我辞官归故里,定要重修此书院,在此开坛讲学,到时候就把此联作为楹联挂于门前。”

高攀龙也笑道:“好啊,到时候我一定追随顾大人,来此做个教书先生,比在如今这个乌烟瘴气的官场舒坦!”

提起官场,三人的情绪不禁有些低落,林绍岐有些伤感地说道:“存之兄,我刚从临清过来,赵世平赵大人已经调往辽东了。”

高攀龙叹口所说道:“临清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是国舅爷要剪除异己啊。”

顾宪成冷哼一声,说道:“当朝首辅赵兰溪[注5]懦弱可欺,难撑大局。如此下去,郑氏真要专权了。”

高攀龙又说道:“为了这立储之事,先后两位首辅辞官,郑氏一党又广植党羽,为三皇子立储造势,难道这外戚祸国的事情,也要发生在我大明了吗?”

顾宪成听了却坚定地说道:“现在如此断言还为时尚早,虽然今上怠政,但清议尚可,百官仍是向着大殿下的,局面还大有可为。明年的京察[注6]才是关键,听说郑国舅也在为此安排人事。存之,你我要尽快返回京城,为明年的京察做些准备,多联络几位同僚,推举可堪大任的官员入阁执掌朝政。负责明年京察的差使,绝不能落入郑氏一党。”

“接下来这一年,怕是多事之秋了。”高攀龙不无感慨地说道。

林绍岐听了二人的对话,有些担忧地说道:“依二位大人之言,立储之争已是荼火之势,今后朝局怕是会日益动荡,可我听说倭寇将要犯境,大战既在旦夕,如此朝局,能够应对吗?”

顾宪成朗声答道:“所以才更要争取早日立储,国本不定,则朝局不定,朝局不定则天下不定。那郑氏兄妹乃是势利小人,他们心里哪会有什么社稷百姓,岂能坐视他们恬居高位。”

林绍岐听罢,虽然心中认同顾宪成的话,但却总是隐隐有种不安。

这时顾宪成又向林绍岐问道:“绍岐,你和益晟商号的汪家熟吗?”

林绍岐听了一愣,笑道:“泾阳先生,这个问题绍岐实在是有些难以回答。汪家与林家乃是生意上的对手。虽说我们不是朋友,但彼此之间的了解可谓是胜于朋友。”

顾宪成听罢点点头,捻着胡须轻轻说道:“听说汪家最近和国舅府过从甚密,不知道这郑国舅为何要与地方豪商勾结在一起……”

三人畅谈许久,才各自离开,回到车上,林宣不解地问道:“东家,你为何要如此劳神费心地结交那位顾大人?”

林绍岐微微笑道:“这位顾大人虽然秩不过五品,但却是吏部要职,负责百官评述,可谓一言以升之,一言以贬之,当今朝中多位要员,都是他和他的弟弟顾允成在吏部任上时推举的,而且此人为官清正,不畏权贵,颇有人望,俨然已成清流领袖。世平兄曾断言,此人眼光手段不俗,迟早会成为左右朝局的人物,我不过是早做铺垫罢了。”说罢,林绍岐又在心中暗自琢磨:汪家在结交国舅府吗……

林宣听了主人的话,却不知道主人心理的困惑,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一甩长鞭,赶着马车荡起一路尘土……

沈默陪着林云汐到南禅寺拜佛,南禅寺乃是南朝宝刹,寺内高僧辈出,香火鼎盛,各地善男信女纷至沓来。林云汐拽着沈默走进大雄宝殿,自己先虔诚地跪了下来,却发现身旁的沈默竟然站着不动,便硬拉着沈默也跪了下来,娇嗔道:“沈大哥,见了佛祖要恭敬,要不然佛祖会怪罪的。”说完便闭起眼睛,认真地跪拜起来。而沈默则无可无不可地合起掌来,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待林云汐拜完佛,便又被她拉着去了妙光塔。

林云汐站在塔上扶栏远眺,鸟瞰着无锡城的景色,任由轻风吹抚着自己的面颊,觉得自己就像鸟儿一样欢畅,身边香客的吴侬软语也像是鸟儿一样委婉。她转过头看着沈默,忽然觉得阳光下的那张脸刚毅俊朗,很有男子汉气概,与哥哥林绍岐的书生气和小刀的嬉笑不羁都不一样,不由得心中一动,便轻声问道:“沈大哥,你刚才有许什么愿吗?”

