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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故受辱

就这样,卧牛山寨的六个少年,成了霸刀武馆的弟子。他们开始了每日一成不变的枯燥学艺生涯。

上午听二师兄孙洪讲授武学基础课。整个下午在演武场苦练基本功。一早一晚围着演武场的跑道跑圈,锻炼耐力,练站桩功和举石锁等项目扎牢根基打熬气力。日子单调而枯燥,对于少年人来说,如同炼狱。

按照事先的约定,卧牛山的这一千两银子是六个少年一年的学费和食宿费用。他们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系统的学习如何扎根基,打熬气力,学习霸刀武馆的成名绝技霸刀刀法。

学会了,钱自然花的值,学不会,也怪不了别人。谁让你笨呢,霸刀武馆每个月可是实打实有三天的时间,专门由传功大弟子霸飞教授霸刀刀法的。一个月中,除了这三天,你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揣摩练习,再学不会,就只能怪你自己笨了。

吴邪住在铁器铺的院子里,日子可就要比他们过的苦多了,无聊多了。

每天一早起来,他就得收拾整个院子中的杂物,为院子中的一个水池挑水。那个水池,是铁器铺的匠师和学徒在打完铁器之后,淬火用的清水,每天都要清换的。以前是由六个制器学徒轮流干这活,现在却落到了吴邪一个人头上。

打扫完院子,挑完水,吴邪还得做早饭,喊两个匠师和六个制器学徒起床吃饭。吃完了饭,他才能略略喘口气,一溜小跑的去武馆讲武堂听武学基础课。

每次沿着武馆演武场外的小道,小跑着去讲武堂听课时,吴邪都很羡慕的望一眼在演武场上窜高伏低,举石锁,扎马步的那些真传弟子。

只可惜武馆的规矩比较严格,严禁真传弟子和记名弟子杂役等有亲密的接触。吴邪虽然在上课的时候可以见到张小刀等一帮山上的兄弟们,但是却经常被霸飞大师兄盯着,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一个月来,原来的兴奋,激动,渐渐沉淀,吴邪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常常半天不说一句话。

干完活以后,吴邪要么是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呆呆的看着那间整日关闭着陈旧木门的房屋发呆,要么就是在院子中嘿嘿哈哈的把从课堂上学到的一些武学基础套路,还有偷偷路经演武场时看到的武技比划一番。

无聊枯燥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吴邪因为无法接触到霸刀刀法,越来越对前途感到渺茫,心里很是苦闷。

还有一件让他很憋屈的事。他虽然在铁器铺里学徒,却无法接触到打铁的手艺。那两个匠师和六个制器学徒,虽然对吴邪的到来表示了友好,也很同情他的遭遇,但是每当他们开始打制铁器的时候,都会把吴邪赶开,不让他在旁边观看。

吴邪开始的时候还提出过抗议,可惜这事人家前堂主管的管事却根本不管此事。

打造铁器是个手艺活,人家师傅不愿意传你,那是你不会做人,这能怨得了谁?

幸好,还有两件事情让吴邪感到自己不至于那么无用。

他每天都会按时的把饭碗摆放在那间整日紧闭着大门的房间门口,用不了多久,那饭碗就会变的干干净净,比洗的还干净。

吴邪很好奇,房间之中那个据说已经快要死了的老匠师,从来没有打开过门,也从来没有见他露过面,他是怎么把那碗里的食物吃掉的呢?

他很想去观察一下,但是,每当他想去看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就会出现,似乎,一个很蛮横的家伙,正在他背后瞪着他一样,令他很害怕。

这个事情,他对谁也没有讲过。两个匠师对他天天给那个“老不死的”送饭,意见很大,屡屡威胁他,再敢给那“老不死的”送饭,就要把他赶出铁器铺。

吴邪只好每次都趁着两个匠师吃完之后,开工干活了,才偷偷的把一碗饭放在那破旧厚重的门槛前。

偷偷干这件事,让吴邪感到非常的刺激和开心。

铁器铺的院中,还有一处地方,让吴邪每天都会偷偷去一趟,而且会呆很长时间。这个地方就是厨房旁边的库房。

现在,铁豹匠师已经把打扫和整理库房的活交给了他,所以,库房的钥匙铁豹也给他配了一把。

那库房后面,好像是霸家的内宅。库房后面的墙壁,已经老旧的出现了一些裂缝。裂缝虽然很小,但是透过裂缝还是可以看到和听到一丝内宅的动静。

那道裂缝还是一次他在整理库房的时候发现的,那次,他偷偷看到了一个相貌威猛的五旬老者,正在几个青年面前威风凛凛的耍一套刀法。

吴邪透过缝隙,只能看到一片雪白的刀光在那院子中滚来滚去,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还有一次,他从那缝隙之中见到,一个武功好像很高的家伙,从空中直接跳到地上,去挑战那个威猛的老者,结果他只看到一道白光一闪,那个家伙就被卸掉一只胳膊,狼狈的逃跑了。

这个发现,让吴邪更加的对霸刀刀法心热不已。

他觉得,能够住在内宅的人,肯定是霸家的人。他甚至大胆的猜测,那个威猛的老者,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洛镇一霸霸刀。

每日偷偷的潜入库房,从那个缝隙里窥视内宅的动静,也成了吴邪的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乐趣。

天气渐渐转凉,眼看着已经是深秋。这一天,吴邪一早起床,干完了杂活,做好了早饭之后,正打算去喊铁豹他们起来吃饭,前堂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群十来个人冲了进来。

吴邪愣了愣,发现领头的正是曾经要让他成为锦少爷跟班的霸天。只见,霸天脸上带着淤青和伤痕,满脸凶神恶煞的领着十几个人,冲进铁器铺院中。

铁豹他们八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纷纷起身跑了出来。见到一脸狼狈却凶神恶煞的三少爷,铁豹等几人纷纷上前见礼,陪笑道:“三少爷这是怎么了?是要打造什么兵器吗?”

霸天看也不看铁豹他们几个,而是指着吴邪对身后十几个少年吩咐道:“给我打!妈的,卧牛山出来的一群小贼,果然是贼性不改,居然敢偷本少爷的东西!”

十几个少年弟子,每个人身上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显得很是狼狈滑稽,此时却如同一群扑向小绵羊的恶狼,不由分说,把吴邪打倒在地,围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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