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越谢绝了郭家的款待,坚决要在外面租一间房子住,郭家劝说无果,只得任由张越折腾。临别前,郭盈儿跟郭延年说要跟张越出去玩,郭延年竟然也同意了。
张越因为自己有秘密,本想一个人行事,没想到郭盈儿会跟来,弄得很纠结,又想跟郭盈儿待在一起,转念一想又觉得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毕竟背景环境相差太大,认为郭盈儿只是想缠着他要学法术,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反倒郭盈儿自来熟,开着自己的蓝色smart载着张越满大街逛,一会儿跑去商场买了一大堆零食,一会儿钻进专卖店大包小包地购物......张越自然充当了移动手提包与衣架。
一上午张越什么也没干成,反倒郭盈儿收获颇丰。正当张越想提议要去找租房的时候,又被郭盈儿拉去了星巴克,胡吃海塞一顿后郭盈儿又想去逛街。张越这下坚决表明了态度,说大小姐你要逛街随时都能逛,我今天要是租不到房子就只能在马路上睡了。经过好说歹说,郭盈儿终于同意跟张越去找房子了。
两人忙了一下午,终于在日落西山时分敲定了一所民宅,房子在小海市西部,与郭家所在的南郊相距也不是太远。房屋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妇人,因儿子在外地求学要跟去陪读,正想把房子租出去,也好顺便找人照看一下房子,价钱也合适。办完了手续后,天色也不早了,经不住郭盈儿软拉硬扯,张越还是同意今晚在郭家再借住一晚,明天把新家收拾整齐再住。
正当两人开车驶离新家时,郭盈儿的车忽然被拦下了。四五辆颜色各异的高级跑车把路堵得严严实实。张越大惊,心想这些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胆子,天还没黑了就想抢劫啊,路上还不少人呢?再说这些跑车这么醒目,干抢劫的也不会这么没脑子吧?再再说就其中一辆车的价位就赶上他的全部家当了,这年头,流行逆袭?
而郭盈儿反倒正定,当她看清楚开车的其中一人后,则诧异了起来:怎么是他?
“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家伙,说的就是你,赶快给我下来!”其中一名显得很是凶悍的青年用手指着张越,恶狠狠的说道。
张越与郭盈儿赶忙下了车,张越正要发话,旁边的郭盈儿上前对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人说道:“哥,怎么是你?你这是干什么?”
郭盈儿叫哥的那人身材壮硕,国字脸,下巴上一圈短短的络腮胡子,听了郭盈儿发问便道:“你不要多问,我今天是要来会一会这个骗子的,故弄玄虚的本事倒挺大的,欺骗了我外公不说,又骗到我妹妹身上来了,啊?胆子还真够肥的,今天先给你一点教训,记住了,我叫刘阳,以后离我妹妹远远的,听到没!”说完挥手就让周围的人上前动手。
“住手,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郭盈儿推开了那人,走几步护住了张越道。谁也没想到外表柔弱的郭盈儿会突然爆发起来,那几个正想上前的年轻人也似乎对郭盈儿很忌惮,转头看向了那个刘阳。
刘阳也愣了愣,道:“盈儿,你让开,你被这人骗了,你懂不懂?”
郭盈儿道:“哥,你把话说清楚,张越他怎么就是骗子了?”
刘阳好像很惊诧今天郭盈儿的强硬表现,不太适应,道:“你是怎么跟你哥说话的?我是为了你好,我问你,我外公他前些天是不是病得很重?”
郭盈儿道:“你不是也来看过爷爷吗?他就是被张越张大哥治好的。”说着一指张越。
“治好了?”刘阳嗤笑了一下,问道:“是你亲眼见到的?他怎么把我外公治好了?”
郭盈儿道:“我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我爷爷,我爸爸妈妈他们是见到的,我是亲耳听他们说的。”
刘阳又道:“我也是听我舅舅他们说是,这小子是用按摩的方法把我外公治好的,是吧?”刘阳摇了摇头,继续道:“盈儿,你也不仔细想想,我外公他几次发病不全都是请的名医专家,最后还没根治得了,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光靠按摩就治好了我外公他老人家?还根治!你说谁听了会信?我说我舅舅他们是病急乱投医,才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郭盈儿急道:“哥,你是怎么回事?张越救了爷爷这事情家里人都确定了的,你怎么一直盯着他不放?”
刘阳看着郭盈儿道:“盈儿,很多事情你不懂,你不觉得这事情太显而易见了吗,他接近你,获得你的好感,就是想借着外公康复的机会来接近我们家,他定是有所图谋。”
郭盈儿叹了口气,看向她哥道:“哥,你说实话,你是怎么找到我和张越的?”
刘阳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是杨涛那小子昨天和我讲的,我今天跟了你们一天,算这小子走运一直待在你旁边,要不他早就受到教训了。”
郭盈儿道:“我就猜到是他,哥,你是被人利用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不过张越是我们家的贵宾,你要是动了他我爷爷他们不打死你才怪。我这个做妹妹的在这里也表个态,张越他是我朋友,我不允许别人动他。”
刘阳一看郭盈儿态度这么强硬,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越身后的一个手持木棍的青年。
那人会意,默不做声地上前一步,突然挥棍扫向张越的小腿。这一棍的用意是先破坏张越的行动力,腿受伤了就跑不掉了,只能仍人宰割。
由于那人处于张越与郭盈儿的视线死角,而张越与郭盈儿正在与刘阳对话,不出意外地话这一棍真能打上。这一下张越若中地实了,轻则倒地不起,重则腿骨骨折。但就在这一刻,张越无比灵敏的耳朵察觉到了不妙——身后有人偷袭!
张越陡然一惊,在强烈的危机感下,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感官清晰异常,动作也异常灵敏。一转头,张越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根棍状物直向自己右腿袭来。张越连忙弯膝、跺脚,“啪”地一下竟然将那根木棍实实在在地踩在了脚下!带得偷袭那人一个趔趄。张越紧跟而上,右腿一抬正踢中那人的下巴,这一脚张越也没用全力,但只见那人“呼”地一下飞出了四五米外,摔在地上动也不动,应该是昏过去了,旁边的同伴连忙上前把那人架回。
这一下震惊全场!谁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能发挥出这么大的能量来。连旁边的郭盈儿也是张大了嘴,感觉不可思议。刚才偷袭那人身材不弱,少说也得一百三十斤以上,张越一下就把那人踢飞,这得多大的力量!而且之前踩棍、踢人精确无比,动作连贯、有力,就是一些所谓的搏击高手也很难做到。
张越自己也纳闷,刚才这几下动作自己只是觉得很自然,但事后发觉到其中的难度才感到奇怪。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平时也不经常锻炼身体,怎么身手如此矫捷!是不是那些灵力的效果?张越觉得十之八九是的。自从脑子里生出了灵力,感官都逐渐灵敏了,身体再强化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对面的刘阳眼睛一眯,喝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看你以后再装!”又转向郭盈儿道:“盈儿,你想想,一个普通人能做出刚才那番举动吗?盈儿你过来,我们郭家和他的事还要慢慢算呢。”
郭盈儿道:“哥,有什么事的话回家我们当我爷爷、我爸爸他们的面说清楚,你别再逼我了。”说话间,拉着张越退到了车前,这下,身后的死角也没了。
刘阳叉着双手,看了两人一会儿,点点头道:“好,盈儿,我们就回家在我外公、舅舅面前说清楚。”又对张越道:“你小子听好了,可别胆小吓跑了,等我当面拆穿你。”说完回头钻进了自己的车,另外几辆车尾随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