沈默摇摇头。

“那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林云汐心有不甘地问道。

沈默还是摇摇头,也不问林云汐许得什么愿。

林云汐等了半天不见沈默开口,一嘟噜嘴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个人真无趣!”说完便转身跑下塔去,沈默也忙动身跟了出去。

二人又到了寺外的街市上,林云汐像是赌气一般,带着沈默满街乱跑,沈默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去哪里,就这么像没头苍蝇似地跟在林云汐身后。走着走着,林云汐突然脚步一停,伸手指向前面,对沈默说道:“沈大哥,你看那四个人像不像在扬州遇到四个怪人?”沈默顺着林云汐的指示望去,果然看见福禄寿喜四人牵着马,急匆匆地向城门方向走去。

“他们也来无锡了?”沈默不由得心中奇怪。林云汐却没有多停留,又领着沈默继续往前走。没过一会儿,二人便转过街角,走到了一家饭馆前面,却看见饭馆前面围了许多人,一片喧闹,生**热闹的林云汐忍不住好奇,又挤过去看是出了什么事。只见人群中间有几个乞丐坐在地上当街叫骂,小二怕影响生意,在一旁急得百般劝解,可几个乞丐却不为所动,最后还是饭馆老板出来丢下一把铜板,那几个乞丐才起身离去。小二看着几个乞丐的背影,啐了句“晦气”,转身正要返回店中,却被林云汐一把拉住,林云汐开口问道:“小二,出了什么事啊。“

小二一看林云汐的穿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客气地说道:“哟,客官您不知道,刚我们店里来了几个怪人,这几个怪人吃完饭离开的时候走得匆忙,不小心将门口要饭的乞丐撞倒了,没想到那客人脾气大得很,嫌那乞丐挡了他的路,二话不说就把乞丐摁在地上一顿暴打,打完就走。那乞丐惹不起几个客人,就讹上了小店,拉来几个花子儿,在小店门口是又哭又骂,最后还是我们老板心善,赏了吊铜子儿他们才走。要说我们老板那可真是个善人呐,您别看我们这店小,那也是老字号呢,客官您打尖儿还是住店?“

沈默听了心里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插话问道:“那几个客人可是胖瘦高矮四人?“

小二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胖瘦高矮四人,动手打人的就是那个矮个子,真是没想到这武大郎个子不大,脾气倒不小。“

沈默忙又问道:“他们可曾说了什么?“

小二却不回答,似有为难地挠挠头说道:“这……客官你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林云汐一见小二的反应,便丢给他几个钱,小二接了钱立时笑着说道:“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听何家村的位置。“

沈默听罢心中一惊,暗道:何家村?难道是在找窦三娘?

[注1]高攀龙(1562年~1626年)明代文学家、政治家,东林八君子之一。初字云从,更字存之,别号景逸。南直隶无锡(今属江苏)人。万历十七年进士,授行人。

[注2]顾宪成(1550-1612)明代思想家,东林党领袖。江苏无锡人,字叔时,号泾阳,因创办东林书院而被人尊称“东林先生”。万历八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后擢吏部考功主事,吏部员外郎

[注3]守制:明朝制度,官员父母去世后,须离任回乡守孝三年,待三年期满再回朝任职

[注4]王学:即王阳明所创心学,提出知行合一的理念

[注5]赵兰溪:即时任内阁首辅赵志皋

[注6]京察:明朝中央六年一次考核官员的制度,是评判官员褒贬以定升降的机制,也是党派斗争铲除异己培植亲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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