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着梨,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个是想安慰又不能安慰,只能让对方自己沉淀;一个是沉静在自己的思考当中。
过了一刻钟后,杜如玉慢慢的站了起来,想着没有时间在这里多耗了,天一黑,在不知道的树林里过夜可不很好,而肯她也感觉到了一些危险;舒玉看到动静,也站了起来,把没吃剩下的几个梨放下,就要去扶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也不怪舒玉这样说,本来皮肤就白,吐了几口血的杜如玉脸上更没有血色(虽然脸上沾了些血渍),显得十分虚弱,看着一阵风吹来,可能都能把她吹跑了。
“恩,伤比我想的要严重,不过睡了半天也能缓过来一些,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走。”说完右手就搭在舒玉的肩膀上,靠着她往前走,看到舒玉还想说,又补充道。
“这树林晚上可没有白天安全,可是有狼群的,是你无法想像的数量。”说完不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显然不想把她吓得太厉害。
听到这些舒玉也没再劝,右手抓着杜如玉架在后肩上的右手,左手搂着她的腰,还好两人身高差不多,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想来也挺奇妙的,如果发生在三个月前,她根本不会做这些事,也不去想别人是怎么想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大学毕业后出来拍戏,因为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拍戏也有些天份,就这样也红了几年,飘飘然了几年,也开始了自以为是,认为没有自己别人就不行,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耍大牌,很难搞,自以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脾气大’,这些都是别人给的评价,也有人劝过,可那会儿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当自己发现的时候也晚了,让自己再往低处走,又拉不下脸,结果没人再找自己拍戏,脾气也越来越大,更样人看不惯,直到……侧头看着身边这张苍白带血渍的脸,对,就是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小丫头,这三个月来在慢慢的改变自己,有时又会被她气得牙痒痒,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有时也能让自己的心很暖很舒心,想到这里觉得好笑,相对来说自己才是大人吧。
“怎么了,你这大美女也会被我这倾国倾城的脸迷到了吗,呵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杜如玉自顾自的摇头晃脑道。
“去,想多了吧你,不过……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不是一个人,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我的感受。舒玉没有说后面的话,也不敢说,怕一不小心顶不住控制不了情绪。
“呵呵呵,要谢的话,以后少发点脾就好。”杜如玉看着没有之前那么没精神的舒玉,也松了口气,总是没精神可不好办呐。
“唉哎,我哪里发脾气了,,,哎,我们能出去吗?我之前也不敢走太远,也不知道这树林有多大,对了,我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的?”舒玉不明白的看着杜如玉。
“这树林也不算太大,看那边有个坡,下了那个坡应该就可以走出去了,至于我们怎么来的,现在还不好说,因素太多,也不好猜测。”因为现在两只手不能动,只能向着前边抬了抬下巴,让舒玉知道方向。
“你来过这里?”
“没来过。”
“那你怎么知道要往哪走的?”舒玉一脸不信的看着杜如玉。
“看前边的上面,那是我之前放出去的符,它离我们不是很久,说明我们不是在树林深处,我们走快些,希望能在天黑前能找地方休息。”说完也慢慢加快了脚步。
“也许这树林并不大,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舒玉就怕她的伤会加重。
“呵呵,严重也得走,爬也要爬出去,我的伤一半都没有恢复,不安的因素实在太多,现在也只能用符护着周围,如果有危险也只有等死的份,呵,再说了,这树林也只有白天比较安全些,也是因为我们只是在树林边上,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树林可是有狼群的,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如果是小树林的话是不可能住着狼群的,而且还是数量很多的种。”杜如玉咬着牙加快速度,她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哦”舒玉见说得这么认真,也紧张了起来。
“咔嚓”树枝断掉的声音。
舒玉不自觉的就想往后看,确被杜如玉搂紧了肩膀,让她不能回头看。
“别往后看,我们往前走就好。”撇了一眼舒玉,轻轻的说着,杜如玉怕刺激到后面跟着她们的家伙会冲上来,居然不是普通的狼。
“如玉……”舒玉也猜到是什么了,颤抖着发出猫叫声。
“没事,它们只是跟着我们而以,也看不到我们,只是知道有陌生的气味,没事舒玉,没事,你看我们快走出树林了,再有几步就出去了,没事……”轻声说出无数次没事,紧搂着不停发抖走不动的舒玉,咬着牙硬撑拉着她往外走。
而舒玉抖得不知道怎么用脚了,呜呜呜的不敢发出声音来。最后是被杜如玉架着走出树林以外,看不清树林才停了下来,还好狼群只跟到树林边就没再跟,要不然真不敢往下想,全身冷汗真流,停下来后,杜如玉一口闷气上涌,血又嘴里喷了出来,人也直接往地上躺,大口呼着气。
受惊过度后的舒玉哇的扑到杜如玉身上大哭特哭起来,那声音的宏亮,惊天地,泣鬼神呀,好似要把今天所有的惊讶都出哭出来不可。杜如玉也只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两人就这样呆在这里,直到太阳落山,直到天上挂满了星星,两人才相扶着离开。
“看,前边有房子,我们有地方可以睡觉了,再找个医生帮你看伤,如玉你先别睡。”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发现有房子之类的建筑物。
“恩”杜如玉也只是轻声应着,全身挂在了舒玉的身上,没有到比较安全的地方,根本不敢睡过去,意识也是时有时无,强撑着,她知道一旦完全失去意识,符在没有别的道具作用下,也会失去作用,说不定还会招来什么危险。
舒玉也早看到快顶不住的杜如玉,也只能希望快点找到有人的地方,急得快要哭了,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再哭了,杜如玉受重伤快要昏迷过去,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由她来为两人找出路。当看到有房屋,又有亮光时,她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先不要靠太近。”杜如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清醒后看了周围离得不是很远的房屋,都是泥土墙,可是屋顶居然盖的是瓦,虽然不是说不可以盖瓦,可是就是有种不搭的怪异,木门和茅草绑的窗盖,还都围有个小院,院里映出了亮光,应该是在烧着什么来照明用的(杜如玉的猜测)。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啊?”本来舒玉还想再走近些再叫人的,可是听到几声狗叫,就没敢走近,只能在类似于路口的地方对着房屋内叫。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离她们最近,右边的屋里有了动静,又过了一阵,才走出个人来,大概是在屋里看她们不像什么坏人,才敢走出来的。
走出一个中年大叔样的人,身上穿着灰色无袖,前襟交叉着用腰带绑好的短衣,下身穿着灰色的裤子,比较宽有点短,像是七分裤,只说了声:“姑娘。”
“大叔,你们这里有没有方便住宿的地方,有没有医生,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妹妹病了,路上又遇到了狼,现在天又黑了。”舒玉也看到了这大叔来回打量着她们,怕他认为两人是坏人,轻声细语的说了些“悲惨”的遭遇。
兴许那大叔在看到杜如玉脸色惨白,嘴唇干裂,两人身上确实挺狼狈的样子,确定不是坏人时,才回过关冲着自家的院子叫唤着。
“他娘,快出来,出来。”听到这声叫唤,附近近一些的屋里也走出了几人来,有男有女。
那位大叔叫出来的中年妇人,应该就是他老婆了,听他说了两句两人的情况后,那大叔就走到边上没再和她们说话,就让他老婆开口。
“两位姑娘,我们村子不大,也没个客栈啥的,我家宽敞些,就先住我家吧。”边说边比划着手,说完就上来帮扶着杜如玉。让两人也松了口气,杜如玉放松下来后就直接昏了过去,吓得周围的人也跟着帮忙把人抬进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