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他的那个办法要是能够成仙,这个世界上早就遍地是神仙了,我担心是……阿合马会不会借助这种仪式成为一个祸害人间的怪物,比如说旱魃或者尸魁什么的,如果这些怪物真的被痛苦哀嚎的灵魂唤醒,又将是一件祸事。”
“没准还真有这种可能!”澹台余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嗯?假如真是旱魃之类的存在,倒也不是太难解决,毕竟京城之中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旱魃翻不了天,怕的是会出现其它更为难缠的东西。”
澹台余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看看,李老对我有恩,岂能知恩不报,我得帮帮他。”
“那你得小心一点,恐怕里面的东西真的不得了。在我刚进入地下二层的时候,我忽然生出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嗯?”澹台余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董伯仁近乎虚幻的魂魄体。
董伯仁淡定的补充说:“啊……我是说,如果我还有皮毛和骨头的话,我会毛骨悚然的。”
“哦!”澹台余见董伯仁不像在说笑,不由的收起了笑容,左手打了个响指,一团青色的火焰在手上燃了起来,说:“这东西也许能在大墓中顶一炮。”
董伯仁一见到这团火焰,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向后猛窜了十几米,叫道:“小子,你有没有人性?我已经被太阳给折磨的不成鬼形了,你还要拿火烤我!”
澹台余连忙收起了火焰,对着董伯仁连连道歉。
董伯仁一摆手说:“算了,下不为例。这居然是炎心火,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够得到这种宝物。嗯,既然你有炎心火护身,里面的邪物绝对不敢找你的麻烦,。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像珊蛮教这等邪门外道总有些让人防不胜防的诡异秘法,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
“哎!你别老是念脏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澹台余说。
董伯仁双眉一挑,刚要说话,就被澹台余打断了:“你怎么会认识炎心火?”
“我活着的时候曾经见过炎心火!”
“你见过?我听白少河白先生说,这东西是从地心岩浆中提炼出来的,难道炎心火很容易提炼?烂大街吗?”澹台余诧异地说。
“不可能!”董伯仁解释说:“岩浆中的火灵气在极为苛刻和巧合的环境下会诞生出火精,火精是火之精华,生来就懂得提炼岩浆中的火灵气进行修炼,当它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时就会成长蜕变为炎心火,有大神通的修士捕捉到炎心火加以炼化,然后又经历了种种事情就出现在了你的手里。”
澹台余一直以为白少河所说的“提炼”指的是修士在岩浆中进行提炼炎心火,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火精在岩浆中进行的提炼。
澹台余又想到了董伯仁说的最后一句话,疑惑的问:“什么意思?某个大修士炼化了炎心火,又经历了种种事情到了我的手里,你在指什么?”
“我是说,你手里的这团炎心火就是我当年见过的那一团炎心火,它们是同一团火焰!”
“你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我们这个地球上的火灵气不足以同时诞生两团或者几团炎心火,所以地球上只有一团炎心火,也就是说你的炎心火是独一无二的。”董伯仁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
“你以前是在哪见到的炎心火?”
“在苏玄朗那里。”
“苏玄朗?”澹台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一定在哪听过,但是始终没有想起来。
澹台余干脆不想了,他现在面临的问题已经可以用“堆”来计算了,长出一口气说道:“好了,你还是去太平间吧,我也要走了。”
叶风青看着澹台余走了回来,低声问:“你干什么去了?”
“去找董伯仁问了问情况。”
“怎么样?”
