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不早了吧。路上车辆寥寥,像不连贯的滴水珠。娱乐吧的灯光斑驳琉璃,时而明亮,时而昏黄,彩色的银柱,光亮上下飘动。住户的楼房大都灭了灯,只有一两盏,发着微弱的光。
细细的品味人生的人们,那些不愿入睡的人们,早起明天早班的人们,入了梦乡做梦的人们,此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站在一个安静的窗前,猜测着每一个人的生活。
洗手间的水依然哗啦啦的流着,那流水流过了小北的眼睛,流进了他的耳朵,留在了小北的心上。朦朦的水雾升起来了,罩着整个洗手间,此时的晓曦是不是正在享受那雾里探花的愉悦呢?
一会儿晓曦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棉布印花长睡衣,趿着拖鞋走了出来。那拖鞋发出橐橐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让整个房间都不那么空寂了。小北转过身看着,晓曦像出水的芙蓉,绽放的莲花,牡丹,还像一条美人鱼。晓曦看见小北,吓得往后退了一下,“你没走啊!”小北耸耸肩,“没有,不回去了。”晓曦撇过来一个睡枕,“滚,流氓。”小北接了睡枕,“谢谢妹妹。”说着将睡枕放在了沙发上,躺了下去。这一躺下,小北觉得真的有点累了,全身好似被人打了似地,不愿动弹。
晓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把水果刀,双手抱着,“走不走。”小北懒得理他,“你都拿了睡衣了,真细致,我开的房子,你走啊。”晓曦收了刀了,“耍无赖是吧!”一会儿又拿来一瓶防狼药水,“不走就收拾你。”小北压根没理她,晓曦急了,喷出了药水。差点喷伤小北的眼睛。这下麻烦了,小北捂着眼睛冲进了洗手间,晓曦着了慌,不知道如何是好。冲洗过了,晓曦拿了毛巾给小北擦眼睛。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北说:“我知道你是有意的。”小北眼睛好了一点,“下手真狠。”晓曦又恢复了理气,“不能怪我,谁叫你不走的。”小北说:“就不走。”看着小北伤的,晓曦也没话了,躺在床上看电视。小北坐在床沿上说:“刚才这麽大力气,都走光了。”晓曦捂住了胸部,一脚把小北揣在地上,“滚,色狼,滚你的沙发上去。”小北趟沙发上看电视,和晓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你的睡衣真好看。”晓曦,“滚”。小北,“小姑娘洗完澡很漂亮”晓曦,“滚”。小北,“一点都不矜持,洗澡都不拉帘子。”晓曦,“滚,一个人住惯了,谁知道还有个男人在屋里呢!”小北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了洗手间。晓曦道:“你做什么?”小北道:“我也洗澡,我也不拉帘子。”晓曦捂着眼睛,“滚??滚???滚????。”小北趴在洗手间的门上,“你????是复读机吗?”晓曦扔过来一个枕头,瞪着眼睛,嘴巴歪着气哼哼的。
小北一会会就洗完了。出来看见晓曦绷着大眼睛,遥控器在手上不断的按着。小北说:“再按会,遥控器都坏了。累了一天了,还不睡。”晓曦道:“睡你个头,你在我能睡的安稳吗!”小北摇摇头,“放心睡吧。没人闹你。”晓曦依然按着遥控器,电视的画面不断的变化,放下遥控器,好像想起了什么,“哥哥教我开车吧!”小北躺在沙发上,“你不是会吗?”晓曦道:“不熟练,上不了路,你教教。”“好”,小北说着就迷糊了,做了回梦,梦里世界变得美好了,自己娶了个贤惠的媳妇,生了一群娃。母亲开心的合不拢嘴。那媳妇长的真叫好看,仔细一看,不是晓曦吗?小北被惊醒了。房间的灯亮着,晓曦四仰八叉的睡着了,手里拿着防狼武器。被子落在了地上。小北轻轻的拿掉防狼武器,替晓曦盖好被子。关了灯继续睡觉,这一夜睡得很踏实。朦胧中醒来,看见晓曦正在吃泡面。早啊!小北打招呼。晓曦瞄了眼小北,“跟个猪似地,还打呼噜。”小北说:“你见过猪打呼噜。吃什么好吃的,给我留点。”晓曦拿过泡面,“呶,就剩个汤了,你喝吗。”小北喝了汤,“味道不错。”晓曦道:“你还真没要求。”
收拾了行李,退了房间,一路驰骋。晓曦好似真的没有睡好,一路上又睡了。小北开着车路过一路的荒凉,心中悠然一股安心和温暖。送晓曦回了医院,说了拜拜。晓曦说:“晚上又是夜班,很熬人。”小北安慰说:“生活就是这样,要开心的工作。”晓曦抿抿嘴,“你还会说什么呢!”小北觉得自己木讷了,什么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