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门,这邢师侄到现在还不回来,你是不是该派些人去查看一番了。”邢天歌“失踪”的第三天,劳布公便坐不住了,他找到赵毅好意的建议着,但他心里仍然只是在关心那精元而已。
赵毅只是从容的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他便淡淡而道:“劳掌门,赵某身为天歌的师父,都不为之急切,就不劳驾你这般替赵某着急了。”嘴上这般说,可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挺着急的。
“赵掌门,这邢师侄可是难得的一个修真奇才啊!你就真不怕你的付出,因你的这般从容而全部付诸东流?”劳布公瞟眼而问,为的无非还是那精元。
“劳掌门,你的伤势虽已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需要多加休息调养才是啊。”赵毅右手扣在茶杯上,也特别好意的对劳布公劝说道。
“呵呵,还真是多谢赵掌门的关心了,劳某这便回去打坐调养。”赵毅的逐客之意如此明显,劳布公岂能听不出,他皮笑肉不笑道,便起身要走。
“劳掌门,恕赵某不送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便尽管开口,赵某能办到的将全力满足你。”赵毅悠哉的喝着茶说道,劳布公如此这般屡屡为了一颗精元而来催促赵毅,他在赵毅心中的地位已经狂降,赵毅都已经觉得没多大必要在尊敬他了,因为他只敬可敬之人。
“哼!”在门口的拐弯处,劳布公一阵愤怒的重甩袖。
“娘,三师哥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赵小颖拉着许盈月的手,她万分焦急,因为这次邢天歌的迟迟不归是有原因的,这原因的具体她虽还不清楚,但从赵毅还有许盈月的那些安排中,她还是可以看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急切,她担忧。
“等三师弟回来后,真的得好好问清楚啊!”木戴书对林胜海道,他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邢天歌与钟明还有李行之间发生过什么特殊的恩怨。
“嗯,希望三师弟能平安度过啊!”林胜海甚是担忧的祈祷着,他担心劳布公会对邢天歌做什么。
“这三师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木戴书信心道。
“馨琪姑娘,你醒啦,你现在感觉如何?”邢天歌从外面打猎回来,他右手抓着只兔子,一进洞,他便看到站起来了的狐馨琪,他一高兴就径直往她走去。
当邢天歌来到近前,她不由分说的快速伸出右手,剑光一闪,拿在刑邢天歌左手上的宝剑被她拔了出来。“呀!”她大喊了一声。
“额!”那无比锋锐的宝剑穿他左肩而过,他的衣服瞬间被染红,那剑尖处血滴答滴答地落,手中的兔子摔落在地,他的表情痛苦,他惊讶的看着那剑穿之处,慢慢的把头抬起看向她,他心失落。
她的双眼充满着愤恨,却又被泪如泉涌。“我恨你!我很你!”她痛苦的连连咆哮着,她的心悲伤而又复杂着,因为刚才那一剑她是想要直接刺向他的心脏的,但她却不知不觉的将它刺偏,她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心已经为眼前这个男子而心动了。
“呀!”她猛然一抽剑。
“额啊!”那剧痛传遍全身。他眉头紧皱,他对她说道:“馨琪姑娘,你现在心情不好,我等下在来看你。还有,你的伤还没完全好,需要多休息。”说完他便转身,一手捂肩膀,微左倾身子,趔趄着步伐往外走去。
“哐当。”一声,宝剑落地,而她坐倒在地,她失声痛哭了起来:“姥姥!!馨琪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呜呜、、、、、、”
洞口外,他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下,他仰着头,看着那慢慢飘动的云朵,满心失落感。长长的吸吐了一口气,他抬起右手慢慢扒开那湿黏黏的衣裳,每每衣裳碰到伤口,他的眉头便因剧痛而猛然一皱缩、、、、、、
几天下来,两人相处得相当的尴尬,邢天歌一天几乎只进入洞内三次,早餐、中餐、晚餐这三段时间,每次一把食物拿进去就得出来,她也不曾在开口和他说话,只是或怒盯他,或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运功疗伤。
邢天歌虽无奈,但他还是很有耐心,他默默的承受这份被冷落,他还特用心的回到黑狐崖,从那替她取了一些她的东西来给她。
这天中午,邢天歌刚好拿着午餐进来,而她正好起身与他交错而过,往洞口那走去,手中还拧着他替她带来的那些物品。“馨琪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邢天歌转身问道。
