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包厢消费,小北不想浪费,猛喝了三瓶酒觉得有些酒意阑珊了。朦胧中看着咸鸭蛋漂亮了许多,变的楚楚动人起来。
送别了朋友,小北载着咸鸭蛋无目的的漫游。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咸鸭蛋已经睡着。看着咸鸭蛋楚楚动人的面孔,有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可是小北还是没有胃口拱鸭蛋,随即下了车吹吹风,清醒了一些,庆幸当时没有的冲动了。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原来很多人走在一起,只是一时激情。酒后的小北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远处隐约的灯火,又想起和夏雪一起在河边漫步的场景。岁月潇潇人生瑟瑟,转瞬间人去茶凉,不知话别于谁听。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地的落败与苦蒿,总是叫那些离别相思的人倍感凄凉。
咸鸭蛋睡醒了,下了车。问这是什么地方,小北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路向西就开到这。咸鸭蛋和小北并肩坐着醒酒,“你也喜欢夜晚的风吗!”咸鸭蛋突然说话,“以前男友陪我逛街,陪我吹风,陪我一起压马路。看城市斑驳的灯火,那个不属于我们的繁华。说情话,哄我开心。我都信了。可是后来就消失了,连句分手都没有说。”小北看看咸鸭蛋说:“原来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心想,像你这样的逃离,可能只是无奈的选择。
小北问了咸鸭蛋地址,送咸鸭蛋回去。因为过道太黑,一直送咸鸭蛋到了门口。招了招手,说:“明天见。”咸鸭蛋说:“明天见。”小北想,只有大宝才明天见呢?
但是明天确实见了,因为母亲的唠叨,小北不得不继续见面。第二天下午就约了咸鸭蛋吃饭。小北去的时候尚早,打电话给咸鸭蛋,咸鸭蛋说自己收拾一下,叫小北去家里。小北去了咸鸭蛋的出租屋。咸鸭蛋蓬着头开门。屋里面光线不好,脸盆和各色鞋占据了所有地方,让人没处下脚,小北踮着脚走路,被晾衣服的绳子挡住,上面挂着粉色的奶罩和红色蕾丝三角裤,款式一点都不性感。咸鸭蛋一头杵在被子里,没睡醒的样子。小北问咸鸭蛋,昨天没休息好。咸鸭蛋说:“回来就迟了,收拾了半天才睡。”咸鸭蛋说话的时候,睡眼婆娑,垂着长发,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美丽了几分。
小北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观察屋内的陈设,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窗脚摆放着灶具,渍了厚厚的油渍,看似有些陈旧。地上各种鞋子摆出各种艺术造型,蛮狠的占据着每一点空间,墙角立着一面半人高的镜子,可以照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除了耀眼的内衣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因为长时间照不到阳光,屋内散发着一股霉味。在古时候女人的房间被称为闺房,是很多男人想一探究竟的地方,一般都会收拾整洁,精致,撒上花香。男子如若有幸去了,必将难忘。现在的闺房,有幸去了也很难忘,难忘的满地女鞋,难忘的高大照妖镜。“房间能照到阳光吗?”,小北问。咸鸭蛋蜷缩着窝在床上,露出一个圆润的臀部,声音从枕头下面传出来,“能啊”小北看了眼咸鸭蛋的屁股,有一种冲动,“那你方便的时候,拉开窗帘照照。”“嗯”咸鸭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一会会就看见她迷瞪着眼睛睡着了。小北站起来立在床边,看咸鸭蛋熟睡。鼻息唏嘘。咸鸭蛋穿着的轻薄印花睡衣,及腰的一角露出白呶呶的肉来,像粉蒸肉。男人的欲望往往会被某些色彩勾起,而眼前的这一大坨肉色在小北的脑海里盘桓不定,难道真要拱鸭蛋吗?小北俯下身去,咸鸭蛋突然转过身,抬头警觉的看着小北。小北尴尬的笑着说:“你醒了。”咸鸭蛋拖着长长的睡意,“也没睡实诚。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一句轻描淡写化解了一时的尴尬。
去饺子馆吃了饺子。咸鸭蛋问小北:“好吃吗?”小北塞着饺子说:“好吃。”咸鸭蛋抿而一笑说:“没有妈妈做的好吃。”小北夹着一只饺子,沾醋,“要求不能那么高,在外面能吃到这样的饺子,已经不错了。”咸鸭蛋说:“那你经常出差,外面还习惯吗?”小北说:“慢慢就习惯了。”其实在小北看来,一切都容易习惯,可是一个人的寂寞最难习惯。每次一个人将车停到某个荒凉的戈壁,看塞北的苍凉,吹凄凄的晚风,总是因为心中的思念而让人寂寞。这寂寞融化开了,覆盖着周围的苍山,草木,公路边的白杨,就像那深深的海,淹没一切给予希望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