“李诚志的魂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被困到了大墓里,”澹台余看了看病房说:“如果李诚志就这么拖着,还有八天好活。”
叶风青闻言点点头,魂魄离体十天之内肉体就会枯亡,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
澹台余对项飞说:“项医生,现在不是逞口舌之能的时候,人命关天,你们既然没有办法就不要拦着我们。”又扭过头对李老父女俩说:“请恕我直言,如果李老兄得不到救治那么八天之后的现在我们就得在丧礼上相见。”
李老的女儿立时柳眉倒竖,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流浪狗,我爸可怜你才收留了你,现在你却在咒我丈夫死,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恩将仇报。”
叶风青的脾气也不是易与之人,听到李老女儿的一番话,同样怒火朝天:“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反正你丈夫的死活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丈夫摊上你这么一个妻子真是活该短命。”
“你这个小蹄子说什么?”李老的女儿像个炸毛的的斗鸡一样,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敢骂我!你这个败家的老娘们,我刚才说,你就是一个克夫命。”叶风青丝毫不落下风。
澹台余和李老还有项飞都傻傻的看着这两个女人,实在是无语至极,这简直就是泼妇骂街。
李老的女儿和叶风青又来回骂了十几个回合,李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着自己的女儿大喝一声:“莲莲!够了!我们家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澹台余也拉了拉叶风青的衣袖,让她消消气,叶风青嘟囔一下,不情愿的住了嘴。
只见李老还没训完自己的女儿:“我请澹台小哥来就是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澹台小哥的来历确实有些神秘,但是澹台小哥的学识过人,既然知道史前的秘密,未必就没有治病救人的手段。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典型的一个泼妇,你这不是让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吗。”
李老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对叶风青说:“姑娘别生气,现在她老公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女儿难免有些不理智,我代她向姑娘赔罪。”
“李老严重了,这事也怪我脾气太爆了。”叶风青不好意思地说,毕竟自己刚才的行为离泼妇也不远。
李老的女儿名叫李莲,此时的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忽然哭了起来,这是因为自己的丈夫生死难测伤心到了极致再加上父亲的一番话让她一阵委屈,不由得心如死灰,哭了出来。
澹台余叹了口气对李老说:“我倒是有几分把握能够唤醒李老兄,但是我必须近距离看一看李老兄的状况到底如何。”
李老沉吟了一下说:“好,就拿死马当活马医了。”说完她看了看女儿无神的面庞,心中难受至极,就说:“莲莲,现在已经是华山一条道了,这样下去只能等死,试试也许还会有转机。”
李莲漠然的点了点头,李老对项飞说:“项医生,麻烦你了,我们决定进去看看。”
“这……,李老,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真的有些冒险了。”项飞皱着眉说。
李老摇摇头说:“不用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我们自己负。您大可放心,这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项飞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是病人的家属,有决定权,你们可以进去!但是必须穿上无菌服。”
在场的人均点头同意,在隔离室里换了无菌服,推门进了病房。
澹台余看了看叶风青,叶风青很自觉地上前伸手搭在李诚志的左手上把起脉来。
项飞大吃一惊说:“你们是中医?中医这东西没有个几十年的造诣根本学不到精髓,你们这么年轻……”他心中猜测这两个人不会是骗子吧,但看到李老对叶风青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也没说什么,人家家属都没意见,自己这个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风青把完脉对澹台余说:“目前看来他除了离魂之外,全身的气血也流失了不少,但是脉相显示,他没有任何的外伤,而他的气血流失时间应该在两天之前,也就是说他的气血也是在大墓中流失的。”
澹台余明白了她的意思,气血的流失必须是外力破坏了身体,气血会从伤口中流失,可是李诚志的气血流失却没有任何外伤,那他的气血是怎样流失的呢?
“会不会还有其它的原因导致气血流失呢?”澹台余问。
“有是有,比如说酒色过度也会导致气血流失,但这种气血的流失是需要一个持续的过程的,但是他的气血是在一瞬间就没了。”
“是否是血祭?”
“不像,如果是血祭,他的气血肯定会在一瞬间就被吸的干干净净,立时就会死掉,可他只是流失了一小半。”叶风青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了并排躺在床上的其他两个昏迷的考古员工,叶风青也给他们把了把脉,说:“这两个人也是一样的症状。”
项飞插嘴说:“你们在说什么?离魂?气血瞬间流逝?啊……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们的看病方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不会是巫师吧。”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理他,李老紧张的问:“这位姑娘,您……”澹台余听了李老这句话感觉有些尴尬,这么老半天了,居然没有对李老介绍一下叶风青,以至于李老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了。
叶风青笑了笑说:“我姓叶,叫叶风青。”
“哦!叶姑娘,您有办法救救这三个人吗?”
叶风青说:“办法是有,但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而且……恐怕需要点时间。”
李老父女俩脸上明显出现了喜色,现在已经两天了,医院这边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出现了转机,这让这对父女喜上眉梢,李莲很不好意思的走到叶风青跟前说:“叶小姐,我……我刚才太鲁莽了,我向你道歉,真是太对不起了。”
叶风青笑着说:“没事的。”
澹台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放着八颗补气丹,他倒出一颗来就要喂李诚志吃下去。
项飞顿时慌了:“喂!你在干什么?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