“我不想在见到你。”她停下脚步微后扭脑袋,用微弱的眼角余光看着他冷漠而道,话完她便抬起右脚又要迈步。
但这时她的右手却突然被他的右手抓住,她一下便怒的转身,她大声喊道:“放手!”她用力一甩胳膊,摆脱了他的手。
“唉!”他深呼吸一声轻叹,他看着她开口道:“馨琪姑娘,你的伤还只是初愈,需要多做调养,这里相对安全些,你就在这调养吧。”
“我已经说了,我不想见到你!”她再次怒言道。
邢天歌便说道:“我不会让你为难,我马上就走,所以你就在这安心修养,等伤好了再走。”他说完,深看了她一眼,将食物轻轻放在岩石上,转身去拿起自己的那几件东西,便又转身往洞外走去。
她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他与她交错而过,没在做其他任何动作。他御剑起飞,在十余米高空处又停下,深深俯看,一抬头拔高而起。洞中的她慢慢的转身,看着洞外的明亮,她的眼缓缓闭上,她的拳头紧握,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像失落,却又不似失落,还有点酸苦。
“师妹,你不要在担心啦,你爹都已经说了,你三师哥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赵小颖一脸闷闷不乐,岳灵香正在极力安慰着她。“来,笑一个。”见赵小颖还是忧沉着面色,岳灵香便站在她身前,双手伸过去,一手拉赵小颖的一边脸颊,往外扯了扯。
“小师妹,好消息,好消息,二师兄告诉你个好消息。”左侧远远的奔来了个木戴书,他边跑边疾呼着,他面带笑容。
“戴书,是邢师弟回来了吗?”待他奔到她们面前,岳灵香便猜测道,而赵小颖则双眼一瞪大,满心巴望着。
“是啊,三师弟回来了。”木戴书笑答道。
赵小颖的整颗心骤时欢腾了起来,她顿时拉住木戴书的手,满是惊喜与焦急的问道:“在哪,三师哥在哪?”她的眼都快湿润了。
“就在师父那里。”木戴书道。话音刚落,就见她一转身,她健步如飞,奔得比脱弦的箭还快。看她如此,木戴书摇了摇头,岳灵香无奈一笑。
“唉!你糊涂啊!”赵毅对着跪地的邢天歌一阵无奈的叹息、摇头,邢天歌一回来便来向他与许盈月报告,赵毅着急的询问他如何处置狐馨琪,还有精元在何处,却是得到了令他失望的答案。
“来,你先起来。”许盈月弯身扶起他道。
“谢谢师娘。”
“崩。”门被突然猛推而开,他们皆放眼一看,一道娇小的身影仿若一闪而过,直接撞入了刚站起来的邢天歌的怀里。“三师哥,我好担心你!”她将邢天歌紧紧搂住,她叫唤着,带着哭腔。
赵毅与许盈月相互一视,皆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师妹,不要哭了,我这不已经回来了。”邢天歌将她从怀中轻轻推开一臂之距说道。
她抽搭着,一抹眼泪,便撅着嘴怒瞪着他,“你这混蛋!”她一阵不爽,抬起拳头便对他一阵狂锤,无意间,捶到了他的左肩。
“嘶。”他的表情顿时一阵痛苦,他的肩伤并未痊愈。
“三师哥,你怎么了?!”赵小颖登时惊吓。
“小天,你受伤了?”许盈月顿时担心的问道。
“怎么回事?”赵毅亦担心道。
邢天歌脸露尴尬,他搪塞道:“师父,师娘,弟子无意间擦伤了肩膀,没什么大碍,您们不用担心。”而有些细节有些事不是都方便跟他们讲的。
“你先回去好好疗伤吧。”赵毅说道。
“好的,师父师娘,那弟子先告退了。”邢天歌对两人行礼道,便转身往门外走去,而赵小颖当然是紧紧跟随,她还有太多事要问他呢。
“毅,看来这劳布公不会轻易罢休了!”待两人离开后,许盈月顿时满是忧虑。
“唉!现在只能便宜行事了!”赵毅也相当的担忧。
没过一会儿,“咚咚”的敲门声便响起,许盈月起步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劳布公。
“许夫人,赵掌门。”他和声和气般的对两人抱了个拳说道。
“劳掌门。”许盈月亦对点了个头道。
“呵呵,劳掌门,您今天来找赵某有事?”赵毅也笑着对他说道,他很清楚劳布公肯定是为邢天歌而来,确切的说是为了那精元。
“呵呵,是这样的,劳某听说邢师侄已经回来,所以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不知邢师侄可好?”他依旧是虚假的笑答道的。
“劳掌门,是这样,我那弟子受了点伤,正在疗伤中,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看是不是、、、”赵毅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明天在一起去见见邢师侄了,劳某今天就先告辞了。”劳布公装着很惊讶道。
“劳掌门慢走。”赵毅强装一笑道。
劳布公扭头便要走,但这时却又突然停步转身,他转身很关心的问道:“赵掌门,不知那精元如何了?”
“劳掌门,这事我们明天在一并谈。”听此赵毅的话顿时又冷淡了起来。
“也罢,那劳某就先告辞了。”劳布公道,转身起步但心里却又一阵